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看着他，“那你们当时进行到哪一步了？”

这该怎么说呢，季轻舟想了想，尴尬道：“就是我觉得他人还挺好的，他也对我还挺好的。”

楚诚“呵”一声，“我看你看谁都觉得挺好的。”

“那不一样，”季轻舟十分具有求生欲的解释道，“我看他挺好的就是那种他虽然身为一个当红明星，但是一点架子都没有，追星式的好。我看你挺好的，是那种从里到外，从身到心都特别好的好，真的，你最好了。”

“花言巧语，巧言令色。”

“真心真意，情真意切。”

“所以这算是给我发卡吗？”楚诚问他，“今天的好人卡。”

季轻舟觉得他还挺厉害，这个时候都不忘给自己谋取利益。他能怎么办，这个档口，他也只能发啊，“必须的，你这么好，不给你发给谁发。”季轻舟讨好道。

楚诚收下了这张卡，提醒他，“记好了，第二张了。”

不过收卡归收卡，之前季轻舟说的，楚诚才不信，他又不傻，季轻舟当时都能为了方曜宣愿意和自己解约，说是追星谁信，大概率还是喜欢过。只是后面一来因为钱被自己逼的没办法只能跟着自己，二来看不清方曜宣到底为什么喜欢他，担心他有其他目的，所以才远离了方曜宣，安分守己了起来。

理智告诉楚诚这不是什么事，他们两个本身就是金钱交易，只要季轻舟现在乖乖的待在他身边，他以前喜欢过谁这和他没关系，反正他又不喜欢季轻舟，只是想睡他。可是感情却让楚诚有些不爽，凭什么季轻舟其他的什么第一次都是自己的，到了感情这块儿，第一次喜欢的却是方曜宣？方曜宣有什么好，还不是靠着方家才在娱乐圈里混的风生水起，这么多年了，连个影帝都没拿，连个行业翘楚都算不上。

等到楚诚意识到自己现在在斤斤计较什么后，简直吓了一跳，他竟然在计较季轻舟之前喜欢过方曜宣？！楚诚觉得这不科学，他计较这个做什么，他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有什么好计较的，他和季轻舟又不打算谈恋爱，季轻舟不喜欢方曜宣难道喜欢他吗？

楚诚想到这里，只觉得自己被方曜宣今天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骚昏了头，竟然会在意这些无聊的事情。他很快给自己想好了理由，他计较的不是季轻舟喜欢方曜宣，而是季轻舟明明和他建立了包养关系，还敢喜欢别人。这种刷绿漆的行为，是个人都不能忍，所以他才会在意。

他这么想着，总算是觉得舒服了一点儿。

季轻舟看着他在视频那边眉头皱了松，松了又皱，最后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淡定，问道，“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

“没什么。”楚诚淡定道，“琢磨着我这次让姜南拒绝了方曜宣，不知道方曜宣下一步会怎么做。”

“他应该就放弃了吧。”季轻舟想了想，“都已经拒绝了，他还能做什么？总不能自降身价零片酬坚持出演吧？”

“万一你对他就是这么的具有吸引力呢？”

季轻舟觉得不可能，方曜宣这个时候还只把原主当替身呢，哪能做到这一步。

楚诚看他不说话，故意道，“其实方曜宣要是真的参演，于公于私，都是利大于弊，于公嘛，这个戏有了他的加盟，肯定更好拉投资也更好卖剧，说不定还能上星呢，于私嘛，也能考验一下你的自制力，看看你是不是像自己说的那样对他已经彻底脱粉了。”

季轻舟怎么也没想到，楚诚会在这块儿山回路转，“我不要。”他拒绝道，“虽然我经得起考验但你也不能这么考验我啊，我不想在剧组见到他。”

“你都经得起考验了还怕什么？”

“我怕他恶心我！”

楚诚一下笑了，季轻舟看着他笑，问他，“你就不怕他恶心你吗？万一他天天下了戏就来纠缠我，一边说着你的坏话一边接近我，你不恶心吗？”

楚诚：……是挺恶心的。

季轻舟见他不笑了，劝告他，“生活不易，何必自己给自己找恶心呢，对吧？”

“这个时候，你就很能言善辩了。”

季轻舟叹了口气，“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楚诚：……

“忘记沟渠吧，爸爸。”

楚诚无奈的笑了一声，“行吧，这次就放过你。”

季轻舟刚松了口气，就听楚诚说道：“不过方曜宣对你这么念念不忘，还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接近你，不回击他一下，我实在不甘心。”

“你想怎么回击他？”季轻舟好奇道。

楚诚想了想，“你之前是不是说过这个男三号的戏份不多？”

“对。”

“那好办，”楚诚道，“打击一个人最好的方式不就是他想要的，他得不到，但是你得到了。”

“你这话的意思是……”

楚诚笑了一下，“没错，你是这样，这个角色也是这样。”

季轻舟觉得他的金主爸爸大概是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

“所以你是打算……”

“就是你想的那样。”

季轻舟扶额，“楚诚，你冷静一点，你现在有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