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猛然抽出腰间配剑冷声笑道:「哥哥,今夜就做一桩大事吧,要不然
可就忒无趣了。」
几十名恶少纷纷下马抽出配剑围在一起,青年人背负双手道:「依你依你,
那就开始吧。」
山路崎岖,周宁和杏儿牵着大黑一路跌跌撞撞到山村时,电闪雷鸣山村里
却是静谧的可怕,大雨之中熊熊燃烧的房屋,雨水扑而不灭。村子里再也熟悉不
过的乡亲父老全都成了一动不动的死尸,血流的到处都是,年轻女人雪白的ròu_tǐ
躺在草丛里,雪乳被抓的处处伤痕,双腿间血流不止,杏儿当场就吓哭出来了,
翻遍了所有尸体,唯独不见瘸子李。
周宁哭都哭不出来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一个与世隔绝
的小山村会遭受这样的噩运,他想不明白,也搞不清楚……
杏儿哭着哭着哭的话都说不出来,就在这时大黑毛发倒竖,呲牙咧嘴的冲着
树林子里咆哮,周宁猛然扭头一看,一支冷箭嗖的一声射在脚下,几十名恶少牵
着十几条嗷嗷怪叫的猎狗呼啦一声窜了出来,一人油面粉脸,手拿弓箭立在树下
哈哈笑道:「小爷就说没错吧?遇上的俩人一定就是这沟沟里的,阿三你可输了,
去就把你老婆给小爷好好玩几天!」
大黑俩眼血红,几欲猛扑过去还是杏儿强拉着大黑,那体型发胖的青年人声
音清晰笑道:「跑吧跑吧,这是给你们的机会,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要浪费了。」
白面男呸的一声道:「也让你们见识见识小爷的箭法。」
周宁恨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的就要过去拼命,杏儿拼劲了力气拉着他就跑,
二人在前边跑,后边几十名恶少牵着猎狗在后边不停地追,冷箭一支接着一支射
来,活生生把人当成山林猎物一般,白面男不时狞笑道:「打猎咯,打猎咯,实
在令人愤恨!」
雨水冲刷着脸庞,眨眼间把泪水洗刷干净,后边的恶少们故意折腾二人,享
受着追逐猎物的快感,周宁和杏儿跑的气喘吁吁也是山路崎岖,几次都跌倒在地,
两边山林飞快倒退,后边恶少们嬉皮笑脸穷追不舍,冷箭一支接着从后射来,杏
儿是姑娘家的身体娇弱,跑不动时猛的摔倒在地,大黑呜呜狂吠,后边恶少们接
连射箭,周宁急忙趴下来拉杏儿。
大黑咬着杏儿衣袖拼命的拉,后边恶少们张弓搭箭看也不看不时射来,就是
这么一瞬间,猛然箭不知射到了什么东西听到几声颤响,紧接着后边恶少群里传
出一声凄厉惨叫,周宁头顶呼哧呼哧传来马匹喘息声,他本能抬头一看,只见大
雨瓢泼之中路上挤满了穿着精铁铠甲的定州兵。
那匹马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马上的人噗通一声跳下马来,原来是个年轻小将,
夜色里看他身形瘦长,腰悬一把长剑,微一抱拳道:「姑娘,没事吧?」
杏儿疲于奔命下,话也说不出来,后边骏马上跳下一名头戴斗笠的男子,此
男子身穿黑衣,腰束一条紫金龙带,电闪雷鸣之中,只见斗笠下男子约有二十七
岁的年纪,眉峰似剑,一张英俊面容似是看尽沧桑一般略带几分风霜,整个人气
质不凡。一眼看去便知是人中龙凤,目光看在人身上不怒自威,叫人没来由的先
自胆寒了几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朱霖。
周宁怔怔的瞧着面前男子,面前男子声音威严的淡淡道:「没事了。」
他说着背负双手走向传来恶少惨叫的地方,只冷冷看了几眼尸体便偏过脸去,
这年轻小将名叫轩辕文,是朱霖收养的一个孤儿,他此刻带着周宁杏儿二人跟来
道:「将军,这里不曾有盗匪出没,这些人?」
他说着低身看了看这恶少尸体,恶少头部中箭,箭生生透脑而过,大雨哗啦
啦冲刷下来,轩辕文揭开面巾看了几眼,眉毛忍不住皱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
样子。
朱霖手掌轻扣旁边一颗老树道:「你直说无妨。」
轩辕文这才恭敬万分弯腰道:「是吴德儿子的朋友,曾经在皇宫里见过他,
也是皇上身边的侍卫。」
朱霖听了只是轻淡道:「可怜吴德赋闲在家很久了。」
这边人在谈话,后边马车里传出一声娇滴滴的呼喊,是赵玉儿的声音:「相
公,怎么了?」
朱霖转身道:「没事,只是这里有两个孩子,就让他们坐马车里好了。」
赵玉儿柔声笑道:「那让这两个孩子来吧,正好陪我说说话。」
周宁和杏儿完全不能做的听任着上了马车,上了马车也是恍恍惚惚的,赵
玉儿怀抱一个小女孩柔声道:「大雨天的,说来也是缘分。」
周宁埋头不语,杏儿可忍不住了,流着眼泪就把事情说了一遍,赵玉儿听了
忍不住蹙眉道:「这些恶贼,居然这么胡作非为,真是无法无天!倘若姐姐还在,
谅他们也不敢。」
她说着说着忍不住轻叹一声道:「这也整整过去十年了。」
轩辕文在外恭敬道:「夫人,馆她已到了雁楼了。」
赵玉儿轻道:「好,知道了。」
她说着眼睛瞧在杏儿脸上柔声安慰道:「你别怕,到了雁楼自有我们给你做
。」
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