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平时要受点冷嘲热讽。
水烟让她们抽了几口,便没人再抽了,童春真要喝茶水,林咨诚去外面找人点来给她,茶还没泡开,孙媛雨便带着余下人要走,说去做按摩,童春真趴在原地,打滚一样翻开身,说我不去了,好累的。孙媛雨说:“你就跟小林在这吧。”说完了还笑,她们是笑着走的,渐远去的声音里有几句不堪听的,林咨诚听到笑眼去看童春真,童春真也看着他,问:“生气么?”
林咨诚说:“我生什么气?”
童春真说:“她们嘴里没好话,你习惯了就行。”
林咨诚没接她,要说没好话,童春真才是一马当先。他给童春真倒了杯茶水,茶水很热,童春真小口小口抿着,俩人静坐了一会,额头上都有汗往下淌。童春真忽然道:“你亏了钱,怎么不来找我?”
林咨诚等了一会,笑回:“没几个钱,不烦姐姐心了。”
童春真说:“没几个钱?是有多少?”
林咨诚说了数目,童春真听了就笑:“这么点钱,你缺?还跑孙媛雨那要了?”
林咨诚这才反应过来童春真是不高兴了,可童春真对他应该没上心到这种地步,本来他就是干这行的,陪谁不都是一样,林咨诚有一头雾水,但先应付着童春真,“姐姐……”
童春真说:“瞧那出息,我给你给的少了?几万块钱也当成个事。”林咨诚低头,一副反省的态度,心里想童春真什么时候也这么爱说空话了,有本事当场把钱拿出来。但他听着越发糊涂,直到童春真说一句:“你少招惹人家去。”
林咨诚说:“姐姐,冤枉了,你该知道我只在意你一个。”童春真却说:“孙媛雨那没多少钱给你赚的,你要有良心就离她远点。”林咨诚这才明白过来童春真是在骂他呢,林咨诚不服了,“姐姐,我哪有那心。”童春真说:“孙媛雨什么样你也看见了,杨凡教着她吸毒,你们这一前一后的。”童春真嘴边挂着一丝冷笑,看林咨诚的眼神像看垃圾一样,林咨诚先惊惑着,不是孙媛雨先抽,带着杨凡吸的么,怎么颠倒过来了,后来看着童春真这张看了就来气的脸,林咨诚说:“姐姐,你这么说我可委屈了,我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没做,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林咨诚给童春真添上茶水,童春真摸了手机看了两眼:“你心里怎么想的是你的事,你自己该明镜似的,我说你这两句亏不亏。”
林咨诚道:“你们刚刚怎么埋汰我的,我可听见了。”
童春真放了手机,讥笑道:“哟,这不还是记了仇了?”林咨诚皱住眉毛,童春真起来身,往里间走,林咨诚喝掉他刚刚倒给童春真的水,也跟了上去。
童春真在石子池里找了个枕头,舒服服躺下,林咨诚在边上低眼看着,童春真歇了一会,睁开眼说:“行了,瞧你那样子。”好像施舍了节台阶给他。
林咨诚说:“姐姐你真不把我当自己人看,你就是缺个随处拿来骂的猫猫狗狗,我算看清了。”
童春真复又闭上眼:“猫跟狗我可喜欢着呢。”
林咨诚没说话,猛掀了帘子朝外间走了,童春真以为他是气得跑了,也没想叫回他,这几天是给他脸了,那样给他玩,童春真心里不是没有怕的,林咨诚不是个磊落人,有一点外心随时就把她卖了,孙媛雨走到现在这步,童春真知道她活该,跟个臭鸭子交心交钱,生意一块做,好在后头醒了些,为了平账割了杨凡的命,可杨凡害她的永远平不掉了,孙媛雨越抽越凶,原先杨凡喂她新式的,把她的瘾头都养叼了,前年末在别省被查到一次,记到案子里,现在嫁的这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图她家的势力,可别的为她这个查得到的案底,是铁定看不上她的。孙媛雨原先也是手好牌,现在打得稀稀烂烂,童春真都怜悯她,可话说回来,她对旁人也没那么关心,她自己的日子也都是挥霍着过呢……
童春真兀自想着心事,忽然听到门锁晃动的响,林咨诚把外面内门一齐关了,锁得牢牢的,还仰头在天花板四角找了摄像头,确定了没监控才回来,他左手掀帘子,右手提着一壶茶,可没拿茶杯,童春真从池子里起了半身,回头看到林咨诚踱着步来,那眼睛里的神儿她已经熟悉了,童春真说:“真是反了你了。”林咨诚说:“姐姐,是你老伤我的心。”
童春真还没来及站起来,林咨诚端着那壶烫茶水浇过去,第一注落到童春真胸前,童春真尖叫一声,翻了个身往别处边爬起边躲,林咨诚站到池子边上,拿脚把童春真的后背踩住了,童春真仰面贴住一池硬硬圆圆的小石子,没等她再挣扎,从脖子那里一道烫得跟鞭打似的水浇下来,林咨诚像要把她弄死一样狠踩着她,童春真的五脏六腑被他挤压扁,胸口又闷又重,真正被控制住要死了的感觉,她只勉强挤出来几句骂,林咨诚便不留情地把一壶水都倒完,童春真的手往四处扒着,乱抓了些石子往后头扔,没砸到林咨诚半点衣角,最后都落回童春真身