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秦叹口气,伸出手轻抚着佘婉诗的秀发,眼前的女人是他走错的一步棋,他是把对李紫新所有的爱意错误地倾注在她身上了吗?他是否亏欠她了呢?
“没什么,你怎么也不睡呢?是不是我的声音太大了?”程耀秦宠溺地揉着她柔软的秀发。
“我睡不着。没有你我睡不着。”佘婉诗凑近他俊秀的脸颊轻吻着,竟然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他轻抱着佘婉诗的娇躯放在床上,像是被蛊惑般开始解着她身上的睡衣,细碎的吻轻轻地落下,他迷醉地轻抚着她的娇颜,解下自己的衣带。
面前的女人羞涩地垂下双眸,很配合着程耀秦霸道地动作,让他手中轻解衣带的双手僵硬地顿了一下。他居然对着眼前的女人没有丝毫的动情。
“小新……”细微的几乎听不到的吟哦从程耀秦的唇间溢出。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别扭的耍性子的李紫新。
“该死!”程耀秦暴躁地狠锤着床铺,让佘婉诗从意乱情迷中惊慌地抚着胸口。
“秦,你怎么了?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佘婉诗坐起身,双手搂着他的脖颈撒娇道。
但是当接触到程耀秦那冰冷彻骨的眼神中,生平第一次感到恐惧。她不解地扭曲着柳眉,缓慢地将刚才因为激情散落的衣物穿回。
程耀秦勉强地支起整个健硕的身子,冷酷无情地走入浴室,将那身不属于李紫新的香味冲洗掉。他真的中毒太深了吗?刚才居然在他的脑海中猛地闪现那张微含愠色的红颜。那句像啐了毒的话如针扎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不断盘旋。
我最最讨厌你了!我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你!
只要有机会,我会想方设法地逃离你!不顾一切的逃离你!
他冲着那张破碎的镜子苦笑道:“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伤害比起你对我的伤害根本不值一提。”
破碎的镜子不能复原,那破碎的心呢?
屋内的佘婉诗仰头躺在床头,温婉的性格让她显得那么飘渺。
程耀秦真的很奇怪,为什么短短的几个月的时间居然让她如此的抓不透他。她一直都明白她始终是个替身,一个见不得光的替身,他对她的温柔只是一种假象,每次在缠绵的时候他都会溢出那句让她不明所以的呼唤。
“小新?”她蜷缩着整个身体,将头埋在臂弯中,尽量不再考虑那些让她伤痛万分的设想。她只不过想默默地爱一个人,可惜,她现在已经弥足深陷,根本抽拔不出那深陷的真心了。
北堂氏财团的总裁办公室内毫无预兆地冒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女人的咆哮。
“什么?老爸你是在开玩笑吧?”北堂悠紧捏着那张写得足足可以拖地的相亲名单,皮笑肉不笑地怒视着双手插在胸前的老人。
“没有开玩笑,我看你们居然这么没出息,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没让我抱上孙子!”北堂爸爸花白的眉毛刻意地耸动着,在北堂悠面前是那么的滑稽。
“哥,你也不说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小新都拒绝我了,我现在只要她幸福就开心了。至于这些相亲就随缘吧。”北堂瑾半死不活地扯动下嘴角,典型的失恋男的样子耸耸肩,让悠悠更加气得更加火冒三丈。
“爸,你是怎么回事啊?我和哥好好的,为什么要进行这些无谓的相亲?”
“我都是为了你们好,放心,这些都是名门之后,绝对不会亏待你们的。”北堂爸爸贼贼地笑道,让悠悠和北堂瑾活像自己是砧板上的肉已经等待切割了。
最后还是拗不过北堂爸爸那三寸不烂之舌,北堂悠沮丧地耷拉着脑袋,一副泄了气的皮球走在黄昏回家的路上。脑海中不禁闪过那许久未见的花泽修欠揍的俊颜,让她心虚地暗自麻痹道:“一定是最近想得事情太多了,只是偶尔想起他来的。”
李紫新从一做完饭就看着毫无斗志的北堂悠在叹气,连平时最喜欢的零食都无人问津了。
“小新,我们去夜店买醉吧。”悠悠突然眼睛放光地抓住李紫新的手,让她有稍微的呆愣。其实自己的内心也很憋闷的,自从被程耀秦设计了那场跳梁小丑的戏码后,她整个人像是被诅咒般总是遭到他刻意的挑衅,更可恶的是她居然还会对他念念不忘!
处处散发迷醉气息的c酒吧如往昔般奢靡沉醉。
噪杂纷乱的音乐声此起彼伏刺激轰击着耳朵好像扔下了一个个炸dan气氛犹如热浪一般一层高过一层。
旖旎的舞姿乱窜的人群一个个都堆积在一起。绚烂的灯光弥漫的酒精处处弥漫着纸醉金迷的颓废尘嚣。
两个打扮脱俗的妙龄女子坐在吧台一旁,一个柔美魅惑,一个妩媚性感。几乎李紫新和北堂悠刚一出现在c就被蜂拥而至的男人们疯狂搭讪着。
“悠悠,又来了一只‘苍蝇’,这回换成你来赶走他!”李紫新凑在坐在吧台旁还不忘扭动上半身的北堂悠喊道。
“没问题。”北堂悠说着,看了一眼走上前的男人,在男人正要开口和她们说话的时候,她一把搂住了李紫新,嘴唇凑在了李紫新的耳边,半眯起眼,舌尖轻舔着她的耳垂。
果然,那个男人很识相地走开了。
“哈哈……真有你的。”李紫新推开她,看着男人那副落荒而逃的样子,大声地笑了起来。
“我很厉害吧。哈哈!”悠悠挑起一杯blood mary(血腥玛丽)细细地品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