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生活用品了, 这些等你回家接着还得用。”他指了指被扫一空的房间, 他们只是搬家, 又不是逃难。
行李收拾完了,两人去酒店,今晚要和父母们吃饭庆祝。
到的时候,不少亲友来了,二叔二婶,堂姐,爷爷奶奶;周家来的人就是周父周母而已。
周母说:“嘉垣爷爷奶奶这段时间去欧洲了,没来得及回来。等他们回来,我再安排见面。”
宋妈妈忙说:“那也应该是我和她爸爸带着宋沫沫去拜访他们,怎么能让老家来见我们呢。”
周母:“按照规矩,我们家娶你们宝贝女儿,是要这么做的。”
周父虽然不苟言笑,这时倒也搭腔:“都是一家人了,不分你家我家。”
宋爸爸也赶紧应和:“对对,都是一家人。”话音没落地,他又道:“我们沫沫,就拜托你们了。”
周母:“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小沫沫,我最喜欢女儿了。”
宋沫沫看不出来是假客气,还是真和气,但是她喜欢这样家人都爱她的样子。
一顿饭吃地极热闹,先绷不住的宋奶奶,在周嘉垣敬酒的时候就哭了,抹着眼泪,“我的小沫沫都嫁人了,我把她从医院抱回来似乎还在昨天。”她跟众人比划着:“就这么大点儿,跟条小长虫似的。”
宋沫沫急了:“从医院抱回来?”
听着跟她是抱养的似的。
周嘉垣在桌底拉了拉她的手,“是你刚出生抱回来,不是抱养回来。”
宋沫沫这下放心了。周嘉垣也松了口气,还好她的傻气没被人察觉。
老人伤心,周家父母一直陪着好脸儿,扯这扯那。
宋父倒是说:“宋沫沫结婚了,周嘉垣照顾她,也省的我劳心劳力了,不要太开心。”说得跟甩掉一个麻烦似的,宋沫沫默默瞪他一眼。
一顿饭吃完,已将近十点,
宋沫沫陪着爷爷奶奶喝了点酒,已是要醉不醉的状态,周嘉垣搂着她的肩膀出来,站在酒店前等助理来接,回新房子里。
宋熠开车送爷爷奶奶回去。
很快,周嘉垣的司机来了,周父周母也走了。
宋爸爸宋妈妈还在酒店门口,望着远去的车子,妈妈提醒说:“走啦,蚊子要咬死人啦。”她跺了跺脚。
宋爸爸却恍然若失,看着车水马龙的长街,一时按耐不住,伤感起来。
太快了,一切都太快了。他都还没怎么跟女儿相处呢,她就结婚了。那天说让她嫁人,不过一时气急,说说而已,结果她竟真的找人结婚了。
怎么办?
宋妈妈躲进车里喊:“快点哪!”
宋爸爸背过身,赶紧抹了抹眼角的湿润,“来了来了。”
到家了,宋沫沫却已经歪在周嘉垣的怀里,睡着了。
新房子二十天前定下来的,但是交接手续没那么快,还得定家具,净甲醛,最起码得两个月时间,所以他们暂时住在周嘉垣现在的那一套平层里。
周嘉垣抱着宋沫沫,司机把行李箱送到电梯口,周嘉垣说:“剩下的我来,你回去吧。”
于是,司机走了。
一路进家,关门。
周嘉垣把她放下来,低头找拖鞋,可是宋沫沫东倒西歪的,根本放不住,看来她是不需要拖鞋了,周嘉垣直接把她抱到沙发上放着。
一躺下来,宋沫沫就软软的,如一滩牛奶趴着,提都提不起来。
她没喝多少,估计只是困了。有时候一旦睡着了,就很难喊起来。
周嘉垣拉拉她的胳膊,“起来洗澡再睡。”
宋沫沫不理,嫌烦地转了个身,面向里面。周嘉垣没办法啊,又不能硬拉起来。夏天高层还是挺热的,他开了空调,一时之间没法立刻制冷,此时宋沫沫的额头上已经全是汗了,胳膊上也黏黏软软的。他从阳台把小电风扇搬过来,在她面前吹着,这才自己去浴室洗澡。
出来时,他随便裹上浴巾检查她有没有掉下去,宋沫沫还在呼呼大睡,这样不行。他过去蹲下摸摸她的脸蛋:“沫沫?起来洗个澡再睡。”
宋沫沫鼻子皱了一下,四肢蜷缩起来,像只兔子。
周嘉垣好笑,莫不是害怕了?
“听话。”他又捏捏,睡着的样子的确比清醒着可爱多了,也乖了很多。
宋沫沫被他这么来回折腾,倒是醒了一点,眼睛没法完全挣开。周嘉垣说:“醒醒困,我给你收拾衣服,洗完去床上睡。”
等他把箱子里的东西理出来,她蜷缩着身体盯着他的后背看,风扇把她的碎发吹得凌乱,细细的发丝呼呼飞着,扫在空荡荡的脖颈处。
周嘉垣看得心痒,嘴上却严厉:“发什么楞?去洗澡。”
宋沫沫抬起袖子闻一闻,狡黠地笑道:“一点都不臭。”
周嘉垣冷着脸,重复:“去洗澡。”
宋沫沫就是不听话,转而趴着去看窗外的夜景,下巴放在膝盖上,抱着腿。周嘉垣拆了新的牙刷牙膏,毛巾,浴袍,又去拿了双粉色的小拖鞋,放在她脚边。
这些都是他为了迎接她的到来,提前准备的。
见她不动,周嘉垣也来到窗边,放慢了耐心陪她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