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干?!”徐佑冷着眉眼,嘲讽道:“朕为她铺路,也是皇后你一心成全,你的好棋子达喜,防着你防的狠,把所有为你做的事儿全都记在了这张羊皮纸上,塞进了水井的缝隙里,这也是好,皇后的罪证成了她的墓志铭。”
听到这里,皇后心里一惊,看着那张证据确凿的羊皮纸,忽然哭的梨花带雨,哽咽道:“斐儿自幼痴傻,臣妾抚养他十五岁,若是臣妾横遭不测……斐儿就会被人钻了空子,斐儿是无辜的……”
徐佑眼中露出冷漠之色,一支长剑猛地穿透未央宫的廊柱,“徐斐纵容母后行凶,罪大恶极,朕日后自会处置他!”
皇后高昂的头,一瞬间便垂下了,徐斐是她最后的一张牌,她想要用苦肉计,可是却不经意间牵连到了徐斐,她静静的伏跪在地上,妥协道:“达喜的事,全是本宫和大宫女夏香所为,臣妾承认。只是夏香行为怪异蹊跷,望皇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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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残杀宫女一传出去, 前朝震动, 虽说夏家在朝里势力影响大, 但是大司徒一家却联合其余几家外戚老臣带着言官,不到到两炷香的时辰, 就拟定了两份废后制书。
大司徒和几个外戚老臣双目交会,心领神会的呈上了废后制书,不过是一个失了君恩的有罪女人,便是处置了夏家也不能怎样,所以废后之举浩浩荡荡举行,皇后夏采龄成了东魏史书上第一个被废的皇后。
兰妃原本在红袖亭内赏花,一听见宫女说皇后被废,瞬间就盛装打扮, 穿上水红色半袖衫裙,梳上高髻,斜插一只精致贵重的玉质喜上梅梢儿的步摇, 在铜镜前照了许久, 才步履匆忙的赶到隐月阁探望废后夏采龄。
原本痴傻疯癫的兰妃自打去了隐月阁后, 就渐渐的平稳下性情来, 吃了一月的汤药,疯癫狂躁的病症竟见了好儿……
初夏天气还未大热,只是绵绵的雨, 让人不由的心焦儿,徐明月眉眼里异常的疲惫,看着庭院里那小狮子犬异常的咳嗽生, 徐明月不由的声色俱厉,“都是你……昨个儿风雨那般烈,你非要一手将它扔出去!”
帝王和大长公主两人为了一只染了风寒的小狮子犬大起纷争,虽说两人没什么事儿,但是凌霜宫里的宫女却是战战兢兢的,生怕为了这事儿掀起什么轩然大波。
“听说雨神将至,两位主子还是不要吵架的好,免得招了灾祸。”蓉妞躬身退避,将凌霜宫的宫门轻轻的掩上。
徐佑认真:“只是一只小狮子犬,占着朕的床位?!朕在你心中还比不得一只小狮子犬?”徐佑眯着眼看着徐明月,一双清峻的眉眼里似乎有吃醋的模样。
徐明月嗯了声,侧身直接窝在榻上,闭着眼睛假寐,似乎不搭理他。
徐佑见她似乎生气了,便挑了挑眉毛,脸色也阴沉的要命,可是半刻都不到,就见一代冷漠阴鸷帝王忽然宽宏大量的嘻嘻地把脸凑过去:“生气了?”
女人的天性就是翻旧账,饶是徐明月也不例外,她微微侧过身来,睨了他一眼道:“前阵子飞雪时节,你说带本宫去看沙场点兵,如今都初夏了,本宫连半个刀枪剑戟都没见到。”
听到这茬,徐佑不由的一怔,这事儿可是上次的宝马香车损了车轮,她又动不动就晕车,这才延误了去看沙场点兵,她可是从未提到这茬,如今事儿都快过去了,她又翻了出来。
“是为夫错了,为夫向你赔罪。”徐佑一笑,“你先前忙着招揽朱t砂矿的生意,现在缺的也是一把人脉的东风,不如朕把这阵东风给夫人你吹来?\
徐明月到他会用朱砂矿这件事儿作饵,便抓起桌上的书,再次摆出一副不搭理他的模样。
那一双带着不搭理的眼睛,徐佑睨了她一眼,便起身抓住她的手,凑到她的耳边低低道:“白季是你的人?朕的锦衣卫抓住他了,你说朕是拆他胳膊,还是卸他根腿?”
徐明月突然手指一顿,软肋被戳中,但是脸面上又有些过不去,便下意识的抬手指着红墙上飞掠而过的寒鸦,转移话题道:“神鸦可是上古神兽,听说是仙人的坐骑……”
徐佑一挑眉:“朕对这些不感兴趣,不如我们做些有趣的。”说完扬着下巴,帝王气十足的盯徐明月的眉眼。
徐明月瞥了他几眼,伸脚踢他腰一下,随后笑的花枝乱颤,全然一副民间夫妻的自然。
“你怎么知道夏香是假冒的?”徐佑给她捏了捏肩膀。
“皇后前阵子把所有精力都用来对付兰妃,魏嫔那边儿必定会顾不上,但是夏香身为掌事大宫女竟然会私下对魏嫔用刑,这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