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喾离开宅子,一路徘徊在街道上,朝着君倾颜所在的地方,快速踱步赶过去。今晚的月亮很圆,恐怕他体内的噬心蛊就会发作,那时候,恐怕他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过他也不是那样确信自己中了那劳什子噬心蛊,毕竟他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异样,就连运转内气也不会受到影响,所以他对这噬心蛊起了疑心。
不过要做到万无一失,那还是得去君倾颜那里,万一真的中了蛊,那也可以及时抢救。
他一路蹒跚,终于也到了君倾颜的宅子,当他看到那高大威猛的打手的时候,浑身冷颤,嘴角也跟着一抽,原来就黑的脸更加不自然了。
“焦敌,今日是你家少主让我来的,你可别胡乱动手,你可别真以为我怕你!”孟喾先声夺人,气势冲冲的跨进大门,径直走向他来过几次的书房。
焦敌一愣,有些疑惑的看着孟喾的背影,心道:“这家伙搞什么?我没要和他动手,他如此紧张作甚?”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没有想那么多,将大门关好之后就站在那里,防止有些“苍蝇”钻进来。
………
孟喾走到书房,轻轻敲动房门,笑道:“君姑娘,孟子然求见,不知可否进来?”
他其实是很不爽的,毕竟他体内那还不清不的蛊是君倾颜害他中招的,如今他还有每隔一月饮用君倾颜的华池之水,他哪能高兴得起来?
“进来吧!”书房里传来一声英气十足的声音。
孟喾伸手推开房门,看见那端坐在桌案前的没人,她静谧的处理着账目,听见孟喾进来也丝毫没让她分心。
她无可挑剔的脸蛋,那浓浓的剑眉透露着气概和果决,她湿漉漉的发丝垂在肩头,空气中也弥漫着她扑鼻的体香。无论何时,君倾颜总是利益为先,显然在她眼里,孟喾不过是一颗必要的棋子,所以她并没有多注意身边突然出现的人。
“呵呵,没想到堂堂魔宗少主竟然为了一些账目的事情烦恼,这要是让外人见了,还不知道作何感想。”孟喾坐到一旁的茶桌前,自顾自的斟上一杯茶,轻泯一口。
他淡然的看着君倾颜湿漉漉的发丝,那乌黑的发丝长长的垂在双肩之上,直达那傲人的胸脯,让他不由心猿意马,心里有些忍不住悸动起来。
而君倾颜根本没有看到孟喾用猥琐的目光在看她,她自顾自的处理那些账目,挥挥草草的笔舞来舞去,如同美人惊鸿一瞥,轻歌曼舞。
她的表情是那样的冷淡,冷到极致却藏着妖媚,是一个极为不简单的姑娘,也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
终于,她处理好了那一丢丢繁重的账目,缓缓的走到茶桌前,给自己斟上一杯茶,一口气喝得精光,然后又看着孟喾,手中取出一个小瓶子,放到桌上。
“再过一刻钟的时间你体内的蛊应该就会发作,这里是解药,不信的话,你可以等等!”她冷眼看着孟喾,很是自然的嘲笑着。
孟喾微微一笑,他可不会受到这种激将法的影响,在他眼里,君倾颜的话只能信一半,若是全信,恐怕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
他轻轻的拿起那一瓶解药,他知道里面装着的是君倾颜的口水,他也不嫌弃,因为这是他活下去的解药,他可不敢轻易的放弃。
………
不久,一刻钟到了。
孟喾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发现身体的异样,不由笑道:“君姑娘,看来你这噬心蛊不行啊,我任何……”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心口剧烈疼痛,好像被什么搅碎一般,他一股脑的看着手里的解药,快速的打开瓶塞,一口喝掉那口水。
这时,他心口的疼痛才有所减缓,慢慢的,那一种悸动才悄然消失,他震惊的看着君倾颜,不由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心如蛇蝎。
“君姑娘,你这噬心蛊还是真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我孟子然竟然还是落到你手里了,今日你让我来是为了商量前往高句丽的事宜?”孟喾轻笑,玩味的盯着手里的药瓶,自嘲一笑。
他原本以为君倾颜只是吓唬他,现在看来是他想多了,君倾颜根本没有必要吓唬他,因为他时时刻刻的行踪都已经掌握在魔宗手里,只是魔宗没有取他性命,仅此而已。
“过奖了!”君倾颜面色凝重,突然说道:“孟子然,高句丽之行,你的任务就是夺得皇室宝图,不过现在还有一件事要让你办!”
君倾颜突然站起来,走到一旁,拿出一张画卷,轻轻的递给他。
“这画卷上的女子你也认识,她就是凤鸣阁的花魁,那个只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汝苏!她原本叫做琉璃汝苏,乃是高句丽的公主,因为任务才隐藏在凤鸣阁之中,我要你将她就在高句丽,你可能做到?”君倾颜一脸严肃,一点也不客气的命令着。
孟喾很是疑惑,他不明白为何君倾颜要把汝苏留在高句丽,也不知道这汝苏和她有什么交集,不过他唯一知道的一点就是,君倾颜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既然她要留汝苏在高句丽,那么她和汝苏必然就有联系,如此说来,君倾颜真实身份也让人寻味。
“呵呵,为何你要留汝苏在高句丽,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这一步棋让我摸不着头脑,难道你想控制高句丽不成?”孟喾震惊,不过又随即摇头。
他认为凭一个汝苏还不足以控制整个高句丽,所以君倾颜这个条件恐怕另有用意,而且这个事情本身提出来的恐怕不是魔宗,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