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几年前就拆了，学校失火, 烧死好多学生，办不下去了。有老板把这里包下, 建了这家商场。”

江南皱了下眉, 对老板的道了谢, 老板看了看眼前两个年轻人, 不说脸，单说周身的气质就不是一般人所有, 便问：“你问这学校, 难道是要找什么人？”

“不是。”江南摇头, “我只是在这里念过书，问问而已。”

老板点点头，不说话了。

江南和穆怀溪正要离开，店内后屋忽然发出一声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老板跳起来，匆匆跑进后屋：“爸！我不是让您老歇着嘛，你出去看着店，我来收拾。”

江南和穆怀溪对视一眼，后者提议：“去高中看看？”

江南点头，两人刚踏出门，后屋走出一个老人，高声道：“等等，是江南吗？”

江南转头，盯着慢慢走过来的老人看了几秒，想起对方是谁了。

“我初中的历史老师。”江南小声对穆怀溪道。

老人走近，看着江南摇头：“不对，不长这样……不好意思啊，老头子看错了，你长的特别像我带过的一个学生。”

“是吗。”江南笑笑，“您是老师？”

老人指着对面的商场：“以前那儿是初中，我在里面当个历史老师，可惜学校不在了。”

穆怀溪忽然道：“你说你带过的学生和他很像？”

“长的有点像。”老人点头，眼中闪现回忆，“那是个苦命的孩子。”

江南：“……”

要不是场合不对，江南差点笑出来。

老人没有注意到江南的异样神情，自顾道：“我记得那孩子以第一的成绩考进我们学校，学校调查他的家庭背景，才知道他父母早亡，亲戚不管，是个孤儿，在福利院待着。他进学校念初一的时候，才这么点高。”

老人在他身前比划出一个高度：“好在是个争气的孩子，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进咱们这儿最好的高中，听说考进重点大学，现在也该毕业了，不知那孩子怎么样了。”

江南倒不曾想初中的老师还记着他，道：“既然考上重点大学，毕业后肯定会有好前程，说不定以后还会来看你。”

老人笑的很高兴：“看不看我无所谓，我教过这么多学生，对这孩子的印象最深刻，只希望他日后好好的，未来一帆风顺就好了。”

又说了两句，江南二人离开，两人沿着街道走，江南踢着路边的小石子：“我想起来了，这位历史老师当时在班上很不得学生喜欢，太古板了，还会打板子，有几个调皮的小子老爱整他。”

半大小子，一个个处在青春叛逆期 ，不服管教，会在这位历史老师的杯子里洒粉笔灰扔虫子之类的，再或者在讲台上的凳子抹胶水，历史老师一坐上去就起不来……

江南戳穿他们，几个小子又挨了几板子，自那以后，仇就记上了。加上江南素日里沉默寡言，身形瘦小，脸色青白，身体冰冷……于是欺负的对象自然转到江南身上。

刚开始江南忍了几次，几次后，他就驱鬼反整他们，自那以后，这几人再不敢惹江南。

那时候，班上私底下传过闹鬼，最后当然不了了之。

江南那时候对谁都不上心，现在之所以来初中学校，只是因为穆怀溪想来，他便陪他而已。

没想到会得知一位历史老师竟然还挂念着他，倒也是意外收获。

现在回想，这几个叛逆期的孩子，最过分的做法也不过是把他堵在回家路上，勒索他的生活费= =

比起校园暴力，比如施延所遭遇的，低了n个档次。

“我们坐公交车去高中吧。”江南说，“以前为了省钱，我都挤公交。”

穆怀溪自然没异议。

江南用手机查了下，才知道现在坐哪路公交才到高中，他念的高中叫青阳，511路公交可直达。

等两人上了公交才发现，车里大半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看了两眼，江南小声道：“这是青阳中学的校服，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改变。”

穆怀溪不留痕迹的打量，随后朝江南看去，脑中自动脑补江南穿着青阳校服的模样。

江南：“？”

穆怀溪笑而不语。

江南提醒：“你拉一下吊环。”

穆怀溪：“？”

江南指向头顶，穆怀溪看到江南伸出一只手拉住吊环，其他没有座位的人亦是如此。

上车后，穆怀溪什么也没拉，静立在那儿，随着车辆晃动，不摇也不晃，加上俊美的样貌，太惹眼了。

几秒后，三界大佬的穆怀溪缓缓伸手，握住头顶的吊环，入乡随流。

江南低头，掩住差点控制不住笑出来的笑声。

穆怀溪：“……”

他粉红小电动都能骑，难道还不能拉一个公交吊环？

江南注意到，有人悄悄对着他们伸出手机，看样子是想把他们录进某种视频，江南侧了下身，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