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切感情都需要时间来冲淡,时间会冲淡一切嘛,房遗爱并不是不想忘记高阳,而且需要时间,需要很多的时间,可能一个月,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还可能一辈子。
不过只要他想要忘记,至少这个开头就是好的,有了一个好的开头,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模糊对高阳的印象。
其实孟喾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唐的男子都是这样的死脑筋,很在意青梅竹马许下的诺言。这对孟喾这种人来说,无疑是天大的笑话。他并不认同这种年少轻狂许下的轻浮诺言。
因为大家都情窦初开,谁又能真正知道自己是否爱着对方,谁又能更加成熟的爱着对方?这些都不是一个愣头青小子能够明白的,所以不爱那就不爱,没必要强行要求自己去爱。
爱一个人,痛并快乐着。快乐的是有一个人和你分享喜怒哀乐,有一个人能和你说说话,谈谈心痛苦的是那个人也许不是真正理解你,也许有很多坏毛病,也许她不是那么在乎你。
总之,爱一个人需要很多耐心。
“子然,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真的需要时间,我也想忘记她,可是要忘记她是很难的,我必须躲着她,再也不见她!”房遗爱轻狂自嘲,身上也浮动着白气。
孟喾微微一动,他知道房遗爱不自觉的想要发泄心中的疲惫,心里的苦痛,所以情不自禁的动用内气,准备与他好好过过手。
“呵呵,既然大哥有心,那我也不打了,毕竟我是打不过大哥的,大哥想要忘记高阳,这很好,只是大哥对那高阳的评价太高了,明日,我带你去看一场好戏,你自然就不会再念她的好!”孟喾收起内气,嘿嘿一笑,尴尬的看着房遗爱,有些惭愧。
他突然说不打了,其实是怕房遗爱揍他,他本来就打不过房遗爱,何必找打,刚才若不是看房遗爱不还手,他哪里敢轻举妄动,去胖揍眼前的大哥?
“这子然你太狡猾了!”房遗爱哭笑不得,他收起架势,看着孟喾,心头一暖。
他知道孟喾是为了让他不再那么痛苦,要是换作其他人,恐怕对他的遭遇会不理不睬,而孟喾是他的结拜兄弟,所以才会如此在乎他,他心里知道,也不说出来。
孟喾摸鼻子,笑道:“兵不厌诈!”
不多时,一个风风火火的脚步声传来,两个侍者突然进来,看着满屋子的狼藉,心里一沉,恶狠狠的看着房遗爱和孟喾两人,心里咒骂着。
该死,这两个家伙是想要拆了我们灯花楼么?真是可恶,发酒疯也不能来这里啊
孟喾一愣,刚要说话,突然再次一惊,目瞪口呆的看着那从门外走进的靓丽女子,心都差点跳出来了。他的眼皮跳个不停,好像遇到瘟神一般的惨淡表情挂在脸上,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
那靓丽女子剑眉英武,一身紧身素衣,薄薄的皮衣裹住她那傲人的身材,她的红唇微启,眼睛泛着微光,在看到孟喾的那一瞬间,眼睛通亮,偷偷一笑。
“嗯?孟子然”女子一笑,问道:“你是近来财源广进了,砸我灯花楼,你赔得起么?”
孟喾一愣,笑道:“君姑娘,你这灯花楼我砸了就砸了,一间房我还是赔得起的,你不要用那种鄙夷的眼光看我!”
君倾颜轻笑,看着一旁的房遗爱,微微躬身施礼,然后对那两位侍者吩咐几句,缓缓的走向孟喾。她的脚步很是轻快,很快就到了孟喾身前,她浅浅一笑,对孟喾眨着眼睛。
“孟子然,你可记得你我约定,今日便是十五,若是你想要就来我哪儿,你不信的话可以不来,知道吗?”君倾颜口吻里带着威胁之意,声音也是娇媚诱人。
房遗爱一愣,对此不解,不过还是出于礼节,向君倾颜还礼,道:“还真是惭愧,今日来灯花楼砸了掌柜的房间,我房遗爱自当赔偿!”
他取出钱袋,放在桌上,悠然道:“钱袋里共有两百两银子,应该足够补偿掌柜的,我和子然还有事情,就不多打扰了!”
孟喾一愣,心道:哎大哥我没说要走啊,哎大哥你别拉我!
房遗爱风风火火的拉着孟喾离去,火燎火燎的走在路上,冷笑道:“子然,你还不想离开了,是不是被那姑娘勾了魂儿去?我看你还真是色胆包天,那种姑娘你也敢碰”
这一下可让孟喾不乐意了,不由问道:“大哥,什么叫我被勾了魂儿去,我就怎么色胆包天了?那是我的老熟人你看你我都没和她好好说说,你就拉我出来,这以后还让我怎么见人啊!”
房遗爱一愣,目光悠然。
“我当然知道!”他淡然说道:“可是你看那姑娘,她分明就是有求于你,你还往虎口里跑,你也不是找死么?要不是我及时拉你出来,你恐怕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
靠!你能不能正常点,大哥!
“大哥,嗯,其实是我和她有事相商,你这样拉我出来,今晚我还是要去会会她的,你就不要瞎操心,还是老老实实的想想自己的事情吧!”孟喾叹气,他知道这是房遗爱的报复。
刚才他借机胖揍房遗爱,如今也被房遗爱算计一会儿,若是刚才他偷偷对君倾颜揩油,君倾颜一定不敢说出来,他岂不是美滋滋的。
“呃,哼哼!”房遗爱突然猥琐一笑。“子然,你以为大哥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你就是想轻薄那个姑娘,你若是轻薄她,她碍于我在哪里,肯定不会说出来,你岂不是美哉?”
“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