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琢磨一下最近的行程安排,“嗯。”
王天星和程远航,以及在外面没走近的白若初,都很关心盛夏,只是白若初选了隐藏。
打发走围观的,支开没眼力见的,一会儿就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王天星好哥们似的搂一把盛夏的肩膀,“火凤,三爷给你取得名字真不错,每次都浴火重生!刚才吓死我了!我真以为段仕洪把你发配去猪圈。”
盛夏大难不死就上房揭瓦,“废话!我是谁!脑门上写了一行字,逢凶化吉!”
“来来来,让我沾沾光。”
三爷灼灼目光死盯王天星的手,“天猫,想截肢直接说!”
王天星后知后觉的把手缩回去,动作贼快,“三爷,革命友情,关键时刻不让发扬一下啊?”
三爷霸道的揽着盛夏的小身板儿,往自己的怀里拽,“你特么要不要三下乡送温暖?”
王天星抓耳挠腮,“三爷,我和盛夏好歹也……有那么一段儿。你不能那个啥……是吧?”
程远航没来得及拉着他,王天星嘴秃噜,居然往枪口上撞!
三爷黑亮的军靴忽地抬高,军靴尖儿压根没瞄准,“哐”直接把王天星的小腿肚子招呼瓷实了。
“嗷!!”
王天星小腿吃痛,抱着嗷嗷乱叫,“三爷,不带你这样儿的!我对盛夏已经没有非分之想了,天地良心!”
三爷晃晃军靴,“没有了?没有更该挨揍,你特么变心的速度够快,当时谁要死要活?怎么,说变就变了?”
日啊!!
还让不让做人了,咋说都不对!
王天星腿疼,心疼,苦瓜脸憋着委屈,“三爷,能怪我吗?我一片冰心在玉壶,奈何明月照渠沟,不对,三爷你把我的心踹下水道了!”
盛夏拉住三爷的衣袖,扯两下,虽然好多事现在可以变成笑谈,但王天星的真心实意不能开玩笑。
三爷拍打王天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老干部又上线了,“回去好好琢磨琢磨,你当年干的那些事,到底是不是喜欢。”
若是刻骨铭心的喜欢,就算他拿枪对准他的脑门,他也不会放手。
不是故意戳他的伤疤,而是希望他认清自己的真心,如果搞不清楚自己情归何处,如何开始感情?
毕竟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别到最后成困难户。
“嗯,我想着呢。”
“咳咳咳!”程远航突然爆发了一阵咳嗽,接着搓鼻梁擤鼻涕,一整套动作下来,要把人给活活恶心死。
三爷挡住盛夏,不让病毒喷她身上,皱眉道,“让你去医务室,怎么不去?”
“没事儿,感冒而已,吃药七天好,不吃一星期,不用。”程远航又拧鼻子,鼻子被他拧的通红。
白若初揉揉宙斯的皮毛,没有下文。
盛夏偷偷的看不远处的女人,沉下眼睑,她心里应该很关心程远航吧?再怎么说也有一段情意在,五年的感情,谁能说忘就忘?
王天星也看到了白若初,撞一下程远航的胳膊,“程副官,借这个机会,装装柔弱,说不定还有机会。”
程远航吸鼻涕,哼哧的声音低沉,“我这张脸,在她那里丢完了,不能再去了,散了就散了吧。”
盛夏心里酸酸的,“程副官,只要你们还没结婚,没嫁人就有机会。”
程远航鼻音很粗,乍一听像哭了,“呵,没用了。她快结婚了,我们俩就这么散了吧,那个啥,我去办公室看看作训计划,不扯咸蛋了。”
快结婚了?!
盛夏扛不住了,“三叔儿,我去看看白狐。”
“嗯,去吧。”
王天星从后脑勺往前扒拉头发,“操,程副官咋了?立地成佛了?”
三爷摸摸口袋,掏一根烟,弹了两下,“不是立地成佛,他是坠入魔道了,他对白狐用情太深,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王天星嘴巴抽抽,“你咋知道?你跟他心电感应?”
三爷“哧”擦亮打火机,点烟,“不是心电感应,是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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