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已经是黑云压城,风雨欲来。
“先礼后兵,仁至义尽。”她尽量挺直着脊背跟他理论,“记不清跟你提了多少次私下和解,想签完协议和平分手。这一步,是你一手促成的。”
沈之言反常地没有讥讽回去。
他只说了两个字,“撤诉。”
木烟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是个手无寸铁毫无还击之力的废物,所以他才会提出这种可笑的要求。
“你做梦去吧。”木烟继续整理东西。
沈之言一脚把她的箱子踢翻了,里面的东西滚落一地。
木烟攥紧拳头,对自己无声默念了三遍再也不见,忍住了怒火,重新开始拾东西。
“你是不是觉得公司现在忙,我就治不了你?”沈之言边说边点了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眼里阴翳乖戾,“还是你姘头教你趁火打劫?”
木烟看了眼大门,盘算自己从他身边跑过去,不被他抓住的可能性。
“公司最近的舆论风评很不乐观,这个节骨眼我不可能上法庭。你马上撤了。”
她冷笑,“跪下求我。”
“少他妈蹬鼻子上脸!”沈之言火冒三丈。
“求人不是这个态度的。”
“木烟,”沈之言笑的有些渗人 “我如果动了手,你跪在地上都来不及。”
“我还有什么可给你糟蹋的,”木烟了无生气,带着快意,还有决裂,“你现在拿刀架我脖子,我都不改,告你就是告你。毁了我,然后毁了我喜欢的……”想到陈炤,她才有点人气,红了眼圈,“他跨过多少心理障碍才能开始相信我……你全毁掉了……”
“你这种没有底线什么都可能做的女人不会有人爱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不为所动,木烟无所谓地拉起箱子,“横尸街头,也比和你在一起好。”
看着地上一片狼藉,木烟干脆摔了手上的东西,不理了,什么都不要了。她拿着包,起身离开,“我就一条命,你尽管拦我。”
“你千万不要后悔。”
“法庭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沈之言眼底的狠辣慢慢升起
……
木烟在外面租了个小屋,2500一个月,暂时能凑合。
沈之言没有来找她,也没有联系她。
她过了短暂的安宁。
第三天下午,木烟正在家里备课准备返校,突然家里打电话过来。
“烟烟……”周桂芬的声音透着恐惧,抖的厉害,“家里突然被人砸了……”
木烟手里的笔掉落。
“妈,你还好吗?受伤了吗?爸呢?他们人走了吗?”心揪成一团,木烟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慌乱的整理东西,准备马上回家。
周桂芬带着哭腔,“没有受伤……走了,家里被砸了个稀巴烂……你爸气的坐在院子里爬不起来……我太害怕了……烟烟你回来吧……”
木烟心疼的眼泪直掉,“好,妈你别怕啊,我马上回来。”
木烟挂上电话,刚要拨110,电话响了。
“撤诉吗?”
木烟眼睛血红,嘴唇咬的发白。
“报案也问不出来的,你识相点。”
……
返校
“沈之言你别动我爸妈!”一拳砸在桌上,木烟的手震得有些疼。
“一切取决于你。”那边轻描淡写的回应。
他又再次刷新了木烟对他的认知,“……我们之间的矛盾为什么去惊扰老人?拿我父母的身家性命威胁,你还有没有点良知!”
“你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一个手指都不碰他们的。”沈之言无耻地承诺。
“呵,那我要谢谢你吗?”木烟觉得嘴里涩涩的发苦,“你这样对我爸妈,又不让我离,你觉得你还是正常人吗?”
电话那端陷入良久静默。
“撤诉。不然,下次砸的就不只是东西了,我说到做到。”沈之言下了最后通牒。
……
木烟回到家的时候,警察刚走,已经有人报了警。
家里像经历过地震,一片狼藉,可想短短时间内的狂风暴雨。
木小六气的靠在墙角抽闷烟,心疼自己用了这么多年的老家具,也气愤自己一把年纪还摊上破门入室的侮辱。木烟蹲在他身边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还好没有受伤。周桂芬身上系着围裙,边抹泪边清理一地的碎渣。
“妈,我来,你去休息。”木烟怕她被扎到,扶她出来,在院子里落座休息。
她回头立即找了附近几个人,把家里被砸坏的家具和生活用品都扔了出去,又托人去镇上买些新的家居用品。地上垃圾实在太多,她扫了整整三遍才清理干净。
木烟煮了些面条,给两个老人盛好。
“先吃点东西,然后你们去睡个觉,不会有事了。”
周桂芬接过来,满面愁容,“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