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玉嗖地缩回脚,紧紧并拢双腿,弯着腰欲哭无泪道:“那、那个来了。”
纪元洲嗤笑:“这借口真烂。”
俞玉也觉得这像借口,哭丧着脸道:“真的,我没骗你……”
纪元洲怀疑地看着她,见她实在不像说谎,而且他都祭出那么性感的腹肌了,这小色鬼怎么可能舍得推开。
纪元洲不由皱了皱眉:“你上个月不是十号来的吗?”
俞玉惊呆了,震惊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上个月是十号?”
上个月十号他们俩还没见过面吧,她可是月底才去医院报道的。
纪元洲瞥她一眼,淡淡地道:“你的周期是三十天,跟上了闹钟一样准,很好推算。”
俞玉:“……”
不是,你记着这个是想干什么?
纪元洲眉头紧皱,平静的语气中难掩关切:“这次是怎么了,推后那么多天?”
俞玉有点尴尬,小声嘀咕道:“可能是精神压力过大吧,换了个新地方有点不适应……”
纪元洲不解地看着她:“你现在不过实习阶段,都没有工作量,压力大什么?”
而且虽然地方是新的,可他却是旧人啊,难道不应该有他的地方都是家?
俞玉不知道他的心思,无奈地叹息,随口玩笑道:“这不是有你盯着吗?”
纪元洲不说话了,半晌冷哼道:“我以前盯的比现在还紧,也没见你月经紊乱。”
俞玉撇撇嘴,岔开话题道:“你、你能给我去买点那啥吗……”
纪元洲叹了口气,将衣服扔她头上:“先穿起来,别着凉了。”
俞玉连忙挥了挥手,催促着他快去快回。
纪元洲一走,俞玉立马套上衣服蹦跶着出去,满屋子检查一番,还把沙发扒拉个遍,没发现遗留下的血迹,这才松了口气。
俞玉又蹦跶回了洗手间,想了想干脆先冲了个澡。
好在小区外头就有超市,纪元洲没多久,就拎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俞玉刚好洗完,打开一点缝,身子躲在门后头,探着脑袋问:“浴巾呢?”
纪元洲拎起来扔给她,微潮的触感让俞玉不满地皱眉:“你用过的,怎么没买新的吗?”
纪元洲淡淡地道:“忘了。”
俞玉多了解他啊,明显不信,指着那大包小包道:“中午都知道给我买内衣了,你能忘记给我买浴巾?还有这些……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纪元洲就是故意的,若不是自己的贴身内衣她穿不了,连裤衩都不给她买!
纪元洲面上无动于衷,哼了声反问道:“你又不长住,我为什么要多花这个钱?”
俞玉顿时无言以对,伸手接过袋子,愤恨地摔上了门。
小气鬼!
俞玉收拾好自己出来,耷拉着脸,看到一包一包又一包的超大分量各种型号的卫生巾,不由无语了。
“你买这么多干吗?”
纪元洲扔给她新买的吹风机,淡淡道:“有备无患。”
俞玉冷笑:“反正我又不长住,买这么多也用不完,纪老师勤俭持家,怎么会多花这个钱?”
纪元洲淡定地翻过一页书,头也没抬:“谁说都是给你准备的?”
俞玉瞬间大怒,莫非还真准备往家领小妖精?
纪元洲的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起身边走边道:“早点休息吧。”
俞玉恨恨地瞪着他,抓起吹风机,开到最大档,跟头发有仇似的,吹得满头长发噼里啪啦狂抽自己。
俞玉停下来,坐在床边沉思片刻,梳了梳头发,挠出一个慵懒又风情的发型,将领子拉下半边肩膀,蹦去了门口。
纪元洲还没躺下,正弓着腰整理枕头。
俞玉楚楚可怜地扒着门框:“纪老师,我肚子疼,有热水袋吗?”
纪元洲一挑眉毛:“袋子里不是有暖宝宝?”
俞玉一哽,委屈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皮肤容易过敏,用暖宝宝很容易就泛红发痒……”
纪元洲了然地看着她,谆谆善诱地问:“那你想怎么办?”
俞玉眨了眨眼,自以为性感地撩了下头发:“一个人睡太冷了,要不你给我暖暖?”
纪元洲强忍着笑意,故作为难地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俞玉急了:“哎呀这天气挺凉的了,你一个主人家睡沙发,又冷又憋屈,我心里特别过意不去……”
“那好吧。”纪元洲叹了口气,严肃地强调,“只睡觉。”
俞玉翻了个白眼,她这血流成河的,就算想干点啥也不能够啊。
不过好歹把纪元洲骗上了床,虽然不能做什么,但纪元洲这么刻板的一个人,都同床共枕了,再想去勾搭小妖精,肯定受不了道德的谴责!
俞玉心满意足地躺下,旁边多了个人,空落落的大床瞬间变得拥挤又灼热,连带着她忐忑不安的心,都倏地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