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刚要离去,就看到高阳带着辩机回来,两人有说有笑,说话弹指间都很投机。尤其是高阳脸上竟然还带着娇羞,而那辩机则像一个偷偷油的老鼠,贼眉鼠眼的盯着高阳的胸脯。
房遗爱脸色铁青,冷漠的看着高阳,心里一沉,愤然的走到高阳身前,冷眼盯着那辩机和尚,眼睛里透露着杀机。
“房遗爱?”高阳回过神来,惊疑的看着他,问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告诉你,我不想看见你么?你真是没有脸皮,别再来纠缠我了,我看着你都恶心!”
恶心?
“呵呵,很好!”房遗爱震怒,身上的爆发气势,震退那辩机和尚。“高阳,今日你我恩断义绝,日后也不会再有瓜葛,至于婚约的事情,我定然会请求陛下废除,你也不必担忧!”
他说完,直接离去,不想再就在这里。
那辩机和尚回过神来,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震惊的看着气势汹汹的房遗爱,不由心惊肉跳。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他知道那种气势绝对是要杀人的气势,房遗爱在那一瞬间透露出的杀机让他害怕。
“公主,明日我再来找你吧,今天小僧还有些事宜要处理,来日再好好闲谈!”辩机感觉自己浑身都凉了,赶紧拱手施礼。
高阳疑惑不已,明明今天说好要在月嫦宫内好好谈谈的,现在竟然突然要离去,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她将这一切都怪罪到房遗爱的身上。
辩机不敢做过多的停留,灰溜溜的走了。
“可恶!”高阳磨牙切齿,暴跳如雷,整个小脸都气红了,怒道:“那个该死的房遗爱,老是来缠着我,若不是看在上一次他救了我的份上,我话都懒得跟他说!”
上一次房遗爱冒着生命危险救她,她不仅没有改变自己冷漠的态度,反而更加讨厌房遗爱。
她对房遗爱冷漠惯了,只是这一次恐怕是最为厉害的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
“可恶…”她闷闷不乐的回到宫里,瘫倒在自己的绣榻上,嘴里还不听我咒骂着。“若不是那该死的房遗爱,我现在就和辩机舒服着呢,坏我好事,我要想父皇告状,看他以后还敢惹我!”
………
孟喾坐在相府后院的亭子里,静静地喝着自己的小卷茶叶,他知道自己那傻子一样的大哥又去宫里找高阳了,他还知道高阳定然会呵责自己那个傻大哥,让他灰溜溜的滚回来。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直至人以生死相许!大哥是真傻,他要是有我这种果决,有我这样霸气,早就放下那高阳了!”孟喾一边喝茶,一笑猥琐的笑着。
“呃?是么?”房玉珠皱眉,看着自己被拉住的手,心里一沉。“孟子然,你快些给我放开啊,若是小弟回来看见,我还怎么见人,快些松开!”
孟喾嘿嘿一笑,松开房小姐的小手。
他眼神阖煜,突然感觉到什么,转身看着一旁的走廊,那上面有一个颓废的身影,淅淅沥沥的拖泥带水,好像掉进湖里。
虽然天在小雨,但那是毛毛细雨,就算是从皇宫走回来,那也不可能会淋得这样湿透,而房遗爱一身全湿,浑浑噩噩的抬起红润的头颅,悲戚的看着孟喾。
“子然…”他突然扑倒孟喾身上,一身酒味让人难以忍受。“大哥好痛苦,你快些和大哥喝一杯,陪大哥说说话…”
孟喾微微一笑,扛起房遗爱,对着房小姐一笑,问道:“玉珠,热水可有备好?”
房玉珠一愣,脸色一僵,她有些受不了孟喾如此亲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孟喾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竟然叫她“玉珠”,这让她羞愧不已。
“早已备好!”她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醉醺醺的小弟。“刚才你叫我备好热水,我还纳闷,如今看见小弟如此,这才明白你的用意!”
孟喾当然知道房遗爱伤心过度会去喝酒,而且会喝成一个痴汉,所以他让房玉珠吩咐小环备好热水。
孟喾很是淡然的扛着房遗爱去到厨房,那里有装好热水的木桶,他要给房遗爱洗浴,然后用内力逼出他的酒劲。
看着房遗爱备受折磨,孟喾就越来越讨厌那个高阳公主,心里也算是对这位备受李二陛下宠爱的公主下了定义。他知道这个公主本身就是一个没教好的姑娘,算是皇家败类,但他却无可奈何,总不能刺杀这个公主吧…
他将房遗爱的衣衫褪去,扔他进木桶里。木桶里腾腾的白气,孟喾轻笑,手掌之间也是白气浮腾,敷在那木桶之上,蒸腾出更加强烈的白气。
木桶里的水波回荡,将房遗爱体内的酒劲全部逼出,水的颜色也开始改变,从白浊色变成白绿色。
孟喾起身,擦拭额头的汗水,看着木桶里的房遗爱,嘴角一抽,骂道:“大哥,你再不起来,我可是要将你蒸熟了!”
房遗爱一愣,立马睁眼笑道:“子然,你在这里,我如何起来,你快些出去,这水很烫,若不是我用内气护体,早就被这水煮熟了,你快些出去,我也好起来穿衣服!”
呃…
孟喾微微一笑,喃喃道:“大哥真是的,又不是没见过,我刚才给他脱的衣服,他还羞愧什么?”
听见孟喾的细语,他有些惭愧,不过还是等着孟喾关好房门,然后从木桶内出来,快速的穿上自己的衣衫。
他匆匆出门,看着那一脸奸笑的孟喾,心里一沉,不由觉得自己算是栽在孟喾手里了,他叹气一声,不由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