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力的解释。
所有人都围绕在小时末跟前,拍拍他身上的尘土,轻声细语地哄着,偶尔也回过头用不赞同的目光看几眼小时初。小时初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怎么也不肯低头。
眼眶内熬成了红色,积满了泪花。
直到陆潇潇不动声色地在她后颈用力地拧了一下,把她往前一推,“快去和你弟弟道歉。”
陆潇潇恨极了,恨小时初欺负弟弟,害她可能在节目播出后落得一个“家教不好”的头衔,下意识地手上的力道就只重不轻,推地小时初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伴随着掌心被石子蹭到破了皮的痛意,小时初隐隐约约地似乎还听到了弟弟时末破涕为笑的声音。
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咬着唇,慢吞吞地站起身,弯腰拍拍小裙子,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跑开。
那之后,同期参加节目的其他小朋友都有意远离了小时初,他们自己成立了小团体,把小时初拒之门外。
小时初几次三番想上前和他们一起玩,可看到小时末以及其他人的戒备后,她渐渐也就放弃了。
除了要完成任务外,其余时间小时初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想把自己隐藏了,也不吭声,只默默低头数着蚂蚁。
一期节目录制结束。
回到家后,小时初就被陆潇潇拉到书房罚站。
时展均则抱着昏昏欲睡的小时末回了卧室,小时末缠着他讲睡前故事,时展均眼底染了笑,宠溺地应“好”。
书房内。
“我让你照顾好弟弟,你就是那样照顾的?时初啊时初,时末是你弟弟啊,你就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推他欺负他?”陆潇潇伸出食指,用力地戳着小时初的脑门。
小时初别过脸躲开,“我没有。”
“你没有?难道你弟弟还会撒谎?”
“我是去扶他的。”小时初抬起小手擦了擦泪珠,忍住委屈,拔高了声音反驳,“他就是在说谎。”
“啪。”毫不犹豫的一巴掌。
小时初被扇地晕头转向,懵懵然地,“妈妈。”
“别叫我妈妈。”陆潇潇怒斥,“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再叫我妈妈。”
“你连最基本的姐弟情都没有,你知不知道别人看了电视后会怎么非议我们家?”陆潇潇最在乎的还是这一点,她甚至后悔了,“早知道就不该带你去参加节目。”
顿了顿,又说:“时初,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儿呢。”
…………
………
时初整理好糟糕的情绪,手忙脚乱地把那些本不该钻出来的回忆再次深深地埋于心底,闭了闭眼吐出压在胸腔的那口浊气,这才背上背包,拿上手机和满格的充电宝,照常像只蜗牛般慢吞吞,慢吞吞地离开宿舍。
雨后初晴,一切都是温柔和煦的,树叶悄悄卷着明亮的阳光,把握住到手的那抹属于自己的幸福。
时初躲过人群抵达一楼的时候,沈淮年已经到了,他一如既往地站在那儿,有点懒散,十分俊朗,站在女生宿舍门口总能吸引其他姑娘或探究或兴奋的目光,时初只匆匆抬眸瞥了一眼,接着便垂下脑袋,像瞎子一样全靠直觉地朝沈淮年走去,步履缓缓,有点踌躇。
似乎是,很久没联系后近乡情更怯了。
其实也没有很久,也就几天而已,时初抬手搓了搓脸。
“请我吃什么?”沈淮年率先引着时初进入话题。
声音通过媒介空气匀速传到时初耳朵里,时初微愣,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沈淮年一眼,四目相对,恰好撞见他漆黑眼眸中的盈盈笑意,刹那间,就忘记了呼吸。
真心实意地请客吃饭,肯定是不能够在食堂随便吃吃的。
而且,现在离饭点还早地很呢。
收回眼,脚尖摩挲着地面,须臾,才小小声地回答:“你,你决定就好。”
沉吟片刻,再次鼓足勇气,“按你的喜好来。”
不过现在真的太早了,刚刚就不应该约在半小时后见的。
多余出来的那么长的时间,要怎么办才好?
时初抿抿唇,手指揪着背包带,显得有点六神无主。
“走吧。”沈淮年忽然开口。
时初不解,歪了歪头,“嗯?”
有浅浅淡淡的微风悄悄拂过,带起树叶沙沙作响,才卷起没多久的阳光趁机偷跑到了地面,留下一地斑驳。
对望中,沈淮年替她做了决定,“先带你去玩。”
末了,俯下身,凑近她,“很好玩的,去不去?”
“人也少。”像在哄小孩,就差拿根棒棒糖来引骗了。
时初单纯,就莫名其妙地点了头。
等后知后觉地回过神,她居然已经坐在了副驾驶座上,侧过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认真开车的沈淮年,舔舔唇,不禁为自己的意志不坚定感到懊恼。
大概快一个小时的车程。
因为是高峰期,断断续续地又拖了二十分钟。
车窗外的高楼大厦停了退退了停,只有天际的朵朵白云像是在紧跟在他们后面,留下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