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启航的脑海中,打从他记事儿起,一直都是一个人。父母因为是包办婚姻,感情一直都不好,他的童年是在父母无休无止的争吵中度过的。父亲寒窗苦读考得医学院校,后来家里给订了门亲事,硬是把父亲绑在了老家那个小小的医院里。母亲虽识字不多,但娘家是当地有名的大户,算的上是地主级别的了,用老人的话说那也算得上是门当户对的。可是两个之前素未谋面的陌生人,硬生生的被绑在了一起组成家庭,“地主”家的大小姐和医学院的知识份子,家庭背景、教育理念、文化程度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可想而知在日后的生活中,定是摩擦不断的。在季启航11岁的时候,父母离了婚,后来他便随着父亲去了省城。所以,当他听说父亲为自己找的新妈妈家里有一个妹妹时,他并不排斥,反而很欣喜,当她看到这个妹妹这么可爱懂事,这么招人心疼的时候,更是决定要一辈子照顾她,保护她。
记得有一次,小那言参加学校的夏令营,由于第一次离开家参加集体活动,年龄又小,那言期初还好奇心满满去报名参加活动,可是第二天一坐上汽车,她就开始想妈妈,想哥哥了。可是她不能跟妈妈说,因为一开始也是自己嚷嚷着要来的。哥哥在准备高考她也不能没出息的去找哥哥求助,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参加活动了。
谁知,第二天一早小那言就看到了哥哥出现在她面前,季启航告诉她不要怕,自己会陪着她的。
原来啊,当季启航补完课回到家中看到妹妹不在家,得知她被独自送去了夏令营,这季启航担心的一夜都没睡好,想想季老师也真是够狠心的了,小那言才10岁,怎么就让她一个人去参加活动,所以第二天天刚亮,季启航就坐车去了那言夏令营的地方。
“哥,你真是太好了。我现在觉得妈妈和爸爸都没有哥哥对我好,我哥哥最好了。”小那言看到季启航的到来,双臂搂着他的脖子,兴奋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虽然可以陪小那言来夏令营,但是好多活动都得小那言独立完成,毕竟季启航也觉得这是一次锻炼那言的机会。
在一次攀岩活动上,小那言的安全绳不知什么原因,锁扣突然滑落,等季启航反应过来去接时,小那言已经从将近两米高的地方重重的摔了下来。虽然地面有防护设施,但毕竟那言还小,绳索上升的又那么高,这一摔,小那言还是受了伤。
季启航心疼的抱起那言,和工作人员一起讲她送到了医院。经过细致的检查,那言骨头什么的都没事儿,只是有点擦伤,脚踝扭伤。看着小那言疼的一直哭,季启航心疼极了,一直哄着妹妹。过了一会儿,小那言抹了抹眼泪说:“其实,就刚开始挺疼的,现在也没那么疼了。”
“真的?你还有没有哪里疼,等回家让爸爸再给你好好看看。”季启航关切的讯问。
“不行,不行,回家可千万别说我是在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就说我是跑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要不然,妈妈会担心的。”
其实,小那言只要在季启航面前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小孩子,因为这么多年她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在妈妈面前她一直表现的都很坚强,很懂事儿,从来不让妈妈操心。所以这次的意外事件,小那言依然不想让妈妈知道。
“嗯。”季启航点点头,不由得更加心疼自己怀里的小妹妹,初见她时就感觉的到她比同龄的孩子要懂事很多,也很懂得照顾别人,他时常在想,对于那么小就没有了父亲的妹妹,又要时刻照顾着妈妈的情绪,真的是不容易,所以他要加倍的疼爱她保护她,让她以后的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孩子,怎么了,你没事儿吧?”看着季那言是被季启航抱着进来的,季振远赶紧迎了上去,随后韩玉茹也赶紧走了过来。
“哦,没事儿,和小朋友赛跑,然后摔倒了,没事儿就扭到脚了。”小那言说。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以后这样可不行,知道吗。”说着,韩玉茹接过那言,自小查看伤口。
“要不要到我们医院去好好检查一下,看看伤没伤到骨头。”季振远提出建议。
“不用了,小孩子,摔个跟头,没那么娇气的。”韩玉茹不希望从小给女儿营造这种温室里花朵的气息。
“是啊,爸爸,我没事儿的,一会爸爸给我做我最爱吃的肉松披萨,让我饱餐一顿,我就立马就好了呦。”小那言露出可爱的表情。
季振远夫妇做了饭,吃完后看小那言没什么问题,也就没有多问。
正在房间里陪女儿的韩玉茹被季启航叫出去说想要几本复习卷子,让韩玉茹帮忙去挑,韩玉茹本以为是季启航和她一起去的,可季启航借口说有几道题要和任课老师讨论,就让韩玉茹先去书店帮忙挑了。
韩玉茹刚一出门,季启航马上拿着口服和外用药来到小那言房间。小那言的脚踝肿的很高,季启航小心翼翼的用红花油帮她揉着。
“呀,疼!嘶.....”小那言疼的眼泪都掉了下来。
季启航一看,赶紧心疼的用嘴吹着气“这样,有没有好点?”
季启航的心里更加自责了,他怪自己当时怎么那么笨没有及时接住这个小不点儿。当时眼看着那言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时,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迅速的冲了过去,可惜他是以家长的身份坐在离活动场地10多米的地方观看,等他跑过去时,只能眼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