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重伤了他老爹的恶人,是祝婉宁斩亲手断了手脚,带到祁俊面前让他报
了大仇的。
于是祁俊一受父命,二为报恩,只好在十五岁那年就乖乖地跟着祝婉宁到广
寒宫来,给这刁蛮师傅随意欺凌。
其实这师傅对他也还好,刀子嘴只是偶尔,豆腐心却是平常……是吃他豆腐
的心……动不动就要调戏勾引一番。
据祝婉宁曾经无意间透露,祁俊和他爹年轻时长得一模一样,叫她实在动心。
不过除却总要被师尊调戏的「痛苦」
之外,祁俊还是乐得留在广寒宫中的,只因这广寒宫里,清一色全是女子,
唯一一个男人就是他了。
百花从中,祁俊还真有点乐不思蜀,连那劳什子庄主都不想接任了。
「师傅,我再也不敢了。」
祁俊立了功,还要认错,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眼珠一转,他又有主意了,谄媚笑道:「对了师傅,你看这是什么?」
从怀里一摸,一打银票献了上去,果然叫祝婉宁笑逐颜开:「江北蜂盗那里
得来的?」
「嗯嗯,还有三千多两银子,二百多两黄金,珠宝首饰什么的。都交到账上
了。」
祁俊连连点头。
「真乖。」
祝婉宁柔若无骨的香滑玉手无限温柔地抚摸着祁俊地脸,让祁俊心里又是一
阵发毛。
又接过来一个甜蜜秋波,才听祝婉宁媚声道:「好俊俊,师傅可爱死你了。
要不师傅陪你一晚,帮你破了童子身?」
祁俊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又是童男,面对貌美如花,妩媚动人的师傅百
般挑逗,能不动心才怪。
他甚至真想就这般把师傅拥了过来,好好享受一番她美妙ròu_tǐ……正天人交
战之际,一个清脆如铃声音响起,「师傅,你又再调戏祁大哥了!」
救星来了!祝婉宁身后屏风转出一名少女,一头乌发如云,挽成一个简单的
双丫髻,将一支清雅的白银垂心凤步摇戴上。
冰凋玉琢一张绝美脸庞上,无比精致的五官中带着浑然天成的纯美灵秀。
她身穿一袭杏白绣花缎裙,外披澹黄底云水金龙妆花缎薄纱,微风吹过,轻
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
祝婉宁讪讪一笑,不再和祁俊腻歪,坐正了身子,若无其事道:「雅儿,怎
么不去练功跑到这里来了?」
这少女正是广寒宫中祝婉宁的最心爱的弟子白雅。
白雅娇艳红唇嘴角翘起,似笑微笑,彷佛是嘲弄师尊不守礼法,连个徒儿也
要调戏。
白雅笑道:「我要不来呀,祁大哥只怕是要被师傅你给吃了呢。」
广寒宫不似寻常门派,尊卑有别戒律森严。
祝婉宁这个掌门,不但和徒儿们打成一片嘻哈笑闹,无话不谈,过分的时候
时常会说些有关男女情事的话语,叫人面红耳赤,心生绮念。
不过这种事情被徒儿撞见了,祝婉宁还是有些心虚,「嗤嗤」
笑着道:「傻丫头,师傅这不和小俊开玩笑么?又没把他怎么样。」
白雅小嘴俏皮一撇,美目转了几转,也不接祝婉宁的话,自顾道:「徒儿听
说祁大哥出去挑了江北蜂盗,故此过来瞧瞧,祁大哥,你没受伤吧?」
说着双目望向祁俊,眼中尽是急切关爱之色。
这便让祝婉宁这个做师傅的抓住了把柄,戏谑道:「小雅儿,你说师傅要吃
了你祁大哥?只怕你莫不是要留着自己吃吧?」
「师傅!」
毕竟是闺中少女,白雅怎受得了祝婉宁这般调笑,埋怨一声,面红耳赤顿足
就逃了开去。
祁俊夹在一对儿美貌师徒中间,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他入天宫三年,和白雅年貌相当,早就彼此暗生情愫,只是并未讲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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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眉苦脸看看祝婉宁,又望望离去白雅的背影,终是无可奈何。
好在祝婉宁并非不解风情之人,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小俊,你去吧。见到雅儿,就跟她说,师傅玩笑过了,给她赔不是了。」
祁俊松一口气,忙不迭道一声「是!」
急急赶着白雅离去方向也去了。
祝婉宁长叹一声,喃喃道:「可怜一对儿小情人儿,也不知今生可有缘分…
…」
白雅没跑多远就被祁俊赶上了。
听见身后祁俊叫她,站住了脚步,聘婷回首,道:「祁大哥,师傅放了你了?」
祁俊苦笑道:「雅儿,那是师傅非要……」
被心中佳人看到了别个美女亲近,祁俊自然要说明状况,他固然也贪恋和祝
婉宁一起的旖旎风光,可却更盼着能得白雅垂青。
白雅无所谓笑一笑道:「行了,不用说了,我还不知道,师傅就那样子……」
祁俊为难道:「唉……我也不想啊。」
为了撇清自己,祁俊此时不惜做个出卖师尊的奸佞小人了。
白雅扑哧一声笑了,轻啐道:「口是心非,我才不信,师傅是大美女,难道
你不愿和她亲近?」
「我……」
祁俊一点也不傻,但是在白雅面前总是笨嘴拙舌,这也算是关心则乱。
既不肯欺骗佳人,又不想承认贪色,只好岔开话题道:「师傅说她玩笑开大
了,给你赔不是,你别忘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