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子弟,出生之后,最不会少的便是富贵二字,真正想要的从来便是荣宠与权贵。
太子妃眼里满是执念,芙蕖没有再劝说,只是站起身,慢慢离开。
文太后早已在殿内等候着芙蕖,看到芙蕖的时候,她脸上露出了慈和的笑容,招呼着芙蕖坐到了她的身侧。
“先时你出宫的时候,情形不太好,可把外祖母担心坏了!”
“是芙蕖不好,害外祖母担忧了!”芙蕖轻声说着。
太后只是慈祥的抚摸着芙蕖的手,又轻声问了晋阳长公主的情形,问了公主府里的情况,芙蕖也一一乖巧做了应答。
说完这些话之后,太后突然轻声开口问道:“方才你在外边,可是瞧见了太子妃?”
“是……”
芙蕖面上愣了一下,但立刻轻声应了。
而太后也是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惆怅:“太子妃做事,从来便不知分寸。”
“外祖母,您别让太子妃来了,太子妃身体还未恢复,皇长孙也未足月,若是日后落下病根子……”
“外祖母还以为你会给太子妃求情。”
文太后笑着轻声说了一句,说来十分不可思议,皇家竟然还能够养出这般澄净的孩子。芙蕖心软善良,性格隐忍,与晋阳完全是两个极端,若非眉眼之间有些相似,简直不像是两母女。不过,今日芙蕖并没有说出求情之言,倒是让文太后有几分惊奇。
“其实,我知晓外祖母并不会真的不管晋元哥哥的孩子,皇上也仁厚,不会亏待太子妃母子。”
这般,既然能够平平安安在宫外富贵度日,又何必非得卷入宫中风云,越大的权势与荣宠,所要付出的代价也越大。
“你倒是通透。”太后摸了摸芙蕖的脑袋,又是轻声叹气道:“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想得如同你这般透彻。其实,但凡太子妃知点分寸,哀家也想亲自照看晋元的孩子,可皇长孙有这么一个母亲,哀家反倒是不敢了。有野心却没计谋,也不知行事分寸,哀家更怕害了他们!”
太后的目光又落在了芙蕖的面上,仿佛是无意间想到一般,突然开口说了一句:“你舅舅临终之前,其实提出过,想让你嫁给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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