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也担心那十几个地痞会借机讹诈,一路上张星宝惴惴不安不再多言。
说到底也只是个没成年的,何曾想过一场打架能给家里闯下这样大的祸事?倒不怕张保国因为自己闯祸责难,怕的是家里的钱因为自己给人坑了去。
到了警局,张星宝忽然又有所悟。心里寻思着自己可再不是以前那个面对困难无能为力的学渣了,身为末法时代唯一的一个修真者。虽说不至于放肆到违法犯纪,但谁若是敢欺辱自己,那可就不能怪自己铁拳不饶人。惹急了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没了忧虑,张星宝也就不那么显得惴惴不安。下了警车跟着进去填表又做笔录,一直折腾到下午三点多钟。
然而情况似乎却并未就此了解,派出所里发生了一阵的争吵。
原是那帮挨了打的混混里来了个叫赵大哥的跑了来,拿了一堆体检报告讨要医药费。
该躲的仍然是躲不过的,张星宝也做好了准备,自然是一番大吵。
派出所里闹哄哄的,一帮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起了争执。那姓赵的看起来势力不小,几个电话后又来了一帮子的人跑来。有在地上撒泼的妇女,有自称是伤者的舅舅拍桌子要张星宝赔医药费。
这帮流氓一看就是做惯了讹人的把戏,吵得张星宝烦不胜烦。班主任是文弱女子,因为教师的身份常受人尊敬,所以从没跟人起过争执。她头一次给泼妇指着鼻子骂,又给人威胁要堵她家的门。气的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邹娇娇和张樱雪两个人是学生,遇上无赖只能干瞪眼。最后张樱雪气不过,掏出手机也要打电话,说:“我打电话给我姑姑,今儿这帮人太不讲理了。”
电话还没有拨出去就给人一下子拍掉了手里的手机,却是那帮闹事儿的一个光头。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秃顶上纹了一条青龙的。瞪着眼看着张樱雪骂:“谁允许你打电话的?没把你二哥瞧在眼里是吧?”
领头闹事儿的中年男子制止了光头男的粗鲁举止,毕竟派出所里还不敢太过嚣张。
“姓赵的,姓魏的给我消停点儿。”起先将张星宝等人领来派出所的那位陈队长从办公室里出来,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不善的看着两个人一眼:“敢在这儿动手,我瞧你们是反了天了的。”
这姓赵的和姓魏的似乎对陈队长有所敬畏,那姓赵的便笑着道:“陈队长,可不是我们要带人来闹,实在是小弟弟们给人欺负进了医院需要我们来做主。这次可不是我们欺负人,您瞧好了可是别人在欺负我们。”
虽说那帮混混是主动去学校闹事儿的,但张星宝打了人是不假的。这帮混混要赔偿是理所当然的事儿,警察也碍不着他们。
张星宝却不愿意做冤大头,一拍桌子说:“那我们还有两个同学给人打伤了呢,这笔账又怎么算?”
姓赵的似乎是带头大哥,看着张星宝冷冽的道:“伤了吗?但我记得动手的是你们学校一个叫二毛和毛鸡的吧?你找医药费找他们要去。”
这话差点儿没有让张星宝吐血,心里起了杀人的意思,看着这无赖恶心人的嘴脸,张星宝原本觉得自己在学校已经够恶心人的了,却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一个更膈应人的。
又想到这帮混蛋不仅仅让自己在老师和同学们面前如此难看,甚至还当着自己的面给帮自己忙的老师难堪。因此恶向胆边生,说道:“老子给你十万块钱,你敢接吗?”
那姓赵的愣住了,他竟似乎听出了眼前这少年的威胁之意。
旁边光头男笑了,一拍桌子恶狠狠的看着张星宝道:“怎么着小子,你当老子们是吓大的?老子跟你说,十万块钱可治不好什么病,你到时候不拿出个二三十万来你下辈子就别想清净。”
这话听得陈队长脸色难看了,他是看不惯人在自己面前嚣张的样子,于是开了口道:“姓魏的,吓唬孩子算什么本事,有啥狠话就跟我说。”
那光头男脸上的狠戾之色消失,冲着陈队长笑道:“陈队说笑了,您是部队上退役下来的兵王,咱们可不敢惹你。只不过我和这孩子商量赔偿的事儿貌似不犯法吧?您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拘我啊。”
姓赵的干咳了一声开了口,看着陈队长说:“陈队长不用再这儿劳心调解了,这孩子的家长怎么还不到?咱们找他家长讨个说法就好。”
正在这时,外面却响起一个大嗓门儿:“臭小子,又给老子惹祸了?”
说话时,一个穿着保安服一脸风尘仆仆样子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听到这声吼,张星宝有些怯怯的干咳了一声。
果然,从门口走进来的正式张保国。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这个不请自来的人,就见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是个个子高挑的汉子,腋下还夹着一定摩托车帽,显然是刚开着摩托车赶来的。
面对所有人的目光,张保国没有搭理,最后目光落到了班主任身上,忙小跑着走到了班主任跟前微微躬身,笑着伸手道:“申老师,这次又麻烦您了。”
班主任松了口气,正主儿来了,自己也就不用顶着压力跟人争执了。
她从来是教书的,又面对的是一帮学生。哪里有过跟无赖拌嘴的经历?只今天在这派出所短短几个小时,就觉得过了好几年一样似的。
笑了笑,颇带担忧又有一丝愧疚的跟张保国说:“是我没有看好学生。”
“哪里哪里。”张保国拘谨的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