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子衿不说话,楼霄眼底闪过一抹痛色,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便吩咐了楼一将膳食准备妥当。
等到这些个膳食都送到了中央的桌子上,楼霄才缓缓走过去,停在了床榻前。
看了眼苏子衿,楼霄便一言不发,蹲下身子,想要为她穿鞋。
然而,他堪堪一蹲下来,苏子衿那轻柔而疏离冷硬的声音便蓦然响起。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说道:“不劳烦摄政王,子衿自己会穿鞋。”
从前楼霄也曾为她穿过鞋子,那时候她尚且任性妄为,却是因为楼霄的举动,羞红了脸颊。
毕竟在东篱,男女之间的大防,委实有些重要。
可现在,看着楼霄的举动,苏子衿不止没有半分念旧的想法,而且连他的这般故作顺从的模样,都看得极为不惯。
大抵,恨一个人,连多看他一眼,也会令人无比厌憎。
说着,不待楼霄反应,苏子衿便伸手,打算拿起绣鞋,自己穿上。
可就在这时,楼霄却是忽然一动,他伸手点住苏子衿的穴道,令她一时无法动弹。下一刻,楼霄缓缓拿起苏子衿的鞋子,不疾不徐的为她穿上。
整个过程中,楼霄都显得极为温柔而体贴,他就像是极佳的男子一般,最是风华无限。
可这一切,看在苏子衿的眼底,却是分毫也看不上。她没有恼怒,更是没有喜悦,只面色寡淡,嘴角的笑意却好似在嘲讽着楼霄一般,那股子不在意的模样,看得一旁楼一眉梢紧促。
楼霄自是将苏子衿的神色看在眼底,可他此时却没有任何表现,只动作依旧轻柔,顺势便又将苏子衿打横着抱了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苏子衿心中泛起浓浓的厌恶,就好像抱着她的是块油腻腻的肥膘一般,神色除了冷硬之外,便是视若不见。
楼霄将苏子衿放在了凳子上后,才伸手解去她的穴道。只是,等到他看向苏子衿的时候,发现一切都和自己所想的背道而驰。
分明他的丝丝,是个害羞而大胆的女子,素日里有些放浪形骸的模样,可在男女之事上,又纯情的一塌糊涂。
只是如今,这样情绪莫辨,喜怒不知,依旧言笑晏晏,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的丝丝,竟是意外的,如此冷情。
不待楼霄反应,就见苏子衿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没有心动,没有情愫,便是厌恶,也在她脸上丝毫看不见。
她悠然自得的拿起一旁筷子,不紧不慢的吃了几口膳食,一如这几日下来的有条不紊,看得楼霄有些愣住。
寻常人,大抵在这种时候,应该是绝食、发脾气,亦或者大闹一场。可苏子衿,自从三日前醒过来以后,她便只沉静从容,无论是用膳还是其他什么事情,一丝一毫也看不出不悦或是震惊。
或者说,从被掳来的一瞬间,她便对整件事情,明白了彻底?
心中有念头升起,楼霄看了眼苏子衿,褐色瞳眸有情绪一闪而过,让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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