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灵浅听那脚步声不像是吴妈,不由戒备起来。
很快,凤灵浅就知道来人是祁雨彤,因为她已经闻到了那股让人讨厌的香粉味。
凤灵浅在心底冷笑一声,没料想风蟾散了这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她悄悄地将一撮风蟾散捏在了指尖,而后默默地运起了凤家的闭气秘法静息功。
祁雨彤来到凤灵浅房中,冷然地看着闭着双眼的她。
小野种被她重伤,又吃了断脉丹,还溺了水,绝对是活不成的。
可那个银面男子不知道对小野种做了什么,让自己竟是有种她还活着的感觉。
而且刚才吴妈还去找父亲求药,好像小野种真的没死一样,越加让她怀疑了,忍不住想来亲自确定一下。
“小野种,你死了没有?”祁雨彤推了推凤灵浅,发觉她没有一点反应,身体冰凉凉的好像已经死了。
这时,祁雨彤并没有留意到,凤灵浅的指尖微微一动,便有一撮黄褐色的细粉轻轻地飘到了她的衣裙上。
祁雨彤觉得凤灵浅应该死了,可仍旧不放心,目中凶光毕露,手指成掌,暗暗用力欲要拍碎她的天灵盖,却听得门外倏地传来吴妈的声音。
“小小姐,你有救了,家主回来了,他来看你了!”
祁雨彤面色骤变,急忙从窗户跳了出去。
出了灵汐院,祁雨彤气得不住跺脚,吴妈真是碍事,自己的孙女都快死了,可她就知道管小野种。
而且爷爷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回来了,真是气人!
正恼怒间,祁雨彤忽然发现她的裙子上有一片黄褐色的细粉,像是沾到了灰尘,便沉着脸用手掸了掸。
事已至此,她还是先回去,小野种是死是活,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同一时间,凤灵浅悄悄地散去了静息功,体温和呼吸渐渐恢复,她却一直在装睡。
她要看看,现在这种情况,祁志闻是会为她做主,还是会向着祁雨彤?
和吴妈一起进来的,是一个外貌看起来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面色红润、精神饱满,脸上隐有担忧之色,正是祁志闻。
祁志闻大步走到凤灵浅床前,立刻就开始为她检查伤势,发现她不但浑身遍布刀伤,更是经脉尽断,当真是气若游丝,顿时勃然大怒:“真是彤儿将浅儿伤成这样的?”
吴妈立刻跪了下来:“家主,老奴找到小小姐时,她已经被彤小姐打落入水,亏得小小姐命大才捡回了一条性命。彤小姐不但重伤小小姐,还说她偷盗族中圣物,小小姐是不会做这种事的,还请家主一定要为她做主啊!”
祁志闻怒气更盛,厉声道:“浅儿伤得这么重,你怎么不给她用药?”
“老奴将小姐带回来后,就去找大爷求药,可求了半天,大爷都不肯给我药。偏偏二爷和三爷又都不在府中,无奈之下我只能去找小姐。没料想,会在路上意外遇到家主。”
吴妈口中的大爷,是祁志闻的长子,祁雨彤的父亲祁炜威。
祁志闻听得双眉竖起,怒吼道:“孽障!就算浅儿真的有错,也是我祁家的骨血,岂容他们这样凌虐!”
说着,祁志闻已然转身,就要去找祁炜威和祁雨彤父女算账。
还是吴妈反应过来,连忙拦住了他:“家主,你先救救小小姐吧,她撑不了多久了!”
祁志闻转头看了凤灵浅一眼,这才恢复了一些理智,先给她喂了两颗丹药,继而又抓住她的手腕,调动体内的灵气为她疗伤。
凤灵浅不知祁志闻喂她吃的是什么药,须臾间,就感觉到了有两股丰富的药力在体内奔涌开来。
同时,她的体内还被灌入了一股奇异的力量,仿佛有一股力量流在她体内不断流动,辅助着药力在修复她断裂的经络脉。
这股力量有点类似圣物产生的力量,却又并不相同,好像也没有圣物的力量强大。
半个时辰后,祁志闻额上已是沁出了一层密集的细汗,面色苍白,神色也明显委顿,才不甘地收回了手。
不知道祁雨彤用什么方式重创了凤灵浅的经脉,便是他亲自为她疗伤再辅以丹药,治疗效果竟是极其微小。
祁志闻沉着脸拿出一袋子药:“吴妈,你等下给浅儿服颗固元丹,再用点伤药,照顾好她,我去找那两个孽障!另外,兰英这次的闭关至关重要,浅儿的事先不要告诉她,我会想办法救浅儿的。”
“是。”吴妈才将药袋接下,祁志闻已然怒气冲冲地走了。
吴妈从药袋中拿出了一瓶固元丹,倒出一颗就要喂凤灵浅服下。
凤灵浅适时地睁开了眼,见她醒来,吴妈惊喜不已:“小姐,你醒了?家主回来了,他刚才还给你疗伤了。”
这些事凤灵浅都知道,心里还是很感动的,祁志闻对她是真的疼爱,只是没想到连他对她的情况都无计可施。
凤灵浅望了一眼吴妈手中那颗药味浓郁的棕黄色丹药,心里有些感慨。
这就是固元丹,原主就是为了找固元丹救晓玲才会落入祁雨彤的圈套,如今固元丹就在眼前,可她已经香消玉殒。
晓玲是原主的婢女,也是吴妈的孙女,在前日被人重伤,至今昏迷不醒。
凤灵浅想让吴妈先拿固元丹去给晓玲,可一开口,喉咙却是火辣辣的疼,只能用手势比划出自己的想法。
“小小姐,你是想让我先将固元丹带给晓玲?”
凤灵浅点了点头。
“小小姐,可固元丹若是给晓玲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