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杂的声音,扰得心烦,一双眸子里透着浓浓的不耐。
皇后捏着帕子走进房,一边给徐佑揉肩,一边道:“您好好歇着,都是些小事儿,妾身一会子就处理好了。”皇后虚伪,讲话更是拿捏人心,她是有意让徐佑出去看的。
徐佑素来懒得管后宫事宜,便甩手示意皇后负责,谁料刚端起碧螺春,就听到太监高唱:“辅国大长公主驾到!”
手里的茶微微一顿,徐佑皱眉眯眼看着门外。
皇后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忙解释道:“大长公主的婢女跟钟常在扭打起来了,触犯了宫规。”
徐佑根本记不得钟常在这个人,正要问话,就见徐明月款款走进来,朝着他微微颔首,不咸不淡的寒暄了几句。
“你的丫头责打宫妃?”
“你的宫妃该呆在宫中,名单上并没有钟常在,钟常在挑战皇后娘娘权威才是。”徐明月一本正经的强词夺理。
徐佑扬唇一笑,皇后理亏,忙转移话题,一拍桌子朝着钟常在喝道:“大胆钟常在!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许狡辩,如实回答,否则本宫将你押进大理寺,严刑审问。”
钟常在素来害怕皇后,听到皇后呵斥,一时间慌了手脚,一通胡说,把有的没的全都诬陷给严任绒。
严任绒听到钟常在这般歪曲事实,不由的挽起袖子,“你诬陷我!”
丽妃红唇嘲讽一笑,“宫女跟妃嫔扭打,现在当着主子,还敢自称我?!”说完,又趾高气扬的捏着护甲,慢条斯理道:“妾身觉得这宫女定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儿,要不怎会冒险跟宫妃扭打?!”说完睨了皇后一眼。
皇后素来觉得严任绒是自己的眼线,可是这次看到严任绒对徐明月这般忠心,不由的一阵心烦,抬眼朝着众人后的蓉妞问道:“听说她是代你去的,你可知内情?”
蓉妞迎上皇后的视线,一脸冷静道:“是有人装神弄鬼,诬陷魏嫔娘娘诅咒宫妃,随后又恶人先告状,找法子陷害严任绒,企图谋害我家主子。”
丽妃嘲讽一笑,朝着蓉妞训斥道:“没有分寸的东西!还其次狡辩了!钟常在还会陷害你不成!”
“陷害不陷害,不是奴婢说了算,只是奴婢不会让陷害我家公主的恶人得逞!”蓉妞挺直腰板。
丽妃从来没有这般吃瘪,一股子火气流窜上来,转身朝着徐明月道:“大长公主是明辨是非的人,只是怎么调.教下人,这般失败!”
徐明月笑着一把拉起蓉妞,将她掩在身后,迎上丽妃的目光,淡笑道:“本宫倒是最佩服你,倒打一耙的功力委实厉害,本宫看你这般袒护钟常在,倒是不得不怀疑你是串通钟常在给我们大家伙唱大戏。”徐明月红唇微微一扬,慢条斯理的走到丽妃跟前,拍了拍掌,嘲讽道:“真是精彩!丽妃你不去戏园子唱戏可惜了,啧啧……”
丽妃气恼,“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还以为你是平原公主吗?今时不同往日,宫里的事儿还轮不到你这个外人管!”
徐明月淡笑,手指挑起起丽妃尖尖的下巴,“本宫扶持表哥登基,在本宫和表哥面前,你只是个妾,是我们徐家的奴婢!”说完一把拧过她的脸,朝着侍卫吩咐道:“掌嘴二十。”
侍卫不敢动,徐明月皱眉,朝侍卫喝道:“愣着干什么,给本宫打!”
侍卫的手劲儿可比不得太监,一巴掌上去,丽妃脸上就肿出了红手印子。
劈手第二巴掌,丽妃一下子摔在地上,嘴角沁出了血,围观的妃嫔一下呆住了。
徐明月看了丽妃一眼,嘲讽道:“我们徐家的江山,不由外人指指点点,在本宫跟前,你只能是臣,臣忤逆君,实为大罪!有貌无德,有损皇家仪礼,丽妃,本宫这次要好好教你何为宫规!”
丽妃听到徐明月的话,不由的害怕起来,忙朝着徐佑爬去,哭的梨花带雨道:“皇上,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臣妾被人欺负了,将来如何在后宫立足……”
皇后偷偷看了徐明月一眼,一时也不敢说话,谨慎的闭上了嘴。
徐明月看了看徐佑,转身朝着孔金江道:“待钟常在的婢女过来。”
那婢女未曾见过这等场面,畏畏缩缩的跪在堂前,“知罪,奴婢知罪,奴婢罪该万死,不该听钟常在的话,不该陷害大长公主的婢女,求皇上恕罪。”那传信儿的婢女伏在地上磕头认罪。
皇后知道事情厉害,便假装好人道:“本宫素来觉得魏嫔心善,断不会行巫术。”嘴里说着好听的,心里却在算计,生怕把自己掺和进去。
“钟常在污蔑魏嫔,还陷害大长公主,重打二十棍,打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