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的,只是没有想到时初经历的是这样钻心刺骨的惨痛。
心脏纠在一块儿,像被刀刺了一下,他也跟着疼。
抿着唇沉默了片刻,沈淮年倏地抬头,视线对上外公,严肃郑重且认真地道:“以后,时初会越来越好的。”
我会竭尽全力照顾好她,也会让她慢慢地尝试性地从她的保护壳里钻出来晒晒太阳。
“她以后,有我了。”
闻言,外公一愣。
他皱着眉深深地望了沈淮年一眼。
良久,才笑着说:“那就好。”
顿了顿,又补充,“说到做到。”
能让他们家初初这般依赖的人,而且已经成了男女朋友的,这本身就让他们老俩口诧异了。
诧异之余,总会下意识地带着打量的目光。
觉得人不错,又替外孙女高兴。
“她单纯,容易看人不准,但我希望她看男朋友是准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暂且还不被信任的沈淮年:“………”
…………
………
那边综艺开拍在即。
陆潇潇再次联系时初时已经是两天后了。
发短信发微信,均石沉大海。
节目组那边接二连三地问她情况,她也急了,她平时几乎不会联系时初,发微信短信也是因为这次有节目想让时初打配合,除此之外,从时初有手机时,她好像一个电话都没有给时初打过,这是她第一次打。
拨出去的瞬间,是化解不开的陌生感。
压下这点不适应,陆潇潇现在是怒火攻心。
以至于充斥在脑海中的唯一想法是,等时初接电话了就骂她一顿,骂她不懂礼貌骂她白眼狼……
但她没有这个机会。
时初手机关机,人间蒸发。
无论陆潇潇打多少次电话,电话里传出来的永远是那冷冰冰的机械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陆潇潇气地甩了手机。
她和时初很生疏。
生疏到好像没有母女关系。
估计仅存的纽带只是身上流淌着的相同的血液。
时初不是她的骄傲、时初叛逆不听话、时初欺负时末,这些,是陆潇潇对时初的刻板印象。
直到现在,她依旧这样认为。
瞧,自己愿意带她一起上节目,她还拧巴抗拒闹失踪。
可不就是不懂事。
念的是传媒大学,以后就走踏入公众视野的路,自己提前为她铺路,她还不领情。
注定不会像她弟弟一样有出息。
时初和陆潇潇感情薄。
不对,是时初除了和她外公外婆外,对其他人的感情都薄,就这一点,让陆潇潇瞬间找到了突破口。
她收起了被爽约后迸射出来的戾气,捡起被摔在一旁的手机,走到榻榻米前,躺下,须臾,拨了个号。
通讯录显示信息,是“爸”。
彼时,陆家。
外公和外婆被赶到客厅看家长里短的电视剧。
厨房已经被时初征用。
时初每次回家都这样,尽可能地让自己做事。
外公外婆年岁大了,很多活儿她能做的就尽量去做。
入乡随俗。
家里的厨房也是和村里其他家家户户一样。
用的是烧柴的土灶。
沈淮年执意要跟进来帮忙。
他说他什么都会做,十项全能。
时初眨眨眼,狐疑地望着他。
片刻后,“真的?”
神情依旧古怪,满脸写着“我不信”。
“………”
这眼神太伤人了。
沈淮年抿抿唇,神色自若,“当然。”
他自吹自擂,“你男朋友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你有我,是福气。”而后,视线瞥见时初反手在系围裙后,上前直接接手替她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时初明显感受到身后男人的气息,她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想躲开,结果,被摁住了肩膀。
他掌心的温度穿透衣服顺着肌肤蔓延往下。
烫地人心尖儿一颤,时初咻一下红了脸。
“躲什么?”沈淮年低笑,听着更像在调戏。
时初悄悄瞪他一眼,有些气恼。
她稳住心绪,侧过身拍开他的手,几秒后,给他分配任务,“那你烧火吧。”
最好烧地满脸都是黑炭。
哼!
她现在有一点点的小脾气,就愿意耍在沈淮年的身上。
有这样的转变,挺好的。
至少不是一方在努力。
如果此刻沈淮年拿到了时初的手机,并在开机后点进了百度,那么他会在搜索记录中看到――
‘作为女朋友,要怎样和男朋友相处?’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