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一圈一圈地摩挲,低声问:“相信我还是相信我的腹肌?嗯?”
这“嗯”的一声低音炮的厉害。唐清是最怕他这种声音了,先前跟这流氓滚床单时明明还没怎么样就被这人叫得脸红耳赤,还硬要捏着她的手强迫她听,搞得她后来每次一听到这声儿就一股闪电从脚底窜到头顶,电得她浑身发麻,心里跟猫□□似的黏黏糊糊搅和不清。
唐清故作镇定,把手从对方手里使劲儿抽出来,往后退了一步:“上校,我得走了。”
霍顿笑了笑,直起身:“不留在这儿吃个饭?”
“不了。”唐清想,你个老流氓,是留我在这儿吃饭,还是留我在这儿吃你。
霍顿“哦”了一声,毫无留恋:“好吧,那你走吧。”
“哎?”假意推脱不小心推成功了的唐清。
“中尉,站出去一点,我要关门了。”
“……”
“中尉?”
唐清脸上一片绯红,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她掉头就要走,脚刚迈开去突然被一只手拦腰搂了回去,接着跌落到一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里。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让你走你就走吗?中尉可真无情。”
这带着男性味道的嗔怪着实让人受不住。唐清的心就这样毫无预兆地跳了起来,非常地剧烈,剧烈到她觉得肯定连霍顿都听到了。
不一会儿,随着急促的心跳,一股子说不出的气味进了她的鼻腔。
她说不清那是什么味道,有点像久旱的沙漠逢上一层不大不小的薄雨,洗净了尘埃,脱去了旱热,却依旧挡不住从沙漠地下渐渐渗出的躁动。
仿佛闭上眼,便能看见从一粒粒沙中腾出的水汽;轻轻一吸,便能够闻到那从沙漠绿植中释放出的隐蔽的清香;稍一抬手,接到一两颗、三四颗的雨水。雨水没有味道,却让她心底发甜,甜得她尖声喜悦、浑身颤抖。
几乎是本能的,她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气味,而是——
信息素。
她吞咽了一口口水,一滴汗从她的颈部滑下去:“上校,我真的要走了。”
最后,她真的走了。也不是走,准确来说,是跑了,带着一身冷汗热汗和骇人的心跳落荒而逃。
*
接下来的一周多时间里,唐清都不太再敢跟霍顿有太多近距离接触。倒不是因为怕了他,只是因为自己对自己的自控力有了清醒的认识。
她实在是没办法克制这具种马身体的冲动,更不要说她还从霍顿的身上闻到了本不应该出现的信息素的气味。
一个o的信息素对于一个的吸引力有多强大她原本是不知道的,但现在知道了。
在闻到霍顿身上气味的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感觉:如果谁在那一刻要来跟她抢霍顿,她会跟对方拼命,就是不要命也要占有。
那一瞬间的占有欲已经完全凌驾在理智之上,完全控制不住。那种失控的感觉让她感到无措,所以她跑了,一路飞奔回了家,泡了一个小时的冷水澡才勉强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后,回忆之前的情形,慢慢地,她意识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个已经祛除腺体的o是如何产生信息素的?并且,她不是不受信息素吸引的体质吗?为什么突然能够感应到信息素了?
上网查询了许多资料,没有答案。
对于一个以生殖为主要能力的o来说,祛除腺体是难以想象的,更不要说还将祛除腺体的事发布在网上供人参考。
查了半天,所有跟祛除腺体有关的内容,百分之九十九都是跟霍顿本人的八卦相关,其余百分之一则是个别因为重病不得不祛除。
她想去问夏尔中将或者海迪,但是夏尔那个老婆子和海迪这种马都实在太八卦,且两人对霍顿时那种过于直癌的态度实在让她感到不舒服,要真问了这个问题,还不知道这俩人要怎么碎嘴一番才好。
问其他人吧,她其实也没几个特别要好的朋友,因为性格本身比较内向,当年在军校时又只埋头搞科研好好学习,跟同学的关系还不如跟带她的赵修关系好。而每天放学后,私下时间也并不多,稍微有点时间,她有空就是跟柏修斯通话互怼,要么再跟伊丽莎白聊聊柏修斯,再或者就是跟家里长辈问个好。
日子过得是相当单调,圈子也格外狭小。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用得着人时才发现,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不由有些郁闷。
想来想去,想到最后,她想到了医生。
于是她约了一位网络医生,跟网络医生化名讲了霍顿的案例。对方在沉默一段时间后,告诉她如果真的有这种情况,请把人带到医疗科研室去研究研究。
听到“研究”两个字,她默默地关了对话。
就这样,她忧心忡忡地过了一周,不管霍顿怎么撩她,她都“不为所动”。
不是不想动,是怕她一动起来就把人给动坏了。毕竟在这之前她已经放肆地动了人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