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要连我的份好好活下去……要变得更厉害，以后保护你喜欢的人。」

她会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身为剑仙，他要走的道路还那么长、那么远，她只是一个过客，如今就要道别了。

尧阳缩紧瞳孔：「我只会喜欢妳，只喜欢妳一个人......所以妳不可以消失……」

他慌着使用法术，想要阻止琼晴的死亡，然而不论消耗多少仙力，仍然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琼晴浅笑，用尽最后的仙力施展法术，让尧阳失去有关于她的记忆。

「不可以……不可以消失！」

当尧阳喊住最后一句时，怀中的人儿瞬间消散，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上，他的脑袋一片空白，直到意识到琼晴的死亡，眼泪夺眶而出。

彷佛有人将他的心硬生生剜去，悲痛的哭嚎，握紧拳头不断搥着地，甚至流出鲜血了也不在乎。

-

不远处，墨云和溪若注视尧阳。

溪若茫然地问：「这样好吗？」

「别想太多了，琼晴这么做有她的道理。」

「但是，尧阳就这么忘了她……」

「琼晴怕耽误到尧阳。」

待她转世成仙，不知道又要花多少年，也许连转世都无法转世。

「这样对尧阳来说，是不是不公平？」

「有时候忘记，什么都不用承担，也是一种解脱。」

溪若注视墨云，想要从他的俊庞看出什么。

「当初，妳选择喝下孟婆汤，不是同样的道理？」

溪若轻轻一哼：「真爱记恨。」

墨云轻笑，牵着她的手：「琼晴大概不希望尧阳像黎誉上神一样。」

「也是，师父这么坚持，旁人看了都不忍。」

黎誉为了找烟浅，付出太多代价，直到现在烟浅仍无法转世，所以黎誉才无法忍受柳方水说的那些话。

「不过，就算忘记了，待琼晴再次成仙，她会记得尧阳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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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琼晴消逝之后，尧阳也渐渐忘记琼晴的事情，一如往常的日子中，一点一滴地慢慢消失，连他都没有察觉到，原本炙热的感情渐渐地淡去。

尧阳知道他的内心某处空荡荡的。

墨云从身后推了尧阳一把：「你在发什么呆？很多事情还没处理完。」

「我知道了！」

溪若走到墨云的身边，注视尧阳离去的身影，声音有几分怅然：「他已经忘了。」

「别多想了。」

「如今，柳方水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那些因为恶鬼而失踪的人类，总算可以落叶归根了。」

「为了这件事情，妳也下凡帮了不少忙，交给其他人解决不就行了？」

「毕竟受到波及的人类太多了，更何况这件事情还牵扯到师姐，我不能无动于衷。」

墨云知道溪若一遇到烟浅的事情总会特别坚持，原本他还有点吃醋，直到烟浅的魂魄保护溪若，他才明白为什么。

「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到凡间去吧。」

「凡间？」

「曾经身为凡人时，我想要实现的愿望，最后没有实现，所以我希望妳可以陪我一起完成。」

溪若疑惑地看向墨云：「什么愿望？」

「等我们一起下凡之后，妳就知道了。」

-

当事情告一段落之后，不等天帝开口，墨云便带着溪若来到凡间。

「这里是……」

溪若看见眼前的景象，一时之间，心情有几分酸涩，脑海中浮现身为凡人时的记忆，有几分怅然、惋惜，最后扬起笑痕。

墨云注视那栋小屋，牵着溪若的手：「这里原本是我们的家。」

想起昔日的种种，溪若眼眶有点红：「还好，我们最后在一起了。」

「傻瓜。」

「那么，你说的愿望，就是指这个吗？」

陪他一起〝回家〞。

「不是。」

这下子，溪若真的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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