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星元早有此意,碍于不好意思说,这下唐原说了出来,他更是一口应承了下来,心底忍不住浮现出自己与小姐一同上路的画面。
“那后日午时,府衙见。”唐原马不停蹄地就出发,她仍旧担心抚恤银的事情,不知萧棠那处可还顺利。
待唐原赶回客栈时,只见萧棠正舒适地躺在院子里廊下长椅上,一条紫色的绸带轻轻地覆在他的眼上,背靠着廊柱,歪歪斜斜地晒星星。此时已近天破晓,刚下过阵雨的后院里风有一丝清凉,唐原忽然就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时候,书房里他也是以书覆面的小习惯,不由得一笑,坐到他身边,伸出手握住他耷拉在边上的手。
“回来了?”萧棠连绸缎都没摘下,将唐原伸过来的手反手包住。
“你知道我出去了?”唐原有些诧异。
“嗯。”萧棠手上一用力,拉过唐原把她拽进怀里,“段星元这家伙没伤到你吧?”
唐原温顺地靠在他怀里:“你怎么知道……?”
萧棠一声低笑:“若是不清楚,怎么敢放你一个人走?”
唐原笑得开心,有时候真的觉得很神奇,像萧棠这样的妙人,究竟是怎么造出来的?改日得回去问问创世部的家伙们。一念及此,唐原忽然又心情低落了下来,她挣开萧棠的怀抱,用手拉下覆在他眼上的紫色绸缎,抚着他的脸,呆呆地看着。
“怎么了?”萧棠第一次见到她露出这样的表情,伸手把她的手摁住,贴紧自己的脸颊。
为什么……你不是真人呢?唐原心底升起无尽的无奈,她爱上了自己创造的世界中的一个n,说到底,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唐原,待纠正完这个世界的异变源后就得走,而萧棠,始终都属于这个世界。
“没事,我累了。”唐原抽回手,表情瞬间冷了下来,转身要走。
萧棠忽地起身,将唐原揽过吻住,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抱住她的腰。不知为何,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她想逃,从他身边逃开。
唐原没有拒绝这个吻,她吻得认真且享受。萧棠的吻带着淡淡的魅惑,总会让人不由自主深陷其中。他勾住她的舌轻轻缠绕,时而描摹着她的唇形,像要把她印在心里。
吻未毕,萧棠一把将她横抱起,一步一步走近房间。房外,东方既白,而萧棠并不准备停下,他摩挲着她的玲珑身段,呼吸渐渐粗重。唐原闭着眼享受着他的抚摸,偶有睁眼看着他,眉目如画的紫衣男人,眼里渐渐升腾起欲念。
门外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兆骞隔着门轻声禀报:“禀报王妃,汀州府知州求见。”
唐原刚要笑出来,萧棠一挥手,带着气劲的风声砸出,将木门上的门闸哐地推上,他盯着唐原的眼,低声说:“不准去!”话音刚落,他的吻如暴风骤雨般尽数落在她身上。
☆、王爷宠妃(十)
第十章
兆骞不知自己在院子里等了多久,自从听到门锁上的声音,他就自觉地退到了院中正经地站着,目不斜视。虽然时不时仍有迤逦的声音传出,但是脸红归脸红,他依然很尽责地手握长剑剑鞘,雷打不动地守在院中。
“胡知州在何处?”唐原红着脸,整了整衣服开门走到院里问。
“回王妃,在客栈大堂坐着。”兆骞心底长吁了口气,拱手回道。
“走吧。”
大堂中胡尹已经喝下第五壶茶水了,他心里正憋着火,自从在汀州府任知州后,他从未被人如此怠慢过。
“大人久候了。”唐原步入大堂,嘴上说着客气话,实则表情高冷。
胡尹自然也不能不敬,不过满肚子的火气仍想发一发:“不知上妃和药材何时能酬上,汀州府百姓可是翘首以盼呐!今日一早,更有数千隔壁流沙村的灾民涌在汀州府府衙外闹事,下官特来禀报上妃。”
“流沙村又怎么了?”唐原心下窝火,我来一趟抚民,你们倒搞得我像来专门给你们收烂摊子的。
“连年干旱,加上粮食短缺,流沙村村民听闻上妃要发赈灾银,特地前来讨要。”胡知州回道。
“好生安顿好他们,明日午时,让百姓们到汀州府府衙外等着,准时发放赈灾银两和药材。”唐原瞥了一眼胡知州,“你们,回去把自己库房的银两清点清点,明日别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唐原说罢,高傲地转身离开,留下胡知州杵在当地。她说明日午时就能发银子和药材了?她疯了吗?这才不过一晚,明明不见她有任何动作啊?
胡知州见唐原说的信誓旦旦,不由得心里发憷。
“老爷,你干嘛让下人们清点银子啊?”知州夫人急冲冲地跑到府里大厅,“这,这是怎么了呀?”
胡尹显得有些焦虑,拉起夫人的手摁在胸口:“夫人呐,你摸摸这儿,对,就这儿,它是不是跳得有点快啊?”
“老爷,怎么啦?”
“你说,这京里来的裕王妃,不会真有什么神通吧?她怎么就那么肯定明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