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如嫣无奈地说:“瑶姐姐,大夫人怎么又派彩霞来东厢房。以前延仲多次要赶她走,大夫人硬是不肯。如今派她来,还想做奸细,是不可能的。我看大夫人是给我个下马威,逼我去家宴吧。”
苏若瑶说理:“如嫣,你和延仲已有三次没有去家宴了。这是不给她和老爷面子。而且大夫人一向厌恶我,你却和我走得那么近。她肯定心有不快。”
曹如嫣叹气:“怎么平静快乐的生活就那么难呢?”
苏若瑶劝说:“如嫣,记得我毁容的那段日子吗?戴着面纱,几次在家宴上提前离席,是因为觉得自己在席上不被重视,无关紧要,可有可无才离开。看你真诚的个性,定厌恶那虚伪的宴席。可凡事怎能一切随心?你也知道程府中的明枪暗箭了,若不为自己树立威信和权力,光靠延仲,他会很累。”
“他说会保护我的。”曹如嫣还是撒娇不愿去家宴。
苏若瑶耐心劝她:“以前,我也觉得延仲可以保我无恙,但你也知道,后来我遭受了毁容的酷刑,至今都无人给我个公正的说法。连延仲也无法为我讨回公道。那些疗伤的日子,还耽误了延仲不少学业。”
“瑶姐姐,你别说你毁容的经历,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孩子才甘愿接受烙刑。我懂你的痛苦,延仲的苦,虽然他会护我,但我自己更要坚强,只是宴席那滋味,远远不如我和你或延仲一起吃顿饭来得清爽,自在。”曹如嫣有些痛苦,酒窝都显得苦涩。
“知道你从小受够了那滋味。这样吧,虽然瑶姐姐也不喜欢,但明日十九,我陪你一起。只是姐姐身份低微,恐怕帮不了你什么。”苏若瑶说。
“瑶姐姐,你这么讨厌宴席都愿意陪我一起去,我怎可再耍赖撒娇。我去,就当为了我和延仲。你们护我,我也要保护你们。”曹如嫣笑着两酒窝,握起拳头。
苏若瑶笑了,两人离开闰竹园。离开时,苏若瑶有些奇怪地问一句:“朝霞,海星,为何大少奶奶只有禾苗服侍着?她的护卫芋头呢?”
“这个芋头,一点也不尽职,哪里及得上海星半点?大少奶奶心善,就由着他去了。”周朝霞说。
“哦。”苏若瑶也没多大在意。
晚上,苏若瑶照常在西厢房看书。意外的,程延仲来了,平静而温馨:“若瑶,这些日子开心吗?”
“你猜?”苏若瑶反问。
“还用我猜吗?看你藏不住的笑意。”程延仲长聊了起来:“如嫣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每日,你们说什么,玩什么,去哪里,都像讲故事一样讲给我听,现在这东厢房要是没有如嫣给我讲话,怕是冷清得很。”
“延仲,你过来我这,如嫣一人在做什么?”苏若瑶还是有些担心。
程延仲则很放心:“她呀,一口一个瑶姐姐说你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了,让我多陪陪你,让你心情好,生孩子就不会那么痛。这个小如嫣,自己都没生过,也不知她懂什么。说她要写文章,抚琴,习字,作画,忙着呢。我看她,不到半个时辰准睡着了。”
苏若瑶这下放心了:“延仲,在我心中,如嫣和若琪两个人虽都是小美人,但长得完全不一。可她在我眼里心里,已和若琪是一个地位了。
我原以为和她的争夺,竟无影无踪。而且,除你之外,难得有人与我一番真心解忧,诉愁。
今日我感觉,我的人生并不那么悲惨,有天上的若琪护佑着我,有你爱着我,有如嫣缠着我喊瑶姐姐,相互交心,还有即将来临的孩子。我不再杞人忧天,只要没人来破坏我的幸福。”
“若瑶,我们走到这一步真不易,小如嫣功劳可不小。”程延仲感激的说:“原以为的妻妾争端就这样,被你两自然而然化解了。”
“延仲,在你心里,如嫣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苏若瑶好奇地想知道。
程延仲笑话:“若瑶,你才是女人。小如嫣,她还是个小姑娘,美好、纯真、善良、活泼、可爱,最重要的是,她人小却聪颖,懂得看穿人心。
可惜这美好真实的一切,她只敢在我两面前敞开,我们是她唯一信得过的人。小如嫣那么美好,你和她,我不想用“齐人之福”这样的俗语来形容,你们是“浣纱双珠”,是我几世修德修来的。可,若瑶,想必之下你更令我心醉,你才是我的最爱。”
“延仲,不可这么说,对两个你爱,也同样深爱你的女子,拿来称量比较,是件伤人心,残忍的事。以后不可说最爱谁,多爱谁之类的话。”苏若瑶严肃地制止了他。
程延仲表情淡下来了:“若瑶,刚才,我逗如嫣说:‘如嫣,我对若瑶多爱一点,你会生气吗?’她、、、、、、”
“延仲,你脑子念书念傻了吗?然后如嫣怎么说,快告诉我,别让我担忧。”苏若瑶急得站了起来,撑着腰走动。
程延仲内疚地说:“若瑶,你别担忧,如嫣对我说:‘延仲,我看得出,你还是喜欢瑶姐姐多一些,这没得说,一把称,从来就难以平衡。何况我怎么看,都觉得,瑶姐姐比我好多了,你喜欢她多一点是自然。
其实你对我还不是一样生了爱意,贪心的男人。如果我纠溺于你对瑶姐姐多的那些爱,不仅弄得你两不好过,更是自讨苦吃,给自己挖个爬不出的陷进。何苦呢?我这样就很好了,再奢望就永远不会快乐了。’她回答的很快很坦然,完全不是做作,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小如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