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他们做左右臂,就算折掉了那几个蠢货也无所谓,偏偏蠢货也送出去了,他们没归顺就算了还突破了。
果然还是要把他们除之而后快。邱德决定,找个天时地利人和的机会,他亲自出马,就不信还搞不定他们。
第20章 第20章
毫无征兆的一场大雨将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水帘中,豆大的雨滴争先恐后地砸在玻璃窗上哗啦作响,天空灰蒙蒙的,厚重的乌云紧密地堆积着,好像一个不注意,整片天空都会压下来。
舒隐透过被雨水晕花的落地窗望着窗外黑压压的天,不知怎的,心里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安。
看了一会儿,便收回目光,在伊诺克对面坐下。
随着朝夕相处的时间增加,他也越来越觉得伊诺克深不可测,他身上的秘密恐怕不止一星半点。舒隐不是不好奇的,只不过他也明白好奇害死猫,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必须与自身实力成正比,他现在还早得很。
“圣战之后狼人族和血族的关系怎样?”舒隐问了个一直存疑又看起来无关紧要的问题。
“不太好。”伊诺克顿了顿说,“虽然他们是被教会利用,但是狼王是直接死在我们这里。”
“见面就是你死我活的状态?”舒隐想象不出与那么一个性格腼腆的狼人对峙会是什么画面。
“嗯,就如同教会对血族的仇恨,就算同归于尽也要把视线之内的血族都杀死。”
舒隐打了个激灵,这种仇恨简直病态啊……
“钟子瑜是狼人。身为狼人居然喜欢上了柳忆南,不知道是他的幸运还是悲哀。”惊讶过后便只剩心如止水,舒隐平静地陈述,“必要时,柳忆南是我们最后的筹码。”
舒隐从来都是这样,他能和所有人交好,甚至能引诱对方推心置腹,将自己的弱点全盘托出。但是只要触及到了他的利益,他就会毅然决然地斩断这段交情。
对话暂时告一段落,舒隐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倏尔亮起,催命似的振动,来电显示是季絮。
“喂。”
“你来一下江边。”季絮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我们发现了一具你熟悉的尸体。”
舒隐内心的不安愈发浓烈,隐约嗅到一丝压抑的气氛。他来不及想太多,拿起外套就往外面走去,当他发动引擎时,伊诺克淋着雨站在车窗前,柔软的金发被雨打得湿答答地贴在脸上,他定定地望着舒隐,目光清澈不掺杂质,像一直被抛弃的大狗。
舒隐愣了愣,随即恨铁不成钢似的打开车门撑开伞,“过来。”
伊诺克听话地躲进伞下,一月份的空气已经很冰冷了,再加上淋了雨,即使伊诺克体温再低也止不住打了个寒颤。舒隐带他重新上楼洗了个澡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
雨势并未减小,视线所及之处全是水雾模糊,舒隐默不作声地驾车开往江边,只希望他们还在。
熟悉的人是谁?与他交好的能有几人?他死也不愿意去想那个熟悉到快烂掉的人名。
舒隐握着方向盘的手轻微颤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
伊诺克也听到了季絮的话,但他不信卫淇澳会这么轻易死掉,第一印象根深蒂固,他什么都无所畏惧,唯一害怕的就是舒隐离他而去。
伊诺克明白,自己制止希拉说出真相的时候,舒隐就已经心知肚明,他仍然像以前那样对他,但心却远了,以至于出事也不再叫上他。这种熟悉的疏离感让他近乎崩溃,既然这样,就更不能让舒隐还没把他放在心上之前解开起所有记忆。
舒隐到达现场发现只有季絮孤零零一人撑伞站在雨幕中,他跑到季絮面前抓住她的肩,语气中是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的焦急,“尸体呢?”
季絮往旁边一指,舒隐顺势看去,心里猛地一抽,地上的人脸色青白泛紫,身体被雨水泡得发胀,自脖子到小腹不知被什么东西剖开,胰脏掉落一地,身上到处都是被撕咬的痕迹。
这个人不是卫淇澳,但同样令他浑身血液都凝固。
柳忆南。
一个笑靥如花的女生,昨晚还生龙活虎地看了烟花,今天就成了一具尸体。
“节哀。”季絮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干瘪瘪吐出两个字。
“这次你让我来的目的是什么?”舒隐掩去面上的怜惜,恢复到平时的状态,他和柳忆南也认识了三四年,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生倒有几分好感,之前就算想把她当做筹码,也从没想过伤她性命,谁知道一个好端端的人一夕之间就死于非命。
舒隐蹲下身,把伞放在柳忆南身旁,然后庄严地她睁大的眼睛缓缓合上。
“死亡时间是昨晚凌晨两点,烟火大会结束后一个小时,昨晚你们一起,有遇到什么可疑的人吗?”季絮单手翻着档案本,不经意地问。
舒隐观察着柳忆南身上的伤口,那是被猛兽撕咬出来的痕迹,心里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
钟子瑜?不,不会是他,那样小心翼翼的喜欢。可是……万一失控兽化呢?
舒隐此时就像个精神分裂症患者,一边冒出念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