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喧嚣的风携着黑夜扑打着柴窗。火烛闪烁,映出半边苍老的脸庞。这是玄门的一个打杂下人,在玄门呆了不少的年头。今夜,他像往常一样结束工作后,早早的来到了自己的柴房。
“进来吧,门没锁。”坐在木椅上的老人突然说道。
一个仆役模样的男子推门而入,对着老人躬身而拜。
“尊主,苍州发现道池的人马,预计三天后可抵达玄门。”躬身男子说道。
“三天?”老人用手指轻敲了几下木桌呢喃道。
他站起身,在房间来回踱步,半晌后才开口说道:“通知所有人,明日就收网。”
“明日?可是尊者,道池未至,绿罗刹也未曾找到那东西,明日收网恐怕……”那仆役诧异的说道。
“我说的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质疑?”老人说得很平静,但是那仆役却是吓得一身冷汗。
“去告诉绿罗刹,明日务必那把阵眼放在玄门宗主的身上。”老人说着重新做回了木椅上。
“是是是,属下告退。”仆役将原本就弯曲的腰弯的更深,一步一步倒退。
“记住了,别用任何修为,这玄门的禁制有点门道。”老人最后说了一句。
老人用细棍挑了挑烛火,呢喃道:“明日是这一年灵气海的灵气波动最为强烈的时候。为防止禁制阵眼的无故损耗,玄门会关闭绝大部分的禁制。借此,我们的胜算会高上不少。三日?怕是等不了那么久。”
老人吹灭的烛火,在黑夜中将眉头拧成一股:“一个立宗才几千年的门派又怎会有那种东西,真要找也该是去古念宗找,也不知阁主是怎么想的。”
……
玄门内宗,一庭院被几颗硕大的夜明珠照得如同白昼。玄门宗主刚认的干女儿也就是古小寒所见的阿绿就坐在庭院内。他抬头欣赏着那轮明月,可眉心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忧虑。
几位侍女捧着几篮水果,有条不紊的在石桌上摆弄着。其中一位侍女嘴巴很不协调的动了几句,被一旁的阿绿看见了。
“明日就动手!”阿绿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那小姐怎么办?我到底应不应该告诉尊主,若是小姐出了什么闪失,我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阁主砍的。”阿绿一个人就在庭院内头疼纠结着。
……
话分两头,时凡与古小寒跟在朱义身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着走进了古念宗的驻地,很是霸道的霸占了几件不错的厢房,赶走了里面的古念弟子。
“朱老板,嘿嘿,您这几天过的可好啊。”古小寒搓着双手看着朱义,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朱义习惯性得觉察到了阴谋的味道:“有事说事,别阴阳怪气的。丑话说前头,我一没功法秘术,二没神兵利器,至于钱,我也是一个崽没有!”
“朱老板,您说什么呢,我就是被你的盖世神威所震颤,忍不住关心你一下下,您都想哪去了。”古小寒说道。
“真没事?”朱义问道。
“真没事!”古小寒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那我去睡了?”朱义试探性的说道。
“哎,有事,有事。朱老板您看,白天的时候您也听到了,我打算明天去招亲擂台上耍耍,那个我要死了或者残废了,欠您的那些钱,您要不就去找山上的古天佑去要吧。”古小寒说道。
“那些个钱也没多少,你要是死了,那就算了吧。”朱义说着就要上床睡觉。
“别啊,老朱,你给我煮了那么多年的面,你就忍心看着我死啊。行行好,教个一招半式呗。”古小寒一把抱住朱义的大腿说道。
“不是我不教你,上擂台的都是各个宗派的精英弟子。就你那些个三脚猫的工夫,上去了就是送死。让我教你行啊,你到是多少给我开个一窍出来。古念宗上出了名的双废之首,还想上擂台。这几天吃屎吃坏脑子了吧。”朱义甩动着腿上的古小寒揶揄道。
“哼哼,睁大你的狗眼看好了。”古小寒说着便用眼睛上的诡窍聚起灵气,一双眼珠子如浩瀚星空,异常绚丽。
朱义一下子愣住了,看着古小寒的眼睛出神的呢喃道:“这双眼睛,果然一模一样……”
“老朱说什么呢,什么一模一样,吓到了吧,哈哈。快把你祖传的天阶秘术,地阶秘术都拿出来。慢慢教我是来不及了,赶紧给我来个速成的醍醐灌顶之类的。”古小寒顺着朱义的大腿爬了起来,扬着脑袋得意的说道。
朱义愣了一会神,然后还是无情地说道:“没门。”
古小寒一下子就急了,冲着朱义扑了上去,跟他扭打在一起。半个时辰后,衣衫褴褛的古小寒打开厢房的房门,手里攥着一张黄色的皮制符录,摇摇晃晃得走了出来。他的脸被朱义揍得乌青嘛黑,右眼上还有一个老大的黑眼圈。
“王八蛋,不知道老子明天要去见梦中情人啊。把我打成这样,还怎么见。靠,你个老王八犊子。”被打得灰头土脸的古小寒还不忘叫嚣几下。
“小子,带上一坛子烈酒。你要是真的快被打死了,就喝了它,喝醉了,难说被打的时候就不疼了。哈哈哈……”厢房内传来朱义的笑声。
古小寒在心里不停地咒骂着朱义,来到另一间厢房前,一把推开门,看见正在屋内打坐的时凡。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时凡看着这副模样的古小寒不禁问道。
“你别管。喏,拿去,明天把这个带身上,玄门的小半禁制都发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