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寓意多儿多女。
大家都在二楼闹着,毛毛一个人端着重重的铜盆上楼。宋熠穿着正装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与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位男士。
余光里两位男士个子都高瘦,说话声音很轻,手插在西裤兜里,随意的交谈着什么。
宋熠站在楼梯口处,拍拍男人的肩膀:“回头再说,今儿是我们家小孩儿的大喜日子。”
男人低低地笑,眼睛弯弯的,漆黑的睫毛轻扫在眼角,有种说不出来的性感,击中了毛毛。
没想到,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笑起来这样可爱。
为什么毛毛能把面前的人的表情观察的那么仔细呢?但让是因为他们挡路啦!
毛毛又害羞,不好意思说,小手抓着盆,嘴巴张了张,支支吾吾地,好久才说:“那个……泡泡哥……让我一下可以吗?”
她的手和细细的手腕,已经承受不住啦。
宋熠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是喊自己的,对面的卢景瑞反而笑了,品味着毛毛嘴里的称呼,然后又重复了一遍:“泡泡哥?”
宋熠:“……”
卢景瑞:“宋医生,深藏不露啊。”
“胡闹!”宋熠测了侧身,让她过去。
毛毛被人调侃了,屁滚尿流地爬上楼梯,差点儿摔倒。
卢景瑞看她端得辛苦,伸出修长的手指道:“我来吧。”
毛毛惊恐地看他,以及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手,缓缓又认真地说:“不可以的。”宋妈妈交代了,传统上的婚礼习俗很多,这个祝福的盆,不能再经过他人之手。
卢景瑞没想到毛毛会是这样的回答,一时尴尬,好在宋熠跟他解释了毛毛这么说的原因,那是他们家乡特有的风俗。
卢景瑞很容易地接受了,看着毛毛落荒而逃的背影,脸上没什么表情。
时间到了,周嘉垣抱着宋沫沫出房门,告别父母,乘车离开。
孙恒抬头的一瞬间,便看到了被花筒惊吓到的林奕茂,她有些慌乱得把铜盆放到指定的伴郎手里,生怕坏了习俗。
完成了任务,女孩儿开心地笑了求表扬似的,长辈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红包,她还鞠躬道谢。
孙恒的心,忽然抽痛了,那曾经是他的女孩。
还是那熟悉的眉眼,熟悉的笑脸,和喏喏的声音。
他好不甘心。
仪式持续到晚上,晚宴上,孙恒借着帮新郎挡酒的借口,喝得一塌糊涂,但是他没有醉,常年练出来的,他在酒桌上已经可以被称之为千杯不醉了。
新郎新娘敬酒到他们这一桌儿,孙恒看了一眼藏在新人背后的毛毛,端着红酒瓶,不时为客人斟酒,她没看他。
她还是那么乖,总是默默无闻,默默做了一切。
孙恒拿过她手里的红酒,为自己倒满,一饮而尽。
在场的人,不知道他为何这样。
唯一知道情况的周嘉垣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竟也没阻止。
林奕茂自然也不会再看他一眼。
喝过酒后,孙恒觉得自己真贱。
他活该!
晚宴一直打打闹闹临近午夜才结束,其中有一件事儿挺有意思的,就是新娘抛绣球的环节,宋沫沫就那么一扔,伴娘们抢来抢去,最后竟然落到一个男生手里,那个男人怕丢脸似的,像烫手的山芋一样丢了出去,他丢给了旁边的人。
然后,毛毛慌乱的接住了绣球花……
有人开玩笑道:“咱们的毛毛,终于也要开花了。”
毛毛的脸,都要红的滴血了。
新郎新娘最后安排宾客离开,确认女孩子们由信任的人送回家。因为太晚了,毛毛回学校宿舍很不方便,宋沫沫安排她去自己的父母家里睡,她不肯,生怕打扰了宋爸宋妈。
第二天是周日,她决定当晚赶回县城家里。
宋沫沫自然是不放心的,她一定要找人把毛毛安全送回家。
那个人就是赵奔,小伙儿半路被抓回来,一脸不情愿,谄媚地问:“意思是我当护花使者,就可以追求毛毛了吗?”
毛毛责怪他乱说话:“你说什么呢?”
赵奔没脸没皮:“小毛毛,改天去我们家看看情况吧,家里没矿,良田倒是有几亩……”
宋沫沫教训道:“赵奔几天不见你是觉得我这人太好相处了是吧!”
看赵奔不情愿的样子,她在考虑要不要请周嘉垣的司机送,只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加班。
找外面的车吧,又担心不安全。
赵奔只是开玩笑啦,他和毛毛也是好朋友,但并不产生火花。
最终,赵奔充当毛毛的司机。
孙恒走过来,他刚刚听得一清二楚。
说:“我明天正好要去那个地方调研,今晚把她送回去吧。”
毛毛睁大眼睛。
孙恒不容置喙地说:“顺路,放心吧。”
事情这样发展,似乎是自然而然。
孙恒叫了代驾,他喝了酒,和她一起坐在后座。
宽敞的车厢里,浓郁的酒气混合孙恒身上的男士香水味,给了毛毛加倍的压迫感,让她无处遁形。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身侧的男人气场越来越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