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想要扭头,却又听见了隔壁的动静,吓得她动都不敢动,坐好安静“偷”听。
白千溪和贺霆东的目光在空气中无声厮杀,然后贺霆东不动声色地搂了搂陈加,白千溪见了握紧了手中的包包,眼神死死地盯在贺霆东搂在陈加后背的手上。
可惜等待中的陈加的拒绝并没有来临,反而看到了两人的甜蜜对视,陈加害羞地推了推贺霆东,才把视线转向了前面的白千溪。
“小溪,别站着,快坐呀。”陈加微微站起了身,礼貌地指了指对面的座位。贺霆东自是顺着陈加的动作小心扶她起来,以男主人的姿态请白千溪落座,“白小姐,请坐。”
白千溪脸上强装的平静再也无法维持,直接大动作地把包扔在了座位上,这才冷着脸坐了下来。
“陈加,你什么意思?”
白千溪的口气那么冲,陈加的声音却依然镇定温婉。
“什么什么意思就是好久不见了,找小溪你叙叙旧。”
陈加说着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的陈重,他立马领会做了个手势,然后就有端着盘子的服务员鱼跃而来把菜摆满了餐桌。
“来,小溪,我记得你最好酸甜口了,你看,我特意点了糖醋里脊、糖醋鱼、糖醋排骨……”陈加边说边拿公筷给小碟子里布菜,递到白千溪的面前,“给,都是你喜欢吃的。”
白千溪瞟了眼盘子里的菜没有接过,只是抬头静静地望着陈加,想起过往眼神怅然。
“陈加,你忘了吗?我并不喜欢酸甜的东西,只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才老是点。”
陈加却诧异地“啊”了声,不知如何接口,便无措地看向了贺霆东。
贺霆东走到陈加身后保护性地虚环着她,将她手里的碟子放下,意有所指地和白千溪对视,声音笃定,“白小姐记错了吧,加加喜欢的是红烧,很少吃糖醋。”
“呵,”白千溪看贺霆东哪哪不顺眼,冷哼道:“我看是你想多了,我记忆力好得很!”
“是么,”贺霆东轻笑了声,一点都没被白千溪的态度所影响,只是宠溺地看向了怀里的陈加,声音温柔而满足:“那可能是我喜欢红烧,加加跟我在一起久了,口味也变了。”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陈加的心也早变了。
贺霆东话里的暗示那么明显,白千溪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了。
要是换做别的场景,白千溪的做法必定是静观其变以静制动,然而在心爱的人面前,引以为傲的耐心和自制力却一点不剩。
“够了,我不想浪费时间,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别兜圈子!”
白千溪话说得爽快,心里却没那么想得开,想到即将听到的宣判命运的话,垂着眸不愿抬头看对面的两人。
“小溪~”闻言陈加的声音也多了动容,贺霆东怕她激动连忙扶她坐下,她这才平复心绪继续开口。
“小溪,你也看见了,我现在有了霆东的孩子,我们——”
“那不是问题!”陈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千溪打断,她激动地站起来跑到了陈加面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加加我说过,我不介意的,我们可以一起抚养这个孩子,我会把他当亲生地对待!”
两个人深深凝望着彼此,静默不言。
前面白千溪紧紧抓着陈加不放,后面贺霆东也加大了搂着陈加的力度,她怕,他也怕。
良久,陈加缓缓推开了白千溪的手,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可是,我已经爱上了他,爱上了孩子的父亲。”
“那我呢?陈加,那我呢?你把我放在哪里?你把我们的感情置于何地?”
白千溪接受不了发问,强压着情绪让自己保持平静,执着地盯着陈加要一个解释。
陈加眼神闪了闪,却是将头扭向了陈重。
“阿重,你从小和小乘在一起长大,最了解他的喜好。你觉得,这桌菜他会喜欢吗?”
陈重面上无波无澜,闻言看都没看餐桌一眼,只是答非所问地回了一句,“打电话订餐的时候,我特意嘱咐了句按照少爷的喜好来,少爷常常来海晏,这里的厨师都知道少爷的口味。”
这下不仅白千溪,就连贺霆东也都不甚明了地看向了陈重,陈重却仍旧是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所以,菜就是按照少爷的口味来准备的,少爷自然喜欢。”
陈重像是感受不到别人看他的目光似地,贺霆东和白千溪又将视线转移到了陈加身上,目光透着询问。
陈加的眼神变得空洞,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跟谁说话,回味地叙述了起了从前。
“好像是在小乘的十四岁生日宴吧,他又闯祸了,惹得父亲大怒,爷爷就在一边对我说,那小子绝对是个不成器的,我是他看重的继承人,公司未来是要传给我的。好巧不巧,我正好在宴会上看到了一个女孩子不动声色地把妄图捉弄她的人反捉弄了一把,还让人有苦说不出,当时我就在想,这个叫白千溪的,很像我呢……”
陈加的话勾起了白千溪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