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夜色静静降临,被黑暗笼罩着。
在一处山陵处,只见五千甲士静静等待着,等待着最后的命令。手中的利刃闪烁着铮亮的寒光,狂风鼓动他们的披风,猎猎作响。风雪拍打他们的脸庞,他们却无一丝异情,神情专注,昂首挺胸,战意昂然。
此时的他们,如同一支出鞘的利剑,不见血誓死不回。山谷中,一下弥漫起一股异样的寒气,不,这是一股杀气,比寒气更冷,比寒气更冰。
寒风越吹越急,却吹散不掉从五千甲士身上散发的杀气,而是越吹越浓,让人不由生起胆颤之色。
一天的休整,早已将身心的一切,都调到最佳状态。同时,对于这些撕杀在战场多年的老兵,更是知道这一点的重要性。
此时的他们,都已崩紧神经,如同利箭在弦上一般,畜积着最大的力量,等待着利箭发出的那一刻。
魏夏东看着身后战意昂然的五千甲士,对着叶长青轻声说道:“保重。”
“保重。”叶长青抱礼道。
“走!”只见魏夏东对着身后的甲士大喝一声,全身的战意一下子爆发起来,杀意弥漫。风雪越来越急,拍打着众人的脸庞,拍打着那一颗热血的心。
一会儿,四千甲士便消失在风雪中。
叶长青看着离去的魏夏东,心中默念一声:保重。一路下来,魏夏东对于叶长青照顾有佳,如同大哥对着自己的弟弟一般,一下让叶长青心中感到一股温暖之情。
这一去,结果谁也不知道会如何。
“走!”叶长青对着自己身后的一千甲士,迸喝一声,道。
风急,天高,夜深,雪飘,让人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凄凉却带点悲壮。一幅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壮景,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一路疾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了那条深深的沟壑,顺着上次魏夏东带领众人所走的方向,叶长青不会儿便找到了那条秘道的悬岩处。
“轰!”
只见叶长青凌空跃起,向悬崖一处拍去。瞬间一条秘道出现在叶长青他们面前。
“记住,你的目标是捣毁敌人的物资,同时确保自己的安全。尽量让敌人越后发觉我们的存在。”叶长青对着面的甲士说道。
“是。”甲士们齐声说道。
“嗯。那走吧。遇到金元的敌人,一定要快,狠,准,千万别让敌人发出声音。”叶长青提醒道。
不一会儿,叶长青便带着千人甲士涌入秘道中。
就在此时,只见在朔望城的城门处,魏夏东带着的四千甲士秘密潜行着,越来越靠近城门,手中的利箭瞄准着防守在城头处的巡逻守卫。
“噗!”
一道细微的血肉穿刺的声音响起,瞬间某处的城头的守卫倒下了一个。而城头上的金元守卫却一个没有发现,此时死神已经降临,挥动着他的镰刀。
“呤!”“吟!”“吟”……
“噗!”“噗!”“噗!”……
一会儿,再次传来几阵利箭在空中飞过的暗啸的声音和死神在收割性命的声音。
随着守卫的越来越多的死亡,空气中飘洒着淡淡的血腥味。
“敌袭!!”“敌袭!!”……
一阵急促的警报声刹那间穿透在朔望城上空,传到金元战士耳中,是如此的刺耳与响亮。
“杀!”
见过如此情形,魏夏东心中平静,对着身后的甲士们大喝一声:“杀!”
“杀!!”
“杀!”
“杀!”
所有秦天甲士心中都发现一声声呐吼,吼声震颤苍穹。
秘道里,叶长青他们听到秦天甲士那一声呐喊,胸中顿时激发着澎湃的战意,直指长空。
见此时朔望城的金元武者早已被惊醒,汹涌般朝着城门的方向而去。
“走!”叶长青带着一千甲士说道。
“噗”“噗”
一出秘道,叶长青的青虹剑顿时化作一道流光,瞬间带走两名金元战士。
在金元战士倒下的那一刹那,脸上尽是写着不可置信与惊恐。他们作梦也想不到,城门未破,敌人却已现身城内。
“小心,千万别惊动敌人。”叶长青对着身后的甲士说道。
“是,大都督。”
只见一个个甲士瞬间消失在夜色下。
不一会儿,只见空气中隐约散发着一股血腥味。
此时的朔望城,只见撕杀声震天,兵刃交接声不绝于耳,还有其他各种吵杂声。城内灯火透明,人影绰绰,在寒风中摇曳着。
“啊,有敌袭……”在城内忽然一声惨叫传来,瞬间嘎然而止。
叶长青知道,时间紧迫,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
于是叶长青大喝一声,道:“点火,烧掉敌人的粮草捣毁敌人的兵器库杀掉敌人的战马。”
“是。”身边的甲士立即执行叶长青的命令。
瞬间,大火照亮了整个朔望城,同时传来一声声爆炸声,还有战马哀啸的声音。
叶长青知道,那是雷震子在炸毁敌人的兵库。在从牧野过来时,叶长青他们就带来了大量的雷震子,那是传门来用捣毁敌人的兵库等这些辎重的东西。这种威力巨大,对于这兵器库这些火烧不掉,不容易损坏的东西来说,雷震子则是他们的克星。
看着漫天的大火,驻守在朔望城内的金元武者顿时知道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仅仅敌人在攻城,而是自己这面的最坏结果已经出现。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敌人到底有多少,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