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
说话之人正是翁江雪,他见众人看来,喝了口酒,反问道:「大师可还记得,
四十年前江湖中昙花一现的「四大淫贼」?」。
「略有耳闻,传言那四大淫贼个个武功高强,嗜色如命,更曾联手夜闯皇宫,
亵辱妃嫔,搞得京城鸡犬不宁。后来却一夜间销声匿迹,再无消息,是为武林一
大奇事」。
「没错,这四人中便有一者,名号赤龟!白蟒,毒龙,赤龟,苍松,这四大
淫贼师出同门,行踪诡异,虽喜淫事,却又与淫贼大相径庭,难以具说」。翁江
雪言罢,又忽道,「我记起一宗秘事,当年我师尊路经鬼域,见域外走来一男子,
师尊连忙阻之,言道此处乃江湖三大禁地之一,入者十死无生。那男子笑道:
「我乃凡龙门中蛟,入得此门得自然。言罢,一指定住师尊,悠然踏入。师尊
在域外久立三日才得自由,料想那男子已然命陨,便转身离去」。
「前辈的意思是,那男子也是凡龙门中人?」。小龙女开口问道。
翁江雪点点头,道:「那男子名号鬼杵,一招制住师尊,武功深不可测,应
是那四大淫贼长辈。这等高人,江湖中却从未听闻,真不知那凡龙门是怎样的卧
虎藏龙,现今又在何处……」。
小龙女听完,忽见身旁的左剑清面色异样,连忙捉住他的手,问道:「清儿,
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听闻那前辈如此高深莫测,却要去鬼域送命,心中甚是可惜」。
「凡尘险地皆有道,那先者想必也是应道而去。天地万物源于气,我等研武
之人纳气修身,亦要遵循天道,反哺自然」。一灯大师悠然道,「我这些年来亦
在寻找阿修罗岛,只不知何时应道」。
「大师万万不可」。小龙女惊呼道,「那阿修罗岛乃是与鬼域、黄泉天并称
的江湖三大禁地,凡入者无一生还,大师又何必以身犯险?」。
一灯大师微微一笑,只摇头道:「罪孽之处,自要有人度之」。
小龙女和左剑清见无法劝说,心中甚是焦急,却听翁江雪道:「你且放心罢,
那阿修罗岛飘渺不定,已经几百年没有人找到了,大师就算想去,也无路可循」。
二人闻言,这才略略放心。
众人一番言谈,已是天色大亮,小龙女欠身告辞,一灯大师起身相送,行至
门口又道:「你且不必太过忧心,杨施主非常人,自有道运造化」。
小龙女心中一动,道:「大师何出此言?」。
「数年前,老衲曾与杨施主山中论道,适逢暴雨连绵洪水蔓涨,山边小镇即
将淹没。杨施主以掌隔山,言道此山外倾内疏,可溃之以阻险水,遂以身化道,
御大地而崩高山,鬼神敬也。老衲心中骇然,才知杨施主天纵英才,早已走在众
者之前,其法浩渺,其意荡荡,凡人莫可意会」。
小龙女从未听说此事,暗道莫非过儿已经达到那般境界?那为何又被金轮法
王毒火攻身,功散将死?想到他如今生机全无,命不可知,只叹道:「人有力穷
时,又怎知天意何为?」。
「传言地臧者,天意难断,生死只在心中,且观日后」。
一灯大师合掌而礼,道,「此去一路艰难险阻,便让清儿随身相护,待除魔
事毕,我再去相助」。又对左剑清道:「你且小心谨慎,日日念我真言,莫要懈
怠」。
「甚么真言?」。左剑清疑惑道。
一灯大师一怔,继而叹了口气,只道:「万事小心……」。
小龙女二人告辞离去,结盟之事也近尾声,忽听林间传来一声张狂的大笑:
「堂堂中原英豪,却躲在这偏僻之处,莫不是被魔教杀破了胆?」。
「何方贼子」。
众人纷纷怒斥,却见笑声响处,十几个红衣萨满簇拥着两位紫衣人飞渡而来。
那紫衣者一高一矮,一喜一悲,却均是天庭饱满,气息绵长,端得内力深厚。
二人兔起鹤落,眨眼间便立于石坪上,那胖者笑道:「我乃关外一和尚,乌
山座下乌喜也,今奉乌妖法旨令,专取英雄项上头」。
乌喜言罢,那另一位高瘦的紫衣者只一脸悲色,冷声道:「乌悲」。
「两位莫不是传言中的「悲喜和尚」?十年前做下恶事,被正道通缉,没想
到竟是去关外给蒙人当起了走狗」。黄蓉不屑道。
「黄帮主此言差矣,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赵家民心尽失,大可汗天命所
归,我等只是顺应天意……」乌喜笑道。
「妖言惑众,不过是来送死的」。
「非也非也,你等人多势众,即使胜我也不磊落,况乌妖国师现为大军先锋,
统领前路军事,今日我若身死,大军即日南下,届时生灵涂炭悔之晚矣」。乌喜
好整以暇道,「我此来本奉国师之命生擒你等,若擒之不得,便替国师战黄帮主
三场,若你输,便与我等走一遭,献身侍奉国师;若你赢,乌妖大人许诺按兵不
动,保你中原三月太平,如何?」。
黄蓉被他羞辱,心中登时气结,便道:「有何不可」。言罢,祭出打狗棒纵
身掠去,与那乌喜战在一处。
二人短兵交接,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