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五寸长的伤口。
他的伤口,是怎么来的?
赵珒没说什么,只是将她抱在怀里:“别怕,也别担心,都会没事的。”
与此同时,钱仲顶着雨回来了。
“督公!殿下!小世子平安找到了!”
赵珒大喜:“在哪里找到的?”
“这还是多亏了薛姑娘……”
薛令微还没听到接下来的话,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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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薛令微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
昨夜她昏过去之后,赵珒就将她带回了督公府,她一直昏睡到现在。
醒来之后,回想起昨天的一切,薛令微仍觉得是场梦。
后来她从赵珒口中得知后来的一切。在池台知道薛令微的儿子丢失的那一刻起,薛淑河也没有闲下来,她之前为了躲避锦衣卫的追捕,在京城结识了很多人,她乔装乞丐的时候,甚至都跟乞丐拜过把子兄弟。
所以当发现几个可疑的男人带着一个孩子在市井间经过,薛淑河自然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她没有来得及通知其他人,生怕跟丢那几人,便先尾随那几人来到了已成荒宅的长公主府,在那几人要将关着孩子的笼子埋到长公主府后园之前,将孩子救下了。
只是那几人身手不凡,薛淑河带着孩子,自不比平时敏捷。虽然成功救下孩子,但她身上也因此受了不少的刀伤,脸上也都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那几人紧追不舍,她负着伤若是再遇到那几个人,事情会更加麻烦。所以薛淑河只能带着孩子先躲进乞丐窝里,再让那些乞丐伺机查看哪里有锦衣卫或者是东厂的人,结果这一躲,就一直躲到天黑,才正好等来了钱仲。
而郑贵妃已经疯了,等手下的人找到她时,她已经投河自尽了。
下了两日的秋雨终于停了。今日出了太阳,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薛令微出去想找孩子时,正好看到赵珒抱着孩子坐在石桌旁逗弄,望着孩子的目光都是疼惜和慈爱,看着很是开心。
阳光下时不时响起孩童与男人的笑声,薛令微望着这一幕,不由得一愣。
赵珒回头,看到薛令微已经起来了,立马抱着儿子朝她走来。
“你好些了吗?”
薛令微点点头,沉默了会儿,说道:“把孩子给我吧。”
赵珒顿了顿,将孩子还给她。
看到孩子平平安安,没有什么大碍,薛令微这才彻底放了心。
二人就这么沉默了好一阵。
“已经晌午了,不如,一起用个午膳?”
或许是怕她不答应,又或许是怕她嫌弃自己,所以赵珒问出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踌躇。
不过,薛令微只是沉默了片刻,最后点了点头。
看到薛令微答应,赵珒有些开心,竟亲自下厨,做的全是她喜欢吃的。
已经快一年,他们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用饭了。
席间,二人也并没有说什么话,但气氛却比之前和平了不少。
赵珒总是给她夹菜,然后一声也不吭。
也不知这么沉默了多久,薛令微突然出声:“你的伤…… 怎样了?”
她醒来的时候遇到钱仲,钱仲“无意”跟她说,赵珒身上伤的事情。
是他昨天在郑贵妃刀下救下她——
赵珒愣了下,显然没有想到她会问他伤势的事情,他只淡淡说了一句:“没什么大碍。”
过了一会儿,薛令微还是对他说了句:“昨天劳烦你救了我。”
她没有想到郑贵妃的刀竟然差点就要落到她身上过。
赵珒眉头微微一蹙,立马就能猜到,除了钱仲,没人会告诉她这个。
他不动声色道:“那是我应该的。”
接下来,二人平静的吃完这顿饭。便抱着孩子一起去池台家中,看望薛淑河。
薛淑河靠在床上,池台根本不让她乱动,甚至连吃饭都要亲自喂她。
薛淑河见薛令微和赵珒在,便不大自在,横了池台一眼,说着就要伸手接碗自己吃:“我自己可以来。”
池台态度强硬:“你身上都是伤,不知道么?好好给我坐着。”
薛淑河不好意思的瞥了薛令微和赵珒二人,低声说道:“有旁人在,你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呢?”
池台压根不介意,自顾自喂薛淑河吃饭。
薛淑河也没有反驳,既然池台想喂,便让他喂吧。
薛淑河跟池台的事情,已经不是秘密了。
薛淑河单独跟薛令微闲话的时候,一脸嫌弃:“他比我大了可足足十一岁,我时常说他老牛吃嫩草,可不就是老牛吃嫩草?”
虽然说得嫌弃,可薛淑河的眼底流露的都是欢喜。
“池大人平时寡言少语,但为人很是可靠,阿姐嫁他为妻,其实是个很好的归宿。阿姐也不必担心池大人会有沾花惹草这种事。”
薛淑河哼哼:“我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