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先是被景行撩拨的乱了心思,又差点为寻不见唐伯猫爬墙出去,心境起起落落的一番折腾之后,燕之躺在床上耳边听着床下唐伯猫的呼噜声睡了个好觉,连梦都没做!
清晨时分,燕之毫无征兆的醒了,扭头看着外面还黑的天色她忽然笑了笑:“想那么多确实没用,没心没肺的挺好”
说一千道一万终是还得为了这张嘴忙活,何况现在家里又添了一张馋嘴。
早早的起了床,收拾洗漱之后燕之便轻手轻脚地开了院门去了河堤。
从她住的院子出去就是大惠帝都护城河的河堤,开了春,正是各种野菜长势好的时候,河边土肥水足,这里的野菜生的尤其的茂盛!又是贤王府的院墙外面,因此这一段河堤便成了人迹罕至的地方,除了燕之,寻常的百姓可不敢到这里挖野菜。
提着竹篓子一直走到贤王府围墙的尽头燕之才停了下来。把竹篓放在地上,她蹲下身子开始挖野菜。
河边上能吃的野菜有好几种,她单挑长得最多的荠菜挖。
半个时辰之后,一只背篓已经装满,天色也大亮起来,河对岸稀稀拉拉的见了行人。
燕之起了身,蹲的久了她觉出了腿发麻眼发黑
忍过身子的不适,提着一竹篓荠菜回了院子,燕之把荠菜倒在地上,一颗一颗的捋顺用草绳分别捆了。没有称,只能是眼看着每捆荠菜的分量差不多就是了。
把捆好的荠菜整齐的码回竹篓里,燕之又往荠菜上撒了些水这才背着竹篓出了门。
天气渐暖,再加上景行见天的在家里神出鬼没,豆芽的生意已是不能再做,前思后想的,燕之把眼光放在了门口河堤上那些应季的野菜上。
至于能不能卖钱,她心里也没谱。
只能是按照上一世的经验,将这些没主的野菜收拾打扮得整齐漂亮,好能让早晨出来采买的婶子大娘们看上眼买了回去。
燕之起个大早赶了晚集,挖野菜耽搁了时间,走到早市的时候这里已是没了落脚的地方。
“姐姐!”正在燕之顶着一头细密的薄汗站在早市口踮着脚东张西望的时候,小幺手里举着个比他的脸还大的饼子从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挤了过来:“我还以为姐姐今天不来了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伸脖子,最后五官纵在一起露出一个挤眉弄眼地痛苦表情来,总算是咽了嘴里的东西:“噎死我啦!”
燕之伸手摸了摸他攥着的大饼子,估摸着要是把它扔在地上再踩一脚一准儿能镶进地里当了地砖用!
“这也太硬了”
“我娘昨日早晨做的,本来没这么硬,放了一天就成这样儿了。”小幺不以为意的接口道:“今早上,我爹又和我哥发了脾气,就用这个大饼子给我哥头上砍了一道子青!”
“小幺,胡说什么呢!”苏冰沉着一张脸挤了过来,对上燕之的视线,他神色略显不自然地点点头。
有日子未见,苏冰瘦了不少,人倒是显得沉稳了许多。
燕之看着他脑门上立着的一条紫黑的印子咧嘴笑了:“苏三爷好功夫啊,一饼子就给苏公子砸成了二郎神君!”
“哈哈!姐姐,你说的和我娘说的一样!咳咳!咳咳!”听了燕之话小幺拍着大腿又说又笑的,结果被干饼子呛住,脸红脖子粗的咳嗽起来。
“吃东西都堵不上你的嘴!”苏冰瞪了自己的兄弟一眼才回手指着身后道边上苏三爷常做的那条长条板凳说道:“到那里去卖吧。”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地面并不与燕之的视线相对,脸却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你看看你,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吃东西的时候别说话”燕之一边给小幺捶着后背一边朝着苏冰指的方向看去:“苏三爷没过来啊?”
“我爹又对我哥动手了,我娘发了大脾气咳咳!咳咳!砍了我爹两饼子,都拍我爹脸上了我爹嫌寒碜”小幺用手揪着自己的脖子断断续续地说道。
“吃你的吧!多话!”苏冰抬手照着兄弟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子,随即红着一张脸往早市里走去,简直像是落荒而逃!
燕之走到了长条凳子边,把背上的竹篓放在了地上,她把荠菜拿出来在凳子上摆了顺顺溜溜的一排,看见小幺跟了过来她笑着说道:“你家可真热闹。”
“我家就是热闹,我们哥俩都怕我爹,我爹怕我娘!”小幺低头看了看:“姐姐,你不卖豆芽啦?”
“暂时不卖了。”荠菜一摆上马上就有人过来问价,燕之说了个不高不低的价格,正是时下菜蔬的均价。
一竹篓的芥菜新鲜又干净,论把卖,买的卖的都省心。
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卖光,燕之先把人家的凳子擦干净才把竹篓背了起来。
“小幺!”拦住在早市里来回溜达的半大孩子,燕之将二十文钱递到了他手里:“今儿早市的钱,你还没收呢。”
“我哥不让收姐姐的钱。”看着左右没人注意,小幺又把一把铜钱举到了燕之的面前:“我得听我哥的!”
“拿着吧。”燕之推开他的手轻声说道:“你家指着这个过日子,你要是不收,让苏三爷知道了,还得打你哥。”
“”小幺看着手里的铜钱犹豫了下:“可我哥说”
“甭听你哥的。”燕之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扭身就走:“等什么时候你家他能做了主再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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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pk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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