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天天在妈妈的床上睡觉,天天能看到妈妈坐在那里。
对,就是这样,坐在那里,写呀,写呀,一大摞的作业本,一本一本地写着。
这边的一摞,一本一本地减少,那边的一摞,一本一本地在长高。
我从来没有记起那是冬天,还是夏天,也从来没有感觉到冷了,或者是热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妈妈什么时间写完的,我从来都不知道。
我还爱吃姐姐煮的豆角菜。
姐姐把她种的豆角采摘回来,把两头的尖掐掉,再把两边的筋抽出来,然后掰成一段一段的,掰开后,如果发现有没抽净的筋,就再抽净,这样煮熟的豆角,吃在嘴里绵绵的,可以大口大口的吃,大口大口的咽。
爷爷煮的豆角不好吃。
爷爷只是把豆角两头的尖掐去,然后洗净放在案板上,用刀切成段,再把土豆切成四四方方的条,煮熟后,豆角吃到嘴里,那豆角筋老是往舌头根上挂,咽又咽不下去,弄又弄不出来,真烦人,所以我只吃那四四方方的土豆条儿。
我从来没吃过姐姐煮的土豆,我只吃豆角。
因为姐姐切的土豆不是四四方方的条儿,而是三角形的块儿,我用筷子夹起来,掉了,再夹起来,又掉了,我只好把筷子放进嘴里嘬一嘬,然后吃口饭,再夹半天,夹不上,再嘬嘬筷子,又吃一口饭。
爷爷看着我笑,姐姐也看着我笑。
“你这样吃就对了,这是我的老家,你的姥姥家,那里人们的一种习惯。”看清爽的就到顶点网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