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来,穆誉的安置问题就成了她目前第一个下解决的事情。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没有回过头,穆誉的声音却传入了风愉凌的耳朵里。
看着他这副反应,哪怕是用尾巴尖想,风愉凌都能够猜到穆誉这是在畏惧自己的样子。
因为身上的“女神姿态”一时半会儿无法解除,风愉凌目前还是保持着人身蛇尾的样子。
由于这个原因,穆誉与她保持着三丈远的距离,并且迟迟不愿意回头。
“我恐怕得往北边走一趟,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强忍下心里的火气,不摸着良心说,风愉凌是挺想让穆誉和自己一起过去的。
多个人多个帮手,别的不说,单纯就理论知识来说,出身玄门正统的穆誉可比自己靠谱多了。
虽然不指望他能够帮自己一起上阵杀敌,但也好过孤身一人面对上古大妖啊!
话是这么说,风愉凌一方面又觉得做神不能这么自私。
明知是个火坑,还拉着对方一起掉下来,这好像太过分了一点吧?
问出这个问题,风愉凌内心也是极度复杂的。
“你怎么突然改口说愿意去淮河了呢?”
北边如今有着无支祁搅动风雨,可是不□□稳,风愉凌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赤敕地祇,过去是想送人头吗?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穆誉反问起了风愉凌突然转变态度的原因。
没错,就像石然觉得风愉凌可能是突然发病了一样,穆誉也很怀疑引起她愿意淌这趟浑水的真正原因。
“咳咳,这里不太方便说,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蛇尾有些不自在的在地上点了点,不知道为什么,风愉凌总觉得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目光在盯着她。
这种感觉很难受,同时也引起了她的警惕心,都说隔墙有耳,这荒郊野外的连墙都没有,实在是不安全。
艰难游回土地庙,风愉凌刚一进门,就觉得身上忽然一轻,下意识低头一看,果然就见到原本赤色的尾巴又变成了两条腿。
“谢天谢地,总算回来了。”
本来还担心自己要顶着这样的“外表”去淮河出差,很可能会被叫成蛇妖,现在倒是好了。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自顾自拿来了一个蒲团坐下,穆誉扭了扭脖子,同时好整以暇地看着风愉凌。
坦白说,只要没有尾巴,一切都好商量。
“孟婆,刚才突然和我说,让我去淮河那边出差。”
斟酌了一下,风愉凌最后还是没有把山河社稷图的事情说出来。
并非是不信任穆誉,只是这件事情关乎重大,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为了他好,还是让他蒙在鼓里算了——
“孟婆让你去淮河?”
眉头一皱,穆誉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又压榨你了?”
风愉凌这才成神多久?
不过就是一个土地婆,居然还出差,还是要去现在十分危险,就如同战场一般的淮河,想也知道这背后一定有鬼。
“其实谈不上‘压榨’,毕竟都是为了工作……”
说的真棒,就是这样的——
扪心自问,说出这番话,真的是挺违心的。
可是没有办法,孟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恐怕时刻就在关注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风愉凌想保住工作,也不想丢掉全勤,所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够与穆誉同仇敌忾。
场面话要说,还要说的十分漂亮,这就是生存之道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
风愉凌难得有这种吞吞吐吐的反应,穆誉见状,忽然脑洞大开,“难不成孟婆是打算让你去收服无支祁?”
不得不说,从某种角度来看,穆誉还真的是猜对了。
“她没有让我去降服无支祁。”
深吸了一口气,风愉凌沉声道:“婆婆是让我去收回禹王鼎。”
这两个其实没有什么巨大的差别,非要说的话,也就是把正面硬怼无支祁改成了迂回前行。
因为孟婆也没有具体说清楚,只是表示那口禹王鼎就是山河社稷图的一部分碎片所化。
风愉凌如果要捡一部分碎片,只需要把禹王鼎一起带回来就行。
听起来很容易,不过实际操作起来就一言难尽了——
“行,我知道了。”
点点头,穆誉表情难得严肃起来,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内心想法。
风愉凌也很少看见他这种样子,此时有些怔愣。
等一下,这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对啊?
本来不是她想办法安置对方吗?
怎么说了半天,自己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反而被穆誉把话给套出去了?
这是成神以后,除了被孟婆老太太坑之外,风愉凌第一次在与人交锋中失利,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