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副带导轨的酚醛树脂框,三十一年前美国人贝克兰发明了这种轻盈、
相对赛璐珞耐火,并且同样坚硬的塑料,下方有两块并列在一起的木枷,以及由
绳子悬挂在它上面的梯形刀具。粗一看,它以精钢铸造、沉重无比,并且锋利异
常,实则是木头制成、在涂覆上树脂漆以后电镀一层铝,不仅连刃都没开,而且
轻盈到顶多会在受刑者脖子上砸出一点淤青;然而,这假刀刃甚至不会砸到她们
的脖子上,因为在木枷上方的导轨上有一处从外面绝对看不见的阻隔用卡槽。
三重保险能确保绝不会有舰娘被这种假刑具误杀,但敦刻尔克可不知道这些。
被倒吊,挠痒到意识有些模糊的她只能看见圣乔治从外面抬来了一台处决机器,
并且对自己的妹妹图谋不轨。
「路易十六同款断头台,喜欢吗?」
我的手指拂过刀刃,确保它确实没有开刃,并且轻巧得不像样子,又摸了摸
卡槽确认在位,这才拉动断头台的绳子把刀刃拉起,在敦刻尔克心急如焚的眼神
中,把绳子头随意地缠在手上。
圣乔治凭借图纸舰的神力压制住斯特拉斯堡在周围合金的力场中,还不到一
马力的孱弱反抗,而(同样被力场压制住的)皇家方舟挑衅地看了敦刻尔克一眼,
无视了后者愤怒中带着哀求的眼睛,配合圣乔治把斯特拉斯堡白皙的脖子卡在木
枷中间,把枷锁合上。
「那么现在事情就很简单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我知道你想反驳什么,法
国海军不会和德国海军同流合污,在这种情况下,黎塞留的去向说是时效性情报,
其实法属海外殖民地就这么多,它也是一种长期性情报,一条战列舰的去向是藏
不住的。如果你在这里招供自然更好,如果你不招供,英国的情报机构总能把她
找出来,无非是多花一点代价,以及要多死很多人而已。那么,总得有人为你拒
绝交代情报导致那些无辜生命的逝去而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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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刻尔克完全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看她的反应,我猜测她可能会以为,我
要在她面前把对她做的那些事完全给斯特拉斯堡复刻一遍。
单纯的挠痒当然不算什么,但既然要拿斯特拉斯堡威胁她,那干脆直截了当
一点。
聆听着敦刻尔克悦耳的呜咽,不知道是因为之前的药液还在生效从而给她带
来了痛苦的瘙痒,还是在自己至亲的妹妹和一直崇敬的将军之间左右为难,我从
口袋里取出一瓶药液,在她眼前晃了晃,「暂时止痒,有效期五分钟。你有五分
钟的时间思考到底该不该招供,当然,这也是为你妹妹的生命着想。」
取出塞口球的那一刻,我注意到它表面出现了不少裂痕,很明显是被她咬开
裂的。我无声低笑,抬手将药液瓶盖打开,全部灌进了敦刻尔克的嘴里。
「姐姐!不要管我!将军……呜呜呜呜……」
斯特拉斯堡刚说到一半就看到我拿着塞口球朝她走来,竭力扭头想要避开,
但木枷把她的头限制在了很小的范围内,被我捏着鼻子把由她亲姐姐的唾液浸湿
的塞口球无情地塞进了她的嘴里。斯特拉斯堡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在
木枷的拘束中呜咽着,同时被迫品味这充满着背德意味的香津。
「还有三分钟。」
我又靠近敦刻尔克蹲下,细细聆听着她微不可闻的抽泣。背叛的步是最
难迈出来的,但同样还有一句话,叫「背叛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还有两分钟。」
我把玩着手头上的绳子,朝圣乔治使了个颜色,随即故意装作失手的样子,
绳子突然松开,带着「沉重」的刀刃呼啸着落下。
「不!!!!」
把压制斯特拉斯堡的任务交给皇家方舟的圣乔治在吓得面无血色的敦刻尔克
眼前淡然地伸手攥紧绳子,让刚刚下落了一半的刀刃又稳稳地停住。
「不……我说……」
斯特拉斯堡沮丧地看着她,而她无奈又悲哀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她一点都不
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开口,断头台的刀刃就会落下,让她和斯特拉斯堡天人两隔,
对亲情的看重还是压倒了对黎塞留将军的忠诚。
我满意地拔出荣誉之剑切开敦刻尔克的蕾丝内裤脱下,将她因为挠痒而shī_jìn
的证据在她面前晃了晃,随手丢到一边,在用手指拨弄她的xiǎo_xué口的同时,不无
讽刺地说道:「真是姐妹情深呢。说吧,黎塞留现在在哪?」
「达喀尔……将军的首要目标是达喀尔港……」
说出这个地名仿佛耗尽了敦刻尔克全身的力气,而我基本可以确定她没有弄
虚作假,因为达喀尔恰好在我预料的几个港口之中。考虑到法国人在弩炮行动中
的表现,黎塞留的去处其实是一道选择题而非填空题:港口,法属殖民地,能停
泊战列舰,最好能提供补给。同时满足这些条件的港口并不多。
话是这么说,但我还得作出一副不信任的姿态。圣乔治接替我把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