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这蹭热度,吐槽学校偏心。
“为什么我们英语办暖气不足,也没有人管,木烟你不心疼一下前战友吗?”
一旁的赵清宁忍不住吐槽,“你确定你冷,你冷你还穿这种丝袜?”
“这是打底裤大哥!”
木烟笑,“我这有暖宝宝,你带一包去分。”
杨涵傲娇摆手,“不需要,我马上去找校长抗议。办公条件太差,工作强度又大,马上天气再冷点,我就要因公殉职了。”
“能说点好听的吗?”木烟皱眉,照她胳膊拍去,“别胡说。”
杨涵笑着躲开,“我可没胡说,你没看见早上消息吗?jd那么牛逼的高管都猝死了,我们这环境比不上他们企业,但是我们的工作强度……”
木烟突然什么都听不见,有些愣怔,“谁?”
“jd的高管啊,”杨涵重复,“早上开车电台新闻一路在讲这个事儿。”
“哪个高管?叫什么?”木烟心脏突突的跳。
“只说是jd经理,通宵加班三天突发心梗一下走了,但是没说叫什么……”杨澜声音越来越低,觉得木烟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
木烟避开赵清宁伸过来的胳膊,克制不住自己颤抖的手,抖抖忽忽拨了久违的号码。
折磨人的等待音……木烟觉得呼吸困难。
一连打了三个——没有人接。
脑子一下像被点炸了。
“我有点事,你们帮我请假。”木烟惨白着一张脸,眼神空洞。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怎么会……
赵清宁一把拉住她,难掩担忧,“你状态不好,去哪我送你。”
“不用。”木烟外套围巾包全都没拿,慌慌张张带着手机就飞奔而下。拦了辆出租,直奔jd大楼。
木烟抱着手机,浑身发抖,仿佛一下回到得知木小六死讯那天。手机突然震动,木烟一看……赵清宁。
不是他……木烟的额头一下砸在前坐椅背上,颓废的垂着胳膊,眼泪直掉。
她做好了老死不相往来的准备,做好了将来某一天他会娶另一个的准备,但是根本没有想过这样的可怕的打击……强大到无所不催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离开,怎么会去另一个世界……
不会的。他不会的。
害怕。
真的怕了。
……
木烟脑子一片空白,下车转账给司机的时候死活想不起自己的密码,脸上挂着眼泪,手抖的不停,司机看着她失魂落魄的疯样子,烦躁的骂了一句,开车走了。
目睹了全程的两个保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推测这位可能是遗孀……
“您好,请问您找谁?”
“陈炤……”木烟强压下崩溃的情绪,“jd的总经理。”
保安有些同情,又很为难,“陈总现在不在公司,这会儿应该在医院处理事情。”
木烟眼泪鼻涕一把,好不狼狈,一时不敢相信,“他没事……你的意思是他没事……”
“出事的是我们副总,陈总就在医院处理这件事情。
木烟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又哭又笑,看着很骇人,最后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哭的撕心裂肺,过往的行人诧异的看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最后,前台联系了陈炤身边的秘书,然后才联系到了陈炤。
他在和家属商议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没有顾上手机。
陈炤得知之后当即回了电话,全程只听见木烟的哭声。陈炤又心疼又自责,后悔不迭,连连道歉,哄了老半天哭声才渐止,陈炤让她在办公室等他。随即,又吩咐公司的助理照顾好木烟,务必等他到了才离开。对于她的精神状态,陈炤一直不放心,出院时医生说精神分裂的病因没有很准确的说法,复发很常见,指不定什么事情就触点了,只能坚持吃药并且减少刺激。
陈炤在尽量配合。她不让联系,他就不联系了,她想离开散心,他就让她安稳休养。万万没有想到这回自己还是疏忽了。
陈炤回来的时候,木烟正坐在他办公室里间床塌上,呆呆的抱着膝盖。陈炤点点头示意助理离开。
木烟看到陈炤,顾不上乌龙闹的羞赧,顾不上离开的决绝,满眼满心都是庆幸,还有失而复得的后怕。
陈炤瘦了很多,眼眶深陷,眼底乌青。这几天公司上上下下都不好过。上面给的时间很紧,公司包括几个高层集体通宵加班,他昨天才拔下输液针头。一起共事的朱副总心脏一直就不太好,突发心梗,留下妻子和一双儿女。
“你就这样跑出来了?外套呢?”陈炤摸摸她冰凉的手,又把温度调高了几度。
木烟穿着薄薄的毛衣,吸吸鼻子,答非所问,“你脸色很差。”
陈炤坐到她身边,“我已经三天没睡了。”
“缺钱吗?”木烟被他玩着手指,犹豫片刻,轻轻回握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