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荒的蛮子真是太可恶了。”小厮十分愤慨,“说的好听,不敢惊动麓山书院的先生和学子,可却派人把守着山下,出书院行,下山就不行。”
“说这些也没用,等我回去和父亲商量商量吧。”
马车踢踢踏踏的行在石板路上,麓城的街道上十分萧条,几乎不见行人。
过了一会,有开门声响起,马车似乎进了一处院落。
“谛远,你收拾收拾,一会直接去小院等我。”公子出了车厢,轻声吩咐。
小厮低头应了一声:“喏。”
等公子走远了,谛远驾着车回马厩,顺便收拾一下车厢。这事本来不用他做,但非常时期,除了护卫,家里的下人大多打发回去休息了,只能他自己来。
还好,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可收拾的,谛远稍微擦了擦车内的陈设,正准备离开,忽然注意到有一块垫在木板上的锦布有一角塞在了缝了。
谛远一惊,看看四周,捞了个茶壶在手里,轻轻扣动机关,只听哒的一声,压着锦布那块木板就翘了起来。
吞了口口水,谛远做好准备,猛地把那木板掀开,手里的茶壶却没拍下去。
那里面是个姑娘,约十三四岁,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谛远赶紧伸手去试她的鼻息。
还好,还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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