蝗灾,灾民需要赈济,大宛进犯又不得不征兵粮,现在能解燃眉之急的,就是在广州府和沿海西北开口通商,疏通商路,这样多少能缓解国库空虚的惨状。
辅国公府,正红色的牌匾下。
姚寄上下打量跟前这个来府邸作客的女子,粉红的鹅蛋脸,弯弯的淡眉,一双美目流盼的黑眼睛,身姿修长清冷。
“你就是白秋?”姚寄捻着腰间的玉佩,一双眼睛闪过一抹玩味。
“我要跟你比试八百策论,若是我赢了,你便要娶我!”白秋鼓起勇气说着,可是待对上他的眉眼时,脸蛋儿却不争气的一下红了。
姚寄原本是对这等家世清白思想单纯的女子不感兴趣的,可是她这句话却让他顿住脚步,起了心思的要逗逗这个小姑娘,他扬起手里那描金骨扇,唇角噙着一抹坏笑道:“你若是能在三个时辰内找到本少爷,本少爷就迎战。”说完直接跨上高头大马,扬鞭离开了。
白秋看着他的背影,随后仰头向后看着朱红门上方高高悬挂的辅国公府牌匾,待和门内的清和夫人对视一眼后,赶紧站起来,要追姚寄。
只是十里长街安安静静,那笑的不正经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白秋惶急,清和夫人觉得不对劲儿,忙走出来拉着她的手,温柔道:“没事儿,就算你找不到他,我这做娘的也要打断那逆子的腿,把他扛到你跟前。”这是徐明月替她挑选的儿媳妇,心地好家风纯正,长的也是眉清目秀的可人儿,这次定要姚寄那死小子收心娶了她。
此时的姚寄可没心思揣测府邸老娘的想法,得到刘大人的帖子,便悠悠闲闲的去逛青.楼了。
两个多时辰后,白秋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了这个潇湘阁。
只是立在大街上,一双眸子里满是迷茫。看到脑满肠肥的男人一边打量她一边笑呵呵地进了潇湘阁,她更是心头发乱,在这等地方,她如何找得到姚寄……
那些不正经的逛窑子男人瞧见她,便嚣张的朝她吹口哨,白秋警惕的不住后退,白嫩的手里紧紧握着手里的匕首,只是慌乱的眼神,却把她映衬的可怜兮兮。
姚寄皱眉睨了一眼小楼下的女人,明明手里握着茶,可是脸上并没有往日的悠闲。
花魁纨娘看到姚寄来了,一双勾魂摄魄的丽目便笑的弯弯的,娇艳欲滴的樱桃小口说着有趣的话,“既是来了,怎的不喊奴家,害的奴家茶都煮了好几遍了。”说完,便挑着纤纤玉指给姚寄沏茶。
姚寄没有接茶,只是一双眼睛不住的望向窗外。
纨娘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熙熙攘攘的长街中心,一个身穿绿衣的女子四处找人,手里还紧紧握着一把没有开刃的匕首,过了半晌,也不知看到了什么,一双美目流盼的眸子正可怜兮兮地望着窗边。
姚寄眯眼,眼底忽然涌上一抹阴沉。
纨娘望去,只见几个肥腻的男人包围住了那个女子,笑涎涎的要欺负她。
正要说话,就见姚寄搬起窗边硕大无比的花盆,朝着几个肥男的方向猛地砸了下去。也不亏是斗鸡走狗练出来的水准,那花盆子不偏不倚的砸到那个领头的肥男头上,一抹鲜红顺着额角流下来。
纨娘目瞪口呆地看着姚寄,见他转身要走,便急急追上去,挽住他的衣袖道:“姚公子请留步,奴家给您沏的茶快凉了,您不喝便是不在乎奴家……”
姚寄垂首打量她那双勾魂摄魄的眉眼,随后抬手挑起她的下巴,微微一拧,“你是个风趣的女人,但是染上嫉妒,就让人讨厌了。”
纨娘手指打抖,一双眉眼瞥见窗外的白秋,手指却紧紧的攥起来,她从来都是被捧着的,可是此刻,她很清晰的明白心里涌上来的是嫉妒。
姚寄一脚踢开门,将茫然无助的白秋一把掩到身后,那些肥猪男认出来的人是得罪不起的辅国公嫡长子,忙着急忙慌的捂着头逃窜了。
白秋站在门前,听着姚寄训斥她,一声接一声。
她垂着头,也不反驳,只是眼圈蓦的红了,委屈又惊吓的泪一下跌了出来。
姚寄正心气儿不顺的训斥着,遇到这等仔猪油男就该奋勇反抗,怎么的就被人欺负成这般……
一转身,却看到那女人垂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眸子委屈又带着一抹惊吓。他无奈的叹口气,鬼使神差的直接抬起袖子给她擦泪,“你们女人就是麻烦,你说你怂的,遇见这等仔猪油男,不知道把他往死里揍!?手里捏着把匕首当摆设吗?!你自己说,本少爷可是说错了你了?”
窗内的纨娘眯着眼静静地看着,她认识姚寄很多年了,他是从来不会给女人擦泪的。
白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