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给呛着。
害她咳得厉害。
一块手帕递到她面前,她本能抬起头,眼里却满是被呛到的晶莹泪珠,令她没有想到得是,任浩居然会将自己的手帕递到面前,她接了过来掩着嘴,因剧烈咳喘而涨红了脸。
冯敬怡在她背后关心的抚拍,冯敬文责备起冯敬怡后,又是递水,又是递帕子,可当他看见诗暄接过任浩的手帕后,顿了一顿,心神恍惚地忙将手帕一收。
“谢谢。”待习诗暄终于抚平胸腔,抬眸朝任浩微笑,“我真笨,喝水也会被呛到。真不好意思,把任先生的手帕弄脏了,待我清洗过后再归还,好不好?”
任浩颔首笑道,“没有关系。”
冯敬文又道,“诗暄,你是不是染了风寒,脸色看起来不甚好。”
“许是方才咳喘得太过重了,气管都快要崩裂了似的……”他们都发现她的脸上红白相间的,额头上的发丝还缠绕着细密的汗珠。
她自嘲地嘴角一弯,一只手抚过的脸庞却是滚热的。
冯敬怡牵起了诗暄的手,转口说,“都怪四哥你,没有事半夜叫我们来吃东西,是不是真的想把我们都吃成胖子?”
“那你告诉我,你几时吃胖过了?”冯敬文不屑地反唇相讥,他就纳闷,冯敬怡平素就爱品尝各色美食,几乎一周有几个晚上都要吃宵夜,可任由她如此,身态还是那么均匀。
“哈哈……还好我和诗暄都吃不成胖妞。”冯敬怡昂起头,摆出一副自鸣得意的娇俏模样。
冯敬文亦笑中含溺,“是啊,让人羡慕哪……你们活脱脱是一对胞胎女。”
“任先生,瞧外面天寒地冻的,今晚你就留宿在这吧。”冯敬怡有些困倦,瞄了眼外面倾泻的寒雪,决定请任浩留下。
“我早有安排,还用你说。”冯敬文顺便瞄了眼习诗暄,只见她疲倦地直打哈欠,“我看你们怪困的,快去休息吧,明日不是还要抄写吗?”
“你几时变得对我这么关切啊,四哥。”冯敬怡拉起习诗暄,朝冯敬文撇撇嘴。
“还在这磨蹭,就别去睡了,陪四哥畅聊通宵如何?”冯敬文笑眼眯眯地敲了敲妹妹的脑袋,又情不自禁地流连在某处,“我和任兄在坐会聊点事,你们快点去罢。”
此刻的习诗暄已没有精神在说什么话,她对冯敬文兄妹之间的调侃,只是憨笑。
过后两日里,她俩可没时间再玩闹,除了不断写题、抄文之外,就只趴在桌上打瞌睡。习诗暄平日里最厌恶就是啰嗦的古文题目,写起来十分费劲,但她又不能叫冯敬怡去替她抄写,冯敬怡也不敢再叫习诗暄去模仿她的字迹,因为,上次习诗暄曾模仿过她,被严老师抓到了把柄,结果害的她们两人重新受了处罚。
原来严老师花了时间去观察两人的笔迹,终是找出了蛛丝马迹。这一回,她们再没办法蒙混过关,只好乖巧地练题。
外面风雪不停,屋内却暖和地令人昏昏欲睡。
终于,冯敬怡大笔一勾,重重将自来水笔掷在桌上,然后整个人倏地站立,如蒙大赦一样畅快地高喊,“诗暄,我终于写完了。”
早些完成那些古文书抄写的诗暄趴在桌上小憩,已睡得很熟,被敬怡的声音这么一吵,瞬间惊醒,本能地用手遮开迎面而来的曙光,惺开一时难以接受光亮的眸子,然后靠在椅子上摊开四肢,伸展懒腰。
屋外出现了一个门房的下人,敲门通报,“七小姐,门外有车来接习小姐,说是习小姐的父亲过来了。该如何回应?”
习诗暄刚刚还准备趴回桌上继续,听见来人的话,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一会就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她被这个消息激动地乐不思蜀,“爸爸许久都不曾来看我了,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早知会我一声。”数月未见父亲的诗暄,心底是十分想念父亲,所以油然而生了愉快的心情。
冯敬怡本是懒懒地昏昏欲睡,瞧见诗暄那一副模样,不尽笑道,“你还真是长不大的孩子!”
诗暄很快收拾好行装,冯敬怡陪着她一路从院子转来绕去,终于出了阔气的大门。只见白雪皑皑的路上停了四辆轿车,皆是整齐地排列。
那轿车的车轮上都拴有铁链,引得路上出现道道醒目的痕迹,门前的清道夫正在奋力扫雪,在府门两旁砌起谷堆似的丰雪。车外四周站有几个身着黑西装的男子,各个神色肃穆,不停地扫视四周的景象,看起来很是警惕。
冯敬怡看见这些人,还是忍不住纳闷,这些保镖也未免过了吧,由此,她料定车里的人地位不低。
她陪着诗暄朝其中的一辆车门走去,因为马上可以看见诗暄的父亲,不禁好奇了起来,车外的人看见她们走来,都转过身来倾身致敬,“小姐。”
习诗暄探头过去没见到父亲,沈沐风倒是从车里出来了,她甜甜地唤了一声,“沈叔叔。”
沈沐风笑脸相迎,“小姐,快上车吧。”
习诗暄又转头为沈沐风介绍冯敬怡。
沈沐风非常和蔼,对不甚好奇的冯敬怡礼貌的一笑,“您好,冯七小姐。”
冯敬怡听后,脸上一愕,他怎么知道我在家排行老七?可容不得她细想,沈沐风已经让诗暄先上了车,冯敬怡低头告别之际,从车窗外隐约瞧见,车里还有位男士。
来不及看个周细,沈沐风已替习诗暄与她告别,“小姐在此多有打搅,下次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