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容容感觉到欧阳雪的不屑一顾,试探道:“父亲大人说,若是就此让她开了先例,同我们的人建立起联系,影响总是不好的。”
欧阳雪点了下头,嘲讽的撇开头,说:“兄长的意思我明白,那群人不是说真心喜欢吗?我会杀鸡儆猴,让他们回家天天对着看去!去他的真心喜欢,真当我不知道一些人的小心思,怎么不见陈诺曦亲自把镜子送到靖远侯上呢!至于你堂嫂子们想大批量的要,我会让她亲自孝敬到我的手里,若想较劲起来,我还是五皇子嫡母呢!她如今还没嫁给五皇子,就帮衬到这种地步,角色转换真快!”老虎不发威,真当他们家是病猫呢,眼看着你们勾三搭四,谁比谁傻多少呢!
白容容深感认同的点了下头,这年头除了欧阳家和皇后娘娘是真心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辱俱辱,谁不是盯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同时在两边讨好呢。
“父亲大人还说,陈诺曦此女来历不明,兴许真是什么九天仙女转世不成?任由她如此笼络人心下去,对二皇子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
皇后娘娘闭了下眼睛,皱着眉头,道:“其实关于陈诺曦,我倒是私下特意请教过西菩寺的主持大人,他道是天机不可泄露,不过陈诺曦心思巧妙的异于常人,怕是前世有些与众不同,五彩祥云经过调查也是真发生过的,所以必须予以重视。”
“啊 ,不会吧!”白容容一脸惊恐,她可是从未给过陈诺曦什么好脸色。平日里在宫里见面也是泛泛之交,不会得罪神灵吧。
皇后娘娘眯着眼睛,说:“主持大人说,陈诺曦命数连佛祖都不清楚,全在她自个的一念之差。可是前阵子五皇子原本暗淡的运势,却因为陈诺曦突然光芒万丈,所以他说,若是我想让我儿登基为帝,那么必须不能让陈诺曦成为五皇子的妃子,至少不能是正妃!”
白容容攥着手帕,轻声问道:“如此来说,我是否要跟父亲建议,对陈诺曦提前行动呢。只是她刚刚同五皇子定亲,天下皆知,而且五彩祥云的事情出了以后,好多百姓说她是仙女转世,来历不凡,要是突然去世的话,很容易被扯到贵人您的身上。皇帝正愁抓不到咱们家把柄,若是因为死了个陈诺曦,把您拉下马,发生废后之事,就太不值当了吧!”
欧阳雪沉默了片刻,没有言语,良久,忽的又笑了起来,道:“所以啊,我纵然那般厌恶她,却并没有致她于死地的打算。我必须留下她的命,至少害她的事情,不能由我来动手。我还在想,陈诺曦现在如此忙活,若是日后最后五皇子登基,皇后却不是她,你说她会作何感想呢?她还会继续,如此不留余地的帮助五皇子吗?”
白容容诧异的扬起眉毛,说:“此话怎讲,皇上都赐婚了,还能不给他正妃之位吗?”
“呵呵……”皇后娘娘意味不明的浅笑起来,说:“贤妃娘娘的外祖母家是北平王府,目前大黎唯一存留的异性王,但是因为隋家,李家,欧阳家一百年来的先后崛起,北平王府名存实亡,但是正是如今落败了,他们家的年轻一辈才出了几个不错将才,若不是湘南侯暗中同我家示好,同时也为他自己减轻责任,故意将前线战事夸大,贤妃娘娘那个眼皮子浅显之人,心里害怕,皇帝是有考虑过派北平王府的人,率领此次的军队去同西凉国对抗的。”
白容容认真听着,她主要是给公公传话,生怕听错一个细节。
“据我所知,贤妃是有意于让镇国公府的长孙女当嫡妃,这孩子自小也是被作为未来太子妃培养的,然后两个侧妃一个许给北平王府,一个许给陈诺曦。可以陈诺曦却拿乔不肯做小,让贤妃娘娘心里着实不舒坦了一阵,五皇子怕母亲厌弃陈诺曦,暗中为此求了皇帝,所以才有赐婚之说。贤妃娘娘表面上没说什么,但是她是心眼儿比针尖还小呢,怕是心里恨死了陈诺曦,不过是因为现在用得着对方,从而不曾发作罢了!”
白容容对此深感认同,他为人母亲,特别能理解儿子为了个女人委屈自己,当娘的是多么痛心,更何况她刚刚经历过欧阳灿对陈诺曦的执着。
“在这一点上,我倒也如此认为。陈宛不过小小的三品官而已,若论他在士林学子中的地位,虽然是有点分量,但是能和二皇子的老师,殿前大学士比根基吗?五皇子明明不缺任何文官的投靠,他同我儿真正的差距在于兵权。所以当初,镇国公府还曾想过同隋家联姻呢,所以若我是贤妃的话,我也觉得许陈诺曦侧妃足矣,哪里容得下她跟我挑三拣四,还为难我儿。更何况,她身为未来的五皇子妃,居然涉足商业贱行,若五皇子当真夺得大统,她能否登基为后可是个问题。所以说,估计现在镇国公府和北平王府的人都等着她出错呢。”
白容容见欧阳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问道:“那么您是否已经有何打算了?”
欧阳雪扬起唇角,微微笑道:“自然是让她连侧妃都没脸当,而且还不用我出手!”
白容容听到此处,清楚这事儿皇后娘娘是要自个解决,她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翌日清晨,陈诺曦进宫同贤妃娘娘请安,碍于宫内等级森严,她要先同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问安后,才可以去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