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的营地里,篝火依旧在燃烧,耶律大石背负双手,望着视野前方,那是500粮队即将到来的方向。
在他身后,同样有几个将领在遥望这个方向,不过都是些没有名气的将领,稍微有点名气的胡爱军,前几天已经阵亡了,死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
耶律大石迫切希望粮队的到来,虽然士气被暂时鼓舞起来了,但他知道,没有粮食支撑的话,士气很快又会降下去,到了那时这支军队可能会散。
“将军时间不早了,准备休息吧。”
“飞龙军的铠甲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没有听说?那可是铁甲啊!”耶律大石不由质问。
“现在的飞龙城和以前大不相同,总有些新奇玩意儿出现,第一件竹甲、第一把弓弩、第一件铁甲、甚至还有那恐怖的横刀,要不是我们底蕴深厚,还真不宜和他们发生冲突。”有个小将说道,倒也颇有见识。
“麻痹的,晦气,怎么让我遇到了这硬骨头……。”耶律大石恨恨地骂了一声,转身回到营帐休息了。
………………
远方,当黎明到来之时,凉山城的500武士从帐篷里钻了出来,然后简单吃了点干粮准备继续出发,如果顺利的话,今天下午,他们便可以和耶律大石的军队汇合。
带队的将领是耶律洪基手下的一员大将,名叫夏术,这次送粮任务他本可以不来,但一听是与张虎的军队作战,他便二话不说主动请缨,带着500武士匆匆忙忙出发了。
夏术如此积极,原因无他,只因为夏姓并不是他真实的姓氏,他实际上姓龙,跟龙战天的儿子龙武实际上是孪生兄弟,只是当年龙战天对外宣称他早夭,所以他便被雪藏起来,事实证明,当年的龙战天果然深谋远虑。
虽然被雪藏,在别人的眼里他只是一个孤儿,但夏术依然得到了龙战天的大力支持,从耶律大军中的一个小兵,很快成长为耶律洪基手下的一员大将。
就在夏术刚刚接过武士烤好的面饼时,远处轰隆隆的铁蹄声响汹涌而来。
片刻之后,一队百余人的骑兵出现在他们视线里,每一个骑兵都是一手拿马刀,一手拿火把,虽然没有言明,但夏术已经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
“是狼崽子!”有武士大喊。
“准备作战,保护粮草!”夏术大吼。
随即前列的武士试图稳住阵脚,他们挥舞着刀枪向狼崽子冲去,一部分武士还拉起了长弓,但他们突然发现,他们撞上的是钢铁甲胄!
轰然间,直冲而来的铁甲重骑贯入人潮,长刀挥舞间,掀起一片片红色的血浪,面对骑兵,夏术的武士们只有一次出手的机会,一击不中,很快便被长刀轻易地切成两半。
“哈哈哈,痛快,这唐刀果然好使!”
“飞龙出品,必属精品!”
“麻痹的,少废话,赶紧烧粮草!”
推进的狼崽子像是翻地的铁犁,在武士群之中肆虐劈杀,当他们接近粮草后,又迅速扔下浸满油脂的火把,让粮草也熊熊燃烧起来。
看到狼崽子如此凶悍,夏术不由愣了愣:“什么情况?铁甲重骑?”
“狼崽子什么时候有如此犀利的装备了?难道张虎与狼崽子合谋他父亲的事情是真的?”
想到这里,夏术目眦欲裂,急令武士围上去,拖住敌人,毕竟狼崽子只有100人左右,而他有整整500人,这仗还有得打。
同时,夏术也手持铜剑迎上了一个骑马飞奔的狼崽子,迅速刺出了铜剑,这时,狼崽子也发现了迎面飞奔的夏术,然后挥出长刀。
“当”一声脆响。
夏术被一刀从肩膀劈过胸口,身体几乎断裂开来,夏术只觉身体一阵麻木,意识便渐渐模糊起来,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断刀,喃喃自语:“怎么可能?”随即便没有了气息。
夏术的剑是当初龙战天送给他的宝剑,跟随他作战多年,无往不利,但今天却被一个小小土匪的刀轻易劈成两半,这让他至死都不能瞑目。
夏术死后,狼崽子依然在冲杀,他们坚定地四处突击,点燃一车又一车的粮食,直到烧无可烧后,他们才踏着一地的断肢、碎肉快速离开。
燃烧的粮草,迅速飘起浓浓的黑烟,高高地弥漫在天空之中犹如狂舞的魔鬼,此时不仅是张虎,就是耶律大石也看到了这股浓烟与火光,与张虎心中的狂喜相比,耶律大石则是面如死灰。
“张虎,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耶律大石钢牙紧咬,嘴唇都抿出了血丝。
“全军列阵,出击!”这是张虎下达了进攻命令,他不会给耶律大石与援军汇合的机会。
以飞龙武士的豪迈和血性,他相信只要不是对上数万人的军队,他足以冲垮几乎所有的千人军队,并用敌人的鲜血将自己的武士浇铸成天下强军。
其实自从地雷研制成功后,张虎一直在犹豫是否将火药用在战场上,但几经考虑,张虎还是放弃了,战争,最终靠的还是人,无论兵甲多么犀利,最终使用它们的也是人,如果他没有一支百战强军,那么他所取得的一切都将是镜中花水中月。
终于,飞龙武士再次出现在耶律大石残军的阵前,3000对3500,兵力上耶律大军并不亏,但耶律大军依然没等来急需的粮食,几乎所有人都在饿着肚子?。?
“兄弟们!”飞龙军中有人兴奋地、歇斯底里的狂喝,有一种令人心悸的癫狂。
“随我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