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紫色光束降临以来,无论是天空还是大地都是诡异的红色。此时,天空中雷鸣电闪,像一把利剑划破红布似的血云,一闪即逝,渐渐地,下起了大雨。
雨水冲刷着肮脏的街道。远远的观望,便可以看到荒废的小镇里已经血流成河.....
大雨中,刀光像闪光灯似的不停闪烁,房屋倒塌声,大雨声,怒吼声,兵器碰撞声,不绝于耳。
大雨未停,黑夜降临,两尊犹如从地狱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魔身影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中央,喘息被大雨掩没。
“你,有没有见过一身红边黑衣的男子来过这里,年龄大约二十出头,肤色偏枣红,很瘦,能够操控火焰。”
背后是一道赤红的血痕,廉波踩着胡子大汉的胸膛,斩首大刀抵住喉咙,麒麟臂呼啸,稍稍用力便会让它身首异处。
格雷福斯没有回答,于是,廉波铁青着脸又问道:“临死之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格雷福斯冷哼一声,答道:“说?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刮随你便,只是......我有个疑问。”
“疑问?”廉波说道:“说出来听听!”。
“你叫廉波是吧。”
格雷福斯虽然是在问,可语气很确定。
“你怎么知道。”
廉波皱眉,他自觉从来没在这家伙面前提过自己的名字,可它是怎么知道的呢。
得到确定之后,格雷福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血痰,说道:“这个你不用管,我不光知道你叫廉波,我还知道你是刘影那个混蛋派来的。”
廉波大骇,手中一紧,说道:“你什么意思,就算刘队长没请我,为了丘市生民,我也会来除了你。”
格雷福斯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廉波不满的喝道:“你笑什么!”
重重的咳嗽了几声之后,格雷福斯顶着刀刃划开皮肤的疼痛,看了看斩首大刀,耻笑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我笑什么?我笑你无知,笑你傻,笑你被人利用。”
廉波哪里会信它的鬼话,,手下猛然发力,刀身再次推进几分,弄的格雷福斯闷哼的一声。
“死到临头你还装十三,是我傻还是你傻!”
格雷福斯狠狠的啐了一口,看着廉波说道:“看到我旁边的那杆枪了吗?”
话题突然一转,廉波不自觉的看了过去。
格雷福斯:“它叫引星,是一对的枪,而另一把叫灾祸。”
“灾祸?”廉波轻声念叨了一句。
“没错,灾祸,而它的持有者你也认识。”
格雷福斯意有所指的说道。
“你不会是想说另一把名叫灾祸的黑枪,持有者是刘队长吧!”
格雷福斯没有说话,胡子所遮挡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突然,一脚猛地蹋下,传来骨裂的声音,格雷福斯再次闷哼了一声,苍白的脸上冷汗直冒。
廉波一副你别当我傻的表情看着它道,“你真当我傻啊?凭什么信你,证据,证据,只要能拿出证据来我就信你!”
格雷福斯被着重重一脚踩的吐血,厚厚的嘴唇泛紫,哼哼着道:“证据?那把枪就是证据,灾祸就是他的宝贝。”
“废话,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什么枪,他要真有什么灾祸枪,还能被你打成濒死!”廉波反问道。
既然这引星和灾祸是一对,纵使体质上有所差异,刘影也不至于被这大汉差点打死。
格雷福斯大笑,“濒死?他身上有枪伤吗?”
闻言,廉波不自觉的开始回想......
“对啊,如果这些伤真的是它伤的,那么应该是弹伤才对,可为什么只有刀伤呢,并且全身上下连个子弹的擦伤都没有。”
看着廉波的表情,格雷福斯笑了!
“还有你那个什么兄弟,为什么会突然消失?”
又被追问,廉波顿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的说道:“是因为刘影排他带队,向演丘区输送生还民。”
格雷福斯再次问道:“既然是刘影派他去的,你找我做什么?我这里是通往演丘区的路吗?”
廉波被问的哑口无言,脚下不自觉的放松,斩首大刀更是化作流光融入了眉心。
于此同时,格雷福斯没有动弹,依然闭着眼睛享受着雨水的洗礼。
“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是和它们一样的变异怪物。”
格雷福斯抬起右手指了指那些被廉波斩杀的怪物。
“不是吗?”廉波疑问道。
在廉波的注视下,格雷福斯慢慢的坐了起来,抓起一块锋锐的石头就往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顿时,血液哗哗的往外冒。
廉波瞳孔猛然收缩,在黑夜中失去了光芒,“这,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和你战斗的时候,我的刀都伤不了你,为什么现在一颗石子就能划破你的皮肤。”廉波充满了不解。
格雷福斯拉了拉已经成为碎布的斗篷,笑着说道:“因为有它,有它在,我才能在怪物堆里安然无恙的阻止着刘影的阴谋,有它在,我才没让你一刀砍死。”格雷福斯将碎布抓在手里,表情愤恨。
雨越来越大......
渐渐地,廉波已经模糊了视线。眯着眼睛,右手一探,将那把名叫引星的黑枪吸了过来,另一只手将身下的格雷福斯扛起,转眼间朝着一栋房子冲去。
敲了敲门,廉波柔声问道:“安露,你没事吧?”
屋子里没有回应,房门也没打开。早在之前,因为大雨,廉波怕安露淋坏了身子,病上加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