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雪面前说:“走吧。”
她随即起身,摸摸陆昊的头发说:“姐姐要走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陆昊拉着云雪的手,乌黑的双眸中透着不舍,奶声奶气的说:“谢谢云姐姐。云姐姐你真好,你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只把我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看待,你会跟我说很多事情,我觉得很开心。”
云雪笑笑,蹲下身子跟陆昊视线齐平:“昊昊乖,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给姐姐打电话。”
蒋闻然面无表情的说:“陆先生,我们走了。”
陆文生的表情中带着不安,犹豫的问:“蒋先生,我,那个,我那个事情,你别……”
蒋闻然没等他说完就说:“我没那么闲。”
陆文生松了一口气,打开房门送客。
云雪见状也不好多留,告别依依不舍地陆昊和蒋闻然一起离开。
下楼的时候,蒋闻然淡淡的说:“你还很有孩子缘。”
她认真的思考了下:“也许是我会听小孩子说话,也或许是因为我还没长大。”她说完自己就笑笑,“蒋教授我们不说这个了,你今天有问到什么事情吗?陆文生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蒋闻然将陆文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她十分唏嘘:“说来,陆文生心里应该也很苦。”
说这话时他们恰好已经走到楼下,他们来的时候夕阳正好,走的时候已经星幕低垂。今晚的夜色格外的好,月光柔和,繁星点点。夜晚华灯初上,小区里的路灯闪烁着温暖的黄色光芒。四周的居民楼里接连亮起点点灯光,点缀夜色。春日晚风拂过,带来阵阵凉意。许是已到饭时,小区的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勾出人胃里的馋虫。
蒋闻然的声音在这样柔和并且充满生活气息的环境下也似温柔了不少,他嘴唇微动,轻声说:“人都要为自己年轻时候做过的事情负责。”
云雪说:“既然陆文生连电话地址都交代了,我回局里后和同事查证一下。”
查证确认事实是必要的,但她内心觉得陆文生这次说的应该是真话了。
陆文生年轻时可能看上了何春兰的美貌,一时冲动之下有了孩子,为了孩子结婚。但结婚后才发现何春兰的真面目,此时已经悔之晚矣。有孩子在不好离婚,只能独自忍受当年冲动的苦果无处诉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压抑着自己,在听说妻子死后第一个反应已然是解脱。
感情没有血缘和亲情的维系,需要靠彼此双方共同努力。如果有一方不努力,那么感情就会变得十分脆弱,夫妻的日夜相伴就会变成一场折磨。
她忍不住又感慨了一句:“婚姻真是可怕。”
“是吗?”蒋闻然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看她,声音轻浅,叮咚回响,他的眼中似有她看不懂的内敛情绪。
她被问的一愣,笑笑的:“也不一定啦,我爸妈的感情就一直很好。”
蒋闻然说:“婚姻的幸福来自于夫妻双方的努力,也来自于彼此的契合以及……深深的爱意。”
他最后五个字说的极轻,她并未听见,下意识地问:“蒋教授您刚刚说什么了?”
他没有重复。
她也不在意,笑着又问:“蒋教授,您也是研究过心理学的,您说陆文生这种算是好人还是坏人呀?”
“不是好人,也不是坏人。”蒋闻然淡淡的说:“只是个普通人罢了。真正的好人很少,真正的坏人也很少。我从业多年,见过的原发型人格异常并不多,见过的彻头彻尾的好人也几乎没有。”
她眨眨眼睛:“所以说蒋教授是不打算揭发他了?”
蒋闻然一本正经地说:“严格说来他这不算是,没什么好揭发的。”
云雪一听,觉得也对。陆文生这撑死了也就算是花钱找人陪自己聊天,纯‘盖棉被聊天’,并没有真的做什么。
她感慨完陆文生的事情,又问:“除此之外,蒋教授您今天有发现新的线索吗?”
蒋闻然将李霞说了下。
她想着陆昊的话,缓缓地说:“我倒是知道,应该是英文字母,听陆昊说是在李霞离开之后不对劲儿的。”
那这么算时间的话,何春兰念叨的那几个英文字母到底和李霞或者说何晓涓有没有关系?
她思考这点时,蒋闻然又说:“还有个线索。”
“什么?”
“陆文生说何春兰的外遇对象很可能是从前的学长。”
她惊讶地问:“陆文生是怎么发现的?”
“陆文生说他有次经过何春兰身边,低头看她发的情话里有学长两个字。”蒋闻然低头看了下时间说:“我们先去吃晚饭。”
云雪的脑子里都是案子,随口应道:“好的蒋教授您想去哪里吃,我请您。”
蒋闻然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无奈的问:“还在想案子?”
“对。”她喃喃低语:“从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死者死于有预谋的熟人作案可能性很高,死者一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