。”
傅容川莞尔,看着她不带任何标点一口气说完这一串话,飞快地跑上二楼卧室。
他失笑,这样简单的日子,那几年,于他而言,在梦里也是一种奢望。
25、感谢
. 第二天, 两人一起去看项目进展, 程恺一早就过来接他们。
谢宅离东山的别墅区不远, 二十分钟车程。傅容川陪着她到谢宅, 梁唯一遇到了很久未见的谢主任。
谢家似乎已经搬完东西, 谢宅里空空荡荡, 院子里就剩了一张老木桌和几把掉漆的椅子。
屋内,谢主任正站在厅堂中央看着对面墙上挂着的几幅画,神色不舍。
“谢主任。”梁唯一出声喊他。
谢主任回头, 一看到她眼里立刻露出喜悦,“唯一, 哎呀,你怎么来了?”
梁唯一微笑:“我过来看看。”
谢主任点了点头,又看了眼她旁边站着的傅容川。谢主任神色一愣, 他有些惊讶:“这不是傅先生吗?”
傅容川颔首示意:“您好。”
反应过来,谢主任满脸欣喜:“哎呀,傅先生怎么来了, 其实有什么事让管项目的张经理来说就好。”
他指了指屋外院子里的桌椅:“家里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傅先生要是不嫌弃就坐在外面。”
三个人走了出去,梁唯一看着这情形略有些奇怪。谢主任不是一向很讨厌这些地产开发商吗?怎么今天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谢主任走在前面,梁唯一低声问傅容川:“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让谢主任这么高兴?”
傅容川一笑:“你该知道我的能力。”
他道,“没有我解决不了的事。”
“……”
谢主任好像对傅容川的到来十分欢迎,手里拿了几张卫生纸擦了擦院子里的椅子。
他慈祥的脸上满是笑容:“傅先生坐,家里都快搬完了,也没什么茶水招待, 委屈了。”
梁唯一:“……”
谢主任是个文化人,老一辈知识分子,性子里自有一股清高在,她哪里见过谢主任这样。
傅容川唇边一丝浅笑:“哪里。”
汗……
几人刚一坐下,谢主任突然又看了看梁唯一,有些责备道:“唯一,你这孩子,之前也没说你跟傅先生的关系,那天强拆你在这里被傅先生带走,我还好一阵担心,幸亏有一个姓程的先生过来解释,我才知道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你也不早点说。”
这一番话,梁唯一越听越奇怪,她看着傅容川,疑惑地问:“你让程恺说什么了?”
傅容川还没开口,谢主任又道:“你别怪人家傅先生,我知道你是怕被人说闲话,不想听那些污言秽语说什么你年纪轻轻傍上大富豪……唯一啊,亏我还跟你父亲是好朋友,你倒是学学他,你爸在世什么时候在意过别人的看法?你们既然都订婚了,正大光明的关系,管外人说什么。”
谢主任似乎十分不赞同她的做法:“不是我说你啊,你再怎么任性,怎么能一生气就离家出走这么多年?亏得人家傅先生长情,还特意过来找你。”
生气?离家出走?
“……”
亏得傅容川能想出来,倒是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她跟谢主任认识这么多年,被傅容川几句话就说得瞬间倒戈。
梁唯一无语地看他:“你都说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怎么没几天她就变成自私任性抛夫弃家不顾爱人的坏女人了?
傅容川淡笑,一本正经反问她:“难道我说的不对?”
她没来得及反驳,谢主任又教育她:“唯一,始乱终弃可不好,你也快毕业了,现在没什么事,海城项目解决了就跟傅先生回江明好好过日子,可别再乱跑了。”
“……”
好吧,这才一会儿她又变成始乱终弃,还能再继续聊下去?
她脸色尴尬,勉强笑了笑,赶紧转移话题:“……诶,谢主任,家里都快搬完了?”
谢主任瞪她一眼:“你别转移话题。”
“……”
谢主任语重心长:“早点跟傅先生回去,别再闹小脾气知道吗?”
梁唯一还能怎么样,她只好应声点头:“……知道了。”
话音刚落,谢主任终于满意地笑了,他看向傅容川:“傅先生,我说的吧,这孩子我劝,她肯定听。”
梁唯一:“……”
她看向傅容川,低声问:“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傅容川似笑非笑:“唯一,不要随意污蔑丈夫。”
“……”
对着她一番批判之后,谢主任终于转回正题。
他指着谢宅这片院落,似是回忆:“这宅子还是我老父亲留下的,从上世纪四十年代到现在,也算半个老古董了。”
他长叹了口气,眼里满是不舍:“去年原森的人过来,死活要让我签合同,我是怎么都不愿意啊,这片是这个小城里所剩无几的老角落,周围像这种院子还有好几家,可时间久了,人家都签了合同,说是企业跟政府联合要搞旅游开发,宣传海城,他们响应号召腾地方,其实往俗了说,也就是因为钱,人活在这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