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根没入。
有女子一身青裙,趴在男人的大腿上,下裙褪到了腿弯处,翘臀被打得通红
,女子闭眼,樱唇半张,混杂着痛苦与清媚之色。
林玄言从一头认认真真地看到了另一头,如欣赏传世名画般。
陆嘉静在一旁一直冷冰冰地看着他的侧脸。
苏铃殊跟在他们身后看了两幅,只觉得那画中青裙女子眼熟至极,再定睛一
看,她小嘴便张开了,短暂的惊讶之后,她连忙用手掩住小嘴,低下了头,没有
继续看后面的画。
「好看吗?」陆嘉静终于忍不住出声问道。
林玄言道:「好看。」
陆嘉静道:「好看就好,稍后我拿去一并烧了。」
林玄言笑着点点头:「烧了也好,以后挂点新的,改日我们找个宫廷画师,
给我们画几幅好不好呀?」
陆嘉静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额头,伸手要去撕扯下墙上的画卷。
她的手触及到一副画轴,画上女子赤裸着翘着臀,双腿一字分开,腿心处汁
液淋漓。
她的指间颤抖了两下,却缩了回来,道:「算了,留着吧,这些画我也挺喜
欢的。」
说这话时,她一直盯着林玄言的眼睛看,林玄言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故作
悠然道:「只是可惜了,画终究是画,比不得真人韵味。」
说着,他扯下了陆嘉静眼前那副画,直接扔到了水中。
陆嘉静讥讽道:「这些画,你觉得好看,我也觉得喜欢,你如此作践它们做
什么?」
林玄言满脸歉意道:「不小心失手掉水里了。」
陆嘉静哦了一声,道:「那稍后可别手滑毁画了。」
林玄言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心如古井地看着那些画,一边看一边啧啧点评起
来。
陆嘉静不甘示弱,微笑着诉说着画中女子当时的心情,是痛苦还是舒服,还
是两者皆有。
最终却是林玄言先招架不住,微恼道:「静儿,你真是越来越不守妇道了!」
陆嘉静笑意玩味道:「心里不舒服了?」
林玄言抓着她的手腕,凑了过去,威胁道:「你信不信我在此时此地把这些
画再重复一遍?」
陆嘉静笑意更盛,直接张开手臂,一副任君采劼的模样:「你试试?」
林玄言瞥了一眼假装什么都听到的苏铃殊,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道:「算
了,回去再收拾你。」
陆嘉静道:「有人看着就不好意思了?又不是次了,当年在北域时候,
哪次没有苏姑娘在边上看着?」
林玄言道:「你真想让我将你就地正法了?」
陆嘉静道:「当年啊,可是有人在这里,将我就地正法了许多次呢,你看这
幅画,虽然画中女子表情很不情愿,其实很舒服的……」
林玄言抿紧了嘴,最后肩膀一松,妥协道:「别说了,静儿我认输可以吗?」
陆嘉静嘴上挂着微笑,看着那些画的目光却渐渐如雾,凄惶怅然,她荡了荡
青色的衣袖,笑了笑:「认输就好,那这些画怎么办?烧了还是留几幅收藏一下?」
林玄言回身问道:「苏姑娘,烧这些画不算破坏你们浮屿历史吧?」
苏铃殊平静道:「两位请自便。」
实际上林玄言不过是礼貌性问一下,他手指对着空气轻轻一擦,一道剑火便
燃了起来。
陆嘉静却按住了他的手,道:「全烧了不就代表我们还放不下这些过去吗?」
林玄言笑了笑,手指抚过女子深青色的发丝,道:「这些怎么放下呢?」
陆嘉静同样自嘲笑着。
苏铃殊看着这对悲喜不定、莫名其妙的男女,忽然有些羡慕。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林玄言像是想通了什么心结,手指间再次燃起剑火。
大殿之中,水光摇红。
数十幅画卷同时亮起了火光,那是冰冷耀目的剑火。
而那些画卷却没有被火焰舔舐殆尽。
那些火焰如工匠精雕细琢般烧着,没有触及到画上女子一片裙角,只将男人
的身影烧去了。
林玄言笑道:「就这样吧,其他的都过去了,就留下静儿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的模样吧。」
陆嘉静看着那些被烧出了一个又一个窟窿的画卷,眉头蹙起,显然不算满意
,她问道:「那这些画怎么办?要是留这里,我的春宫画像以后就任人欣赏了?」
林玄言道:「当然要带走。」
陆嘉静道:「要是带回去被婵溪发现了,她还不笑话死我?」
林玄言问:「那夫人想怎么样?」
陆嘉静认真道:「收起来埋起来吧。」
林玄言问:「要是被人找到了怎么办?」
陆嘉静道:「那也是我们死后千万年后的事情了……俱往矣。」
林玄言想象着那个被雨打风吹去后的岁月,神思茫然。
修道之人求的是与天齐寿的长生,但这注定是不可能的,只要生于天地间,
就一定会老去,死去。只是修道之人将这个过程变得无比漫长罢了。
这些画或许会永远长眠地底,迈过比他们更久远的岁月,去看一个更遥远的
未来。
「也好。」林玄言应了一声,手指抚过一副画卷上栩栩如生的绝世容颜,微
笑道:「静儿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