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从未表露,她默默守候,岁月似乎终于要给她馈赠。他们两个之间从来不曾挑明,却似乎心照不宣,仿佛就再等一些时间,她的名字前面就可能冠了他的姓。
却不曾想到,邵佳恩回来了;更不曾想到,今天的盛北辰,仿佛和五年前的盛北辰隐隐不一样了。
他看着她的时候,眼波依然平淡似水,可是他看着邵佳恩所在的病房的时候,那眼里难以名状的东西,又是什么?
她感到强烈的不安,她从来没有曾想过从木兰出来爬上原本不属于她的世界去争夺,可是命运既然把她推到了这里,她只能认命地争下去抢下去,她早已经没了退路。
今天盛父在家,她拿起放在车后座的食盒里自己做的点心,打开车门下车,往盛家大宅走去。
盛北辰走进盛家餐厅,看到端坐在父亲身边的林珈仪他并不意外。过去那么多年,这样的场景重复了无数次,他从未有过什么感觉,但今天看到这张笑得柔媚端庄的心形小脸,却突然想起了邵佳恩,那苍百的脸无力地靠在他的身上,那双原本应该百皙细腻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茧子。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林珈仪就像淑女生产线出来的优质产品,轻声细语地和盛家父母、盛北辰说说话,不冷场,却无趣。
盛北辰突然想到很多年前邵佳恩在背后大声地问他:“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他没有回头,却知道她红着一张苹果脸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认真地想一想,以前的他似乎真的没有对她有过好脸色,她太聒噪也太无知无惧,令人厌烦,出了事情之后邵父护短的样子更是让他反感,他把她抛到脑后,远走他乡。如今命运又把她推到他的面前,一见再见,她高了也瘦了,昔日的天真活泼被忧伤内敛取代,她缥缈得像雾,却牵动了他的心。
各种零碎的思绪织成一张密密的网,他突然发现今天这些天他似乎满脑子都是她。
在医院的一个星期对邵佳恩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每天早上送来的账单就像炸弹一样炸得她心疼,好不容易攒的一点钱就像流水一样哗啦啦地流了出去,她真是恨不得半夜偷偷跑回家。
住院第五天的时候,盛夏匆匆来看了下她跟她告别,他要去瑞士拍个广告,几天后回来。这些天他一有空就往医院跑,对她无微不至。
从他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苏素似乎也看出了点什么,盛夏走后,她问邵佳恩:“你和盛家兄弟……”
“妈妈,那天只是巧合,你放心,我不会痴心妄想了。”邵佳恩淡淡地打断了妈妈的话。
苏素看着她淡然的样子如鲠在喉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
当年邵佳恩倒追盛北辰的事情无人不知,他们做父母的也被邵佳恩的执着顽劣气得半死,但是后面这五年的劫难,却像一剂太猛的药,断了邵佳恩的念想也伤了邵佳恩的根本,想到邵佳恩天天要在盛家集团里工作,她隐隐地开始担忧起来。
操心钱不够用的邵佳恩根本没有想过妈妈担心的那些问题,好不容易医院批准可以回家,她第二天赶紧赶去上班。
意料之外,办公室的气氛不似平时的轻松,显得很压抑。张绮看着她,欲言又止。方勤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方勤眉头紧锁,先客气地问了邵佳恩的恢复情况。邵佳恩一一回答,她看着他凝重的表情,预感大事不妙。果然,方勤说的话马上验证了她的预感,他说:“佳恩抱歉,总部来函,建议辞退你。”
邵佳恩愣在当场,额头的伤口已经愈合留下淡淡未消的疤,这一会儿又抽痛了起来。她不知道该说什么,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瞬间将她淹没,她的眼泪就快涌了出来,喉咙又酸又涩。她听见自己艰难地发出声音问:“我做错什么了吗?是因为我请假了一个星期吗?这一次是意外,以后不会了……”
方勤摇摇头,似乎对集团要求劝退邵佳恩,他也很意外。
“佳恩,你一直做得很好,也不是因为你请假了一个星期,我今天收到这个通知也很意外,但是这个是总部的意思。”
邵佳恩站在那儿,方勤办公室的温度并不低,她却有点瑟索。她明百,方勤一直对她关照有加,如果不是方勤已经没有办法挡,他不会把她叫到办公室来和她说。她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其实不用多考虑,她或许知道是为什么。
方勤的眼里有浓浓的疑惑,他并不是一个多事八卦的人,但是邵佳恩这样一个签着临时合同的非正式职工,盛北辰竟然亲自发函给他让他解聘,他真的觉得非常奇怪,想到那天她遇袭是盛北辰亲自给她请的假,去医院探望她的时候又在病房里碰到的盛夏,他心里的疑云越来越厚。他忍不住问邵佳恩:“佳恩,你和盛总还有盛夏是不是有什么过往?严格说来,你签的是临时合同只归我管,集团总部人事部都不会管你,但是,今天盛总亲自发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