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张天只是扫了一眼就看出这家伙肯定有猫腻,满面红光还说自己疼得不行,骗鬼呢?
“来,让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天拉过夏霜,自己走上前去,在那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食指和无名指探了出去。
那人慌忙挣扎了起来,大喊大叫着:“放开我,你放开我!你们这群庸医给我开了假药,我不需要你给我看病,我只要个说法,还有赔偿我的损失!”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脸上的表情忽然间精彩了起来,就像是一片白云忽然间变成了彩霞,满面红光变德更加红润了,仿佛要滴出血了一般,痛苦的叫声也更大了,也更逼真了。
张天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位患者,你的病很严重啊,可能需要手术,最好切开肚子,把里面的一些污秽都取出来才行。”
“你要干什么?你,你快放开我”那人五官痛得都快扭曲了,表情也是越来越逼真了,很有一种产房分娩时的感觉。
这个时候,旁边一个老爷子开口了,苦口婆心地道:“小伙子,我看你还听张医生的吧。我敢保证这里的药绝对没问题,一定是你还有什么其它病症给诱发了,我活了大半辈子,张医生是我见过医术最好的医生,你听他的没错,早治疗少受罪啊。”
张天快忍不住了,他真的好想笑。
表面上看,他好像是在给这人把脉,但暗地里却动用了一脉指。一脉指相,可以医病,也可杀人,而且绝对是杀人于无形的那种。
张天用一脉指扣压冲击他的手太阴肺经,导致他呼吸不畅,胸闷气喘,还给他一种浑身像是万虫撕咬般的痛感,这么一来脸不红才怪。
“哥,亲哥,我错了还不行吗?求求你快放了我吧。”这小子服软倒是挺快,哭着一张脸,就差跪在地上了。
张天正要问问这货到底是受谁指使来给他们医馆泼脏水,却在这时,医馆门口又涌进来一大帮人,个个纹着纹身,什么左青龙右白虎中间一只皮皮虾,五彩缤纷,跟身上开了大染坊似的。
为首一个光头大汉,一副面瘫相,嘴歪眼斜,往中间一站,嘴里叼着烟,嚣张地叫道:“是哪个王八蛋给我弟开的药?妈的,差点弄出人命来,知道不?”
“谁开的,自己滚出来,没听到我们大哥发话了!”一个头发梳油光蹭亮,还整了个四六分的瘦小汉子大声嚷嚷道。
自古汉奸走狗爱中分,这货倒是很特殊,与时俱进还搞了个四六,但是长怎么跟开玩笑似的,跟这大光头站在一起,分明就是胖瘦头陀。
恶人天生恶相,这话貌似没什么毛病,估计他们在投胎的时候,阎王爷就没给安什么好心。
被张天制住的那人一看援兵来了,顿时间底气上来了,大喊道:“哥,快救我,就是他给我开的药!”
“六子,你在哪呢?别怕,有大哥给你主持公道。”大光头大喊了一句,一只半眼睛瞄了半天却瞄着跟六子相反的方向去了。
张天真是忍不住地笑了,没发现,这眼斜嘴歪的光头还很富有喜感,不去演小品简直太可惜了,活脱脱一个被混社会耽误的演员啊。
六子急了,叫道:“哥,我在这儿呢!快让这混蛋松开我,他给我玩阴的!”
“我好心给你诊脉,你怎么能骂我呢?你现在就是有点气火攻心,我给你扎两针,几分钟就好,不会疼的,放心吧。”作为一个医生,张天是很坚守节操的,即便眼前的患者不配合,还辱骂他,但是患者有病那他就得治。
一扬手,张天的手里顿时多了密密麻麻的一片银针,整整的两套,四十根!
大光头终于看清楚了六子在什么地方,再一看张天手里晃眼的银针,浑身一颤,叫道:“住手,快放开我弟,听见没有?”
“你的兄弟气火攻心,必须及时诊治,你稍微等会。”说着话,张天一扬手四十根银针全都飞射出去,精准地刺入了六子的周身穴位。
准确的说,是人身上最疼痛最敏感的四十个穴位!
六子顿时凸起一双鱼泡眼,嘴巴大张着,却是发不出丁点声音,脸色一会儿蓝一会儿绿,像是开了大染坊。
“是不是感觉舒服多了,浑身有种十分通透的凉飕飕的感觉?”张天笑呵呵地问道。
大光头怒了,吼道:“草泥玛,我再说一次,放开我弟!”
张天却恍若没听见,直接忽略、
“妈的,给我上!”大光头一声命令,身后七八个小弟猛地冲着张天扑了过来。
“哼,我大哥的场子也敢闹事,你是活腻歪了吧?”胡云飞冷哼一声,身后精神病院的那票人齐刷刷站起身来,呼啦一下,几十个人如潮水般围了上来。
张天本来心情不错,但是听到这句话瞬间就不高兴了,你妹的,这里是医馆,医馆啊!不是夜总会,也不是酒吧!
看着这乌压压一片人,大光头愣了一下,他不由得咽了口吐沫,结巴地道:“诊,诊所什么时候开始养小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