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月亮格外皎浩,比起夏天所见更为明亮。大地如同披了一层轻纱似的,朦胧中带着一丝神秘。
寒风呼啸,冷得彻骨。
叶长青站立在山巅上,任凭寒风将长袍吹的猎猎作响。神情遥望着南方,眼神中带着一丝迷离和流恋。
离开家乡以近半年了,不知道爹和娘现在怎么样。想起离去时娘的情景,叶长青心中一片荡漾,如同一瓶被打翻的七味瓶一般,瞬间淹没着自己的心灵。
越想心里越觉得烦躁,越想越不是滋味,愁绪瞬间直涌着自己的心头。
思乡的情趣本来就独有一翻韵味。
此时的叶长青恨不能长了一双翅膀,瞬间飞到父母旁边,与父母团聚。
虽然站在寒风肆虐的山头,可叶长青的心头却觉得自己身处火炉一般,滚烫沸腾起来。
半年过去了,叶长青不由想象母亲会有多少天过着以泪洗面的场景,又有多少夜晚在担心害怕中度过,又有多少时辰在思念着自己。
种种猜想,叶长青不敢再往下想,自己又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举动。
对着天上的明月,叶长青长叹一口气,只能将自己的思绪寄于明月,希望爹娘身体平安吧。
收敛情绪,独仰着寒风,遥望着远方的冰雪,叶长青不由想了北方的激烈战事。不知现在战况如何?二哥贺康辉现在身处何地,安全如何?
从小听闻父亲讲着祖辈的先迹,对于建功立业、沙场血战、戎马一生,心中一向充满着热血,激动万分。
军旅生涯一直都是叶长青想要体验的一种生活。
望着满天冰雪,在如此天寒地冻的情况下,北方的百姓过的日子可能更加艰苦吧。也不知这场战争将会到何时才能结束。
“三弟,你在这啊。”叶长青的后面忽然响起了况安的声音。
“大哥来了!”叶长青招呼道。
“又在想二弟的事了。”况安看着叶长青的表情,见他情绪不高,问道。
叶长青没有回答,道:“大哥你怎么出来了?”
此处寒风呼啸,骨气彻骨,与琦云峰里面还是春意盎然烔然不同。叶长青自己都不知道在和大哥况安畅谈完之后,怎么会走着走着,就出了崎云峰,来到了寒风刺骨的山巅。
“我也出来透透气。”况安道。
“哦。”叶长青点了点头,不由感慨道:“想不到时间一转眼就过去了,从我离家来已经有半年多了,来到破天武园也有三四个月了。”
“是啊!时间过的真快。”况安也点了点头。
两人仰望星空,沉默着,思想也随之飞向天迹。
寒风阵阵,将两人身上的长袍吹的呼呼作响。
忽然,叶长青回想起父亲,父亲每次讲叙着祖辈的辉煌事迹时,脸上总是带着一丝向往。而讲述完之后,过多的则是遗憾和落泪。
脑海中也浮现出父亲时那种复杂的情绪和多变的神情,以及在自己离开时,父亲对自己的期待。种种景象,瞬间如同潮水般涌来。
“我要报名参加。”忽然一声响声打破这片宁静。
“你要参加?”听到这声音,况安惊讶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地道。
“不错。”叶长青点了点头,坚定地道。
刚才一会儿,叶长青想明白了,也把一切想通了。
以自己现在的先天修为,不敢说是破天武园这批学员中第一个达到先天的,但也可以说是比较排前。但可以自信地说,三年之后,自己必能进入修真界。如果是这样,那到时,自己和父母可能就天地两隔,几十年内可能就会再也不会相见,或者相见的机会也将会是几年之后。
如此的话,父母会得到什么,可能得到的只是苦苦的等待,望眼欲穿的期盼。而且,父亲心中其实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回复重振叶家,光宗耀祖。虽然父亲从未表达过这种意思,但从父亲的只字片言中,也能听出其中心中的梦想。
再者,现在自己虽然进入了先天,也只是通过蓝冰果庞大的灵力达到的,虽然自己在琦古山脉的深处苦修过,可是实战能力却大为降低。
经过仰峰城在余府的切搓和猎鹰寨一事,叶长青清楚都认识到实战的作用。如果内力再深厚,可实战能力差的话,照样可能丧命。
因此,除了需要拥有雄厚的内力外,还需要成熟的实战能力。
如果参加此次战争,一者希望能够建立足够的功勋,封王拜相,或者世袭爵位,满足父亲多年未了的心愿二者可以通过战斗,丰富自己的实战经验三者,可以在战场着找着二弟贺康辉,在战场上,相互帮助,有个照应,或许可以度过某次难关。
而且,实战,只有经历生死考验,才能进步只有经历血与火的洗礼,才能够进步只有经历屠戮杀知的武技,才能发挥其最大的实力。
北风呼啸,衣衫猎猎作响。
况安静静地看着叶长青的眼睛,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为之感染。
然而此时的叶长青双目中透着一股坚定的信念,目光遥望着远方,神情严肃。
况安顿时为叶长青那种坚定信念所震骇。
叶长青站立在山巅,任凭寒风将长袍吹的猎猎作响,举头望着远方,神情专注,双目如同星辰般闪耀,形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好!既然三弟也决定北上战场,那我也一同陪你们前去。到时找到二弟,看我们三兄弟如何齐心协力,斩杀敌人,笑傲沙场。”况安坚定地道。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